冬日心语的散文
(一)
总感觉最近忙了些,但又不是大忙,只是老有事情在身。上班几乎没时间爬一爬网,总是在不知不觉中,下班时间到了,回家,做饭,等老公孩子回来。日子就这么被我简单地打发着。
日子一天天悄然流逝,流逝的总是今天。转眼间冬天来了,该给孩子添加几件新的衣裤,早晨与夜晚的风,冷飕飕的了。这些年我很少给女儿买衣服,基本上都是她和同学一起逛街买,或者上淘宝买。款式,质地她自己看着喜欢就好。想起那年三月,孩子生日的时候,我刚动完手术,躺在病床上,腰间还插着管子,动弹不得。第一次没亲自给孩子过生日,心里不由得有了些酸楚的东西。
没有蛋糕,没有生日蜡烛,女儿用爷爷奶奶给的零用钱,给自己买了一件衣服。瞬间才感觉,孩子长大了。长成了我从前的那种个性,善良而又倔强。当孩子穿上新买的牛仔裤,穿着板鞋走在街上,年轻而快乐的背影,突然让我有点酸酸的。孩子大了,已经到了可以谈婚论嫁的年龄,而我自己也开始在往岁月的坡下行走。
总有一种无言的感慨,在心头涌起。
同学喊去K歌,好些人热闹而开心地在一起。不喜欢太热闹的场合,但是一旦进入状态,我会很快融入。有人点了《夜风中》让我唱。我唱了凤姐的粤语歌曲。我没有凤姐浑厚圆润而磁性的声音,可是唱的还不赖。那歌词倒是符合我的心情:夜风中,自弹自唱,残之火,似再难照亮,旧梦如能再,旧欢似幻象。夜风中,独来独往,残之火,已冷难再亮。许多时候,我喜欢自弹自唱。也喜欢在夜风中,独来独往。
喝了点桑椹酒,唱起歌来不知为什么,还是那么有感觉。
特意点了那首《假如爱有天意》,也叫《灰色空间》。跟着那旋律轻哼了一下,缓缓如流水般的音乐,我还没唱便被那忧伤击中内心柔软的角落,哽咽。于是停唱。有些时候,心情与情感总是那么莫名其妙。
同学邀请我一起唱对唱,我喜欢那首《人在旅途洒泪时》。一首老歌,却还是那样让我记忆犹新......
遇见你,于是有了一份轻松的心境。十多年了,一直没有改变什么。十多年前,我们都还年轻,如果说网是巢,那么我们之间的淳朴情感该是编织巢的稻草了吧。你衔来一些意境,我衔来一些心情,巢里储存十多年来彼此的生活,个人的思绪,喜怒哀乐,聚散离愁。因为没有利益交集,没有功利情绪,所以,与你的情谊淡淡的'如一池明净秋水。
喜欢遇见你,喜欢与你邂逅,惊喜,开心,在心头满溢。轻松随意的交流,自然惬意的牵挂,点点滴滴无声地滋润着彼此的心灵。
交往的日子里,总会有一点点的不愉快,就像蔚蓝的天空有了一点阴霾,曾经让我感到莫名的伤怀。没有任何征兆,听到断断续续的吉他声音在夜间淌过,于是拥有了伤怀的心境。其实我是个很快乐的人、很活泼的人,在某一时候,某一地点,便与伤怀不期而遇,于是便把伤怀紧紧地揽在了自己的心里。每一个人生的阶段里,我们都会遇到各种各样的人与事,会让我们或开心或烦恼或不知所措,而友情,总是如此温暖,将冬天的寒冷融化。
真心的总是真心的,即使是窗外落叶满地,心事还是不会枯萎。所以,我感谢你!你的情谊就像蓝天下火红的木棉花,总是在树上绽放着热情......
(二)
冬天来了,我的窗棂还是被绿色染着,绿还是延续着秋天的主题。
海南岛的冬天有点特别,天空开始朦胧了,时不时的会有一点阳光穿过云层,在那些依然盎然的树枝上耀眼地斑驳着。街边挺立的树,有的叶子变了颜色,红的黄的,这时开始掉落了,风吹来时四处飘散,给人一种深秋的迷离感觉。
深秋开始,夜晚来的很早,黎明来的很迟了。只有这个时候才让人感到,季节在变化。人的心境呢,也随着有了淡淡的变化。
喜欢从前那个有一个院子的单位,也喜欢比别人早一点来到办公室,独自一人摆弄阳台上花草的心情,看着水滴一点点地渗透在花盆的泥里,有一种无声的笑总是在心里灿烂着。一年四季,院子里的果树,会竞相结果、成熟,尤其是挨着西面围墙边的两棵杨桃树,满树的果子,让人垂涎。站在树下沐浴晨光,感受夕阳的心情,特别的好。而几盆小小的花草,让窗台成了一幅画,总感觉在这个时候,这风景是属于自己的。
如今的窗外,数年前扩建的公路两边,那些小树已经枝叶繁茂,喷水池在新建的广场上成为一道靓丽的风景。以前,这里是一个足球场,虽然简陋,但承载了三代人的年轻、活力与激情,那些晴天一身汗、雨天一身泥奔跑的年轻的身影,至今还深深地印在我脑海里。足球场边几棵粗壮的凤凰树,夏天总是盛开着一树灿烂的火红,堪比天边的美丽彩霞。而在这个扩建改造工程进行之前,没有用相机把这里从前的风景纪录下来,是我最大的遗憾,一直到今天,内心总有些隐痛。人不知是否都会这样,拥有的时候不太在意,失去后则懊恼不已。
有的时候,莫名其妙地想去寻找一点点的枯萎叶子,想像是一段枯萎的感情,但是,眼前荡漾的总是绿。绿,是海南岛的冬天里我窗外的颜色,绿色里夹带一点点红,点缀了我此时难以表达的心境。
家门前的黄皮树,花开了,花又落了,落在地上的花成了花粉,好细,好碎。不久以后,便会有许多小小的果子,生长在花开过的地方。
芒果花今年也开了不少,在树顶上。小时候总期待芒果结果,还没成熟便摘下吃,直到牙齿发酸,这几乎是每个小孩子都愿意并一直喜欢的事情。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已经没有了那种期待了,倒是喜欢花开的日子,会有一种淡淡的忧伤,伴随着那淡淡的欣喜。
新年来了,新的日子又是怎么样的呢?所有的期待,但愿都能成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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