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鹊桥仙·七夕》
《鹊桥仙·七夕》1
《鹊桥仙·七夕》
缑山仙子,高清云渺,不学痴牛騃女。凤箫声断月明中,举手谢时人欲去。
客槎曾犯,银河波浪,尚带天风海雨。相逢一醉是前缘,风雨散、飘然何处?
译文翻译
缑山仙子王子乔性情高远,不像牛郎织女要下凡人间。皎洁的月光中停下吹凤箫,摆一摆手告别人间去成仙。
听说黄河竹筏能直上银河,一路上还挟带着天风海雨。今天相逢一醉是前生缘分,分别后谁知道各自向何方?
注释解释
鹊桥仙:词牌名,又名《鹊桥仙令》、《金风玉露相逢曲》、《广寒秋》等。
缑(gōu)山:在今河南偃师县。缑山仙子指在缑山成仙的王子乔。
云渺(miǎo):高远貌。
痴(chī)牛騃(ái)女:指牛郎织女。在这里不仅限于指牛郎织女,而是代指痴迷于俗世的芸芸众生。
凤箫声:王子乔吹笙时喜欢模仿凤的叫声。
时人:当时看到王子乔登仙而去的人们。
槎(chá):竹筏。
银河:天河。
尚(shàng):还。
前缘:前世的因缘。
创作背景
熙宁七年(1074年),词人和陈令举坐船游玩,一边喝酒,一边快乐的畅谈,然而相聚总是要分离的,为了表达对陈令举的依依不舍,词人便写下这首词送给他。
诗文赏析
这是一首送别词,题为七夕,是写与友人陈令举在七夕夜分别之事。
上片落笔先写陈令举之风度,他高情云渺,如侯家人于缑氏山头的王子晋在风箫声声的新月之夜,没有望到家人,自己便飘然而去。与友人在七夕夜分别,词人自然想到牛郎织女,但陈令举不像他们那样痴心于儿女之情。
下片想象友人乘坐的船只来到银河之中,当他回到人间时,就挟带着天上的天风海雨。接着他评价二人的友谊能够相逢共一醉,那是前世有缘,当天风海雨飘飘散去之后,友人也将随风飘去。
写送别,一般人都会徒增伤感,而词人却是豪气纵横,驰骋想象,遨游天界银河,如陆游所说“曲终觉天风海雨逼人”。一般写七夕银河,总是“盈盈一水间,脉脉不得语”之类的柔情凄景,而词人笔下那天风海雨之势,正显露了他不凡的气魄与胸襟,这种逼人的天风海雨,便是他豪放词风形象性的说明。
《鹊桥仙·七夕》2
葡藤横架,菟丝(1)蔓绕,明月婆娑柳舞。
鹊桥(2)无奈广寒秋,暮霭里俏闻私语。
佳期恰又,柔情难再,(3)徒羡新婚(4)牛女。
两情真个久长时,(5)剪难断愁肠万绪。(6)
注释:(1)菟丝即女萝,一种寄生植物,攀附在其他植物上生长。古诗词里常用来比喻爱情。
(2)鹊桥:牛郎织女被银河隔开不能相见,许多喜鹊飞天上,相互衔接搭成鹊桥使其相会。
(3)秦观词《鹊桥仙·纤云弄巧》“柔情似水,佳期如梦。”
(4)新婚句,俗语云:小别胜新婚。牛郎织女一年一度相会,可谓久别重逢,感觉应胜似新婚。
(5)参见秦观《鹊桥仙·纤云弄巧》。
(6)柳永词《鹊桥仙·届征途》有“此际寸肠万绪”句。
《鹊桥仙·七夕》3
鹊桥仙·七夕(宋·乩仙)
鸾舆初驾,牛车齐发,隐隐鹊桥咿轧。尤云殢雨正欢浓,但只怕、来朝初八。
霞垂彩幔,月明银烛,馥郁香喷金鸭。年年此际一相逢,未审是、甚时结煞。
鹊桥仙·七夕(宋·卢炳)
馀霞散绮,明河翻雪。隐隐鹊桥初结。牛郎织女两逢迎,□胜却、人间欢悦。
一宵相会,经年离别。此语真成浪说。细思怎得似嫦娥,解独宿、广寒宫阙。
鹊桥仙·七夕(宋·向子諲)
澄江如练,远山横翠,一段风烟如画。层楼杰阁倚晴空,疑便是、支矶石下。
宝奁琼鉴,淡匀轻扫,纤手弄妆初罢。拟将心事问天公,与牛女、平分今夜。
鹊桥仙·七夕(宋·朱淑真)
巧云妆晚,西风罢暑,小雨翻空月坠。牵牛织女几经秋,尚多少、离肠恨泪。
微凉入袂,幽欢生座,天上人间满意。何如暮暮与朝朝,更改却、年年岁岁。
鹊桥仙·七夕(宋·李漳)
迢迢郎意,盈盈妾恨,今夕鹊桥欲度。世间儿女一何痴,斗乞巧、纷纷无数。
遥知此际,有人孤坐,心切天街云路。好因缘是恶因缘,梦魂远、阳台雨暮。
鹊桥仙·七夕(宋·陈三聘)
银潢仙仗,离多会少,朝暮世情休妒。夜深风露洒然秋,又莫是、轻分泪雨。
云收雾散,漏残更尽,遥想双星情绪。凭谁批敕诉天公,待留住、今宵休去。
鹊桥仙·七夕(宋·范成大)
双星良夜,耕慵织懒,应被群仙相妒。娟娟月姊满眉颦,更无奈、风姨吹雨。
相逢草草,争如休见,重搅别离心绪。新欢不抵旧愁多,倒添了、新愁归去。
《鹊桥仙·七夕》4
鹊桥仙·七夕送陈令举
苏轼
缑山仙子,高情云渺,不学痴牛騃女。
凤箫声断月明中,举手谢时人欲去。
客槎曾犯,银河波浪,尚带天风海雨。
相逢一醉是前缘,风雨散、飘然何处?
苏轼词作鉴赏
这首词咏调名本意,是为送别友人陈令举而作。
全词立意上一反旧调,不写男女离恨,而咏朋友情意,别有一番新味。
此词上片,也紧切七夕下笔,但用的却是王子乔飘然仙去的故事。据刘向《列仙传》载,周灵王太子王子乔,好吹笙作凤凰鸣,游伊洛之间,被道士浮丘公接上嵩高山,三十余年后于山上见柏良,对他说:“告我家,七月七日待我于缑氏山颠。”至时,果乘白鹤驻山头,望之不得到,举手谢时人,数日而去。
苏轼此词上片,借这则神话故事,称颂一种超尘拔俗、不为柔情羁縻的飘逸旷放襟怀,以开解友人的离思别苦。发端三句,赞王子乔仙心超远,缥渺云天,不学牛郎织女身陷情网,作茧自缚。一扬一抑,独出机杼,顿成翻案之笔。缑山,河南偃师县。缑山仙子,指王子乔,因为他缑山仙去,故云。“凤箫”两句,承“不学”句而来,牛女渡河,两情缱绻,势难割舍;仙子吹箫月下,举手告别家人,飘然而去。前者由仙入凡,后者超凡归仙,趋向相反,故赞以“不学痴牛呆女”。
下片写自己与友人的聚合与分离,仿佛前缘已定,事有必然。据东坡《记游松江》(《东坡志林》卷一)说:“吾昔自杭移高密,与杨元素同舟,而陈令举、张子野皆从余过李公择于湖,遂与刘孝叔俱至松江。夜半月出,置酒垂虹亭上。”苏轼于熙宁七年九月从杭州通判移任密州知州,与同时奉召还汴京的杭州知州杨元素同舟至湖州访李公择,陈令举、张子野同行,并与刘孝叔会于湖州府园之碧澜堂,称为“六客之会”,席上张子野作《定风波令》,即“六客词”,会后同泛舟游吴松江,至吴江垂虹亭畅饮高歌,“坐客欢甚,有醉倒者”。但作者不是径直叙写这段经历,仍借与天河牛女有关的故事来进行比况。张华《博物志》载一则故事说:天河与海相通,年年有浮槎定期往来,海滨一人怀探险奇志,便多带干粮,乘槎浮去。经十余日,至一城郭,遇织布女和牵牛人,便问牵牛人,此是何处。牵牛人告诉他回去后问蜀人严君平便知。
后来乘槎人还,问严君平。君平告以某年月日有客星犯牵牛宿,计算年月,正是乘槎人到天河之时。词人借用这则优美的神话故事,比况几位友人曾冲破澄澈的银浪泛舟而行。“槎”,即竹筏:“客槎”,一语双关:明指天河的“浮槎”,暗喻他们所乘的客船。“尚带天风海雨”,切合“浮槎”通海之说。煞拍两句笔墨落到赠别。“相逢一醉是前缘”,写六客之会:“风雨散、飘然何处”,“风雨”承上“天风海雨”,写朋友分袂,各自西东。“一醉是前缘”,含慰藉之意:“飘然何处”,蕴感慨无限。
这首词不但摆脱了儿女艳情的旧套,借以抒写送别的友情,而且用事上紧扣七夕,格调上以飘逸超旷取代缠绵悱恻之风,读来深感词人逸怀浩气超乎尘垢之外。
《鹊桥仙·七夕》5
《鹊桥仙·七夕》
宋代:范成大
双星良夜,耕慵织懒,应被群仙相妒。娟娟月姊满眉颦,更无奈、风姨吹雨。
相逢草草,争如休见,重搅别离心绪。新欢不抵旧愁多,倒添了、新愁归去。
《鹊桥仙·七夕》译文
今夜是牛郎织女会面的好时光,这对相会的夫妻懒得再为耕织忙。寂寞的群仙要生妒嫉了:娇美的月亮姊姊蹙紧了娥眉,风阿姨兴风吹雨天地反常。
相见匆匆忙忙,短暂的聚首真不如不见,重新搅起离别的忧伤。见面的欢乐总不抵久别的愁苦多,反倒又增添了新愁带回品尝。
《鹊桥仙·七夕》注释
七夕:农历七月初七夜,传说牛郎织女此夜渡过银河相会。
双星:指牵牛、织女二星。
慵(yōng):懒。
娟娟(juān juān):美好的样子。
月姊(zǐ):月宫中的仙子。
颦(pín):皱眉。农历初七月亮将及半圆,因言满眉颦。
风姨:传说中司风之神。原为风伯,后衍为风姨。
草草:匆匆之意。
争如:怎么比得上。这里是还不如的意思。
不抵:不如,比不上。
《鹊桥仙·七夕》赏析
两千多年来,牛郎织女的故事,不知感动过多少中国人的心灵。在吟咏牛郎织女的佳作中,范成大的这首《鹊桥仙》别具匠心是一首有特殊意义的佳作。
“双星良夜,耕慵织懒,应被群仙相妒。”起笔三句点明七夕,并以侧笔渲染。“织女七夕当渡河,使鹊为桥”(《岁华纪丽》卷三“七夕”引《风俗通》),与牛郎相会,故又称双星节。此时银河两岸,牛郎已无心耕种,织女亦无心纺绩,就连天上的众仙女也忌妒了。起笔透过对主角与配角心情之描写,烘托出一年一度的七夕氛围,扣人心弦。下韵三句,承群仙之相妒写出,笔墨从牛女宕开,笔意隽永。“娟娟月姊满眉颦,更无奈、风姨吹雨。”形貌娟秀的嫦娥蹙紧了蛾眉,风姨竟然兴风吹雨骚骚然(风姨为青年女性风神,见《博异》)。这些仙女,都妒忌着织女呢。织女一年才得一会,有何可妒?则嫦娥悔恨偷灵药、碧海青天夜夜心可知,风姨之风流善妒亦可知,仙界女性之凡心难耐寂寞又可知,而牛郎织女爱情之难能可贵更可知。不仅如此。有众仙女之妒这一喜剧式情节,虽然引出他们悲剧性爱情。词情营造,匠心独运。
“相逢草草,争如休见,重搅别离心绪。”下片,将“柔情似水,佳期如梦”的相会情景一笔带过,更不写“忍顾鹊桥归路”的泪别场面,而是一步到位着力刻画牛郎织女的心态。七夕相会,匆匆而已,如此一面,怎能错见!见了又只是重新撩乱万千离愁别绪罢了。词人运笔处处不凡,但其所写,是将神话性质进一步人间化。显然,只有深味人间别久之悲人,才能对牛郎织女心态,作如此同情之理解。“新欢不抵旧愁多,倒添了、新愁归去。”结笔三句紧承上句意脉,再进一层刻画。三百六十五个日日夜夜之别离,相逢仅只七夕之一刻,旧愁何其深重,新欢又何其深重,新欢又何其有限。不仅如此。旧愁未销,反载了难以负荷的新恨归去。年年岁岁,七夕似乎相同。可谁知道,岁岁年年,其情其实不同。在人们心目中,牛郎织女似乎总是“盈盈一水间,脉脉不得语”而已。
然而从词人心灵之体会,则牛郎织女的悲愤,乃是无限生长的,牛郎织女之悲剧,乃是一部生生不灭的悲剧,是一部亘古不改的悲剧。牛郎织女悲剧的这一深刻层面,这一可怕性质,终于在词中告诉人们。显然,词中牛郎织女之悲剧,有其真实的人间生活依据,即恩爱夫妻被迫长期分居。此可断言。“地也,你不分好歹何为地?天也,你错勘贤愚枉作天!哎,只落得两泪涟涟。”(《窦娥冤》曲词)
此词在艺术造诣上很有特色。词中托出牛郎织女爱情悲剧之生生不已,实为匪夷所思。以嫦娥风姨之相妒情节,反衬、凸出、深化牛郎织女之爱情悲剧,则是独具匠心的。(现代黑色幽默庶几近之)全词辞无丽藻,语不惊人,正所谓绚烂于归平淡。范成大之诗,如其著名的田园诗,颇具泥土气息,从这里可以印证之。最后,应略说此词在同一题材的宋词发展中之特殊意义。宋词描写牛郎织女故事。多用《鹊桥仙》之词牌,不失“唐词多缘题”(《花庵词选》)之古意。其中佼佼者,前有欧阳修,中有秦少游,后有范成大。欧词主旨在“多应天意不教长”,秦词主旨在“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成大此词则旨在“新欢不抵旧愁多,倒添了、新愁归去”。可见,欧词所写,本是人之常情。秦词所写,乃“破格之谈”(《草堂诗馀隽》),是对欧词的翻新、异化,亦可说是指出向上一路。而成大此词则是对欧词的复归、深化。牛郎织女的爱情,纵然有不在朝暮之高致,但人心总是人心,无限漫长之别离,生生无已之悲剧,决非人心所能堪受,亦比高致来得更为广大。故成大此词,也是对秦词的补充与发展。从揭橥悲剧深层的美学意义上说,还是是对秦词之一计算。欧、秦、范三家《鹊桥仙》词,呈现一否定之否定路向,显示了宋代词人对传统对人生之深切体味,亦体现出宋代词人艺术创造上不甘逐随他人独创精神,当称作宋代词史上富于启示性之一佳话。
《鹊桥仙·七夕》创作背景
此词作于淳熙元年(1174)。
《鹊桥仙·七夕》作者介绍
范成大(1126-1193),字致能,号称石湖居士。汉族,平江吴县(今江苏苏州)人。南宋诗人。谥文穆。从江西派入手,后学习中、晚唐诗,继承了白居易、王建、张籍等诗人新乐府的现实主义精神,终于自成一家。风格平易浅显、清新妩媚。诗题材广泛,以反映农村社会生活内容的作品成就最高。他与杨万里、陆游、尤袤合称南宋“中兴四大诗人”。
《鹊桥仙·七夕》6
今昔何夕,忽闻七夕,广寒宫中痴儿女,欲此一相逢,断魂牵梦月明中。
柔情千觞,愁肠百结,红尘自有久长情,空凝伫霄烟,微风里鬓衰发乱.
曲境春深,往事如烟,多情枉自随花葬
初晨辞旧妇,当宵又洞房,柔情秋风,无情扫落叶,笑君无情。
初晨送君去,当宵郎不归,茫茫旧事,历历乘风吹,笑此情碎。
初晨理红妆,当宵秉烛光,提笔疾书,落笔诗两行,笑月夜长。
初晨剑惊鸿,当宵红颜伴,西决群雄,东起剑苍澜,笑吾猖狂。
初晨见花开,当宵花已落。归来不期,离去后方知,笑不归离。
初晨吟诗醉,当宵夜孤枕,梵音许来,青灯却难熄,笑自难眠。
初晨披红装,当宵乱红妆。先时柔情,后而说无情,笑不言语。
初晨定婚宴,当宵君突离。永久誓言,短暂过今夜,笑天意假。
初晨校铃声,当宵寒窗苦,忘却时间,记得理想梦,笑学生累。
初晨闻君殁,当宵泪不休,肥绿正茂,瘦红地里眠,笑约未至。
初晨念故人,当宵醉新人,素颜催泪,浓妆惹人怜,笑恨浮生。
初晨见漠北,当宵忆江南,朝霞破暝,暮霭楚天阔,笑时荏苒。
初晨词镇欢,当宵群友乐,管理辛苦,成员怜惜玉,笑自幸福。
初晨柳絮风,当宵桃花雨,去年旧笛,今年谱新曲,凭此相聚。
初晨惊古道,当宵叹市闹,青丝娆娆,华发欲飘飘,笑世人嘲。
初晨啸白马,当宵饮霜风,红尘倦客,空门礼佛僧,笑看世人。
初晨笑面迎,当宵陌错肩,有情妩媚,无情心冷淡,笑卿易变。
初晨浮屠断,当宵雷音叹,寺院佛掸,皇庭夜难安,笑华发染。
初晨斋钟鸣,当宵素人影,昏钟长停,晨钟独自行,笑到酩酊。
初晨叹红尘,当宵离别愁,年少风流,暮年梵音伴,笑入空门。
初晨负红颜,当宵不缱绻,长笑轻狂,低愁更忧怨,笑哪时颠。
初晨凭栏语,当宵惜别离, 柔春花颜,凉秋雨微落,笑今生痴。
初晨锄作田,当宵杯邀月,醉当花柳,醒当提笔诗,莫道朝纲。
初晨负红颜,当宵不缱绻,长笑轻狂,低愁更忧怨,笑哪时颠。
初晨凭栏语,当宵惜别离,柔春花颜,凉秋雨微落,笑今生痴。
初晨锄作田,当宵杯邀月,醉当花柳,醒当提笔诗,莫道朝纲。
初晨着战袍,当宵著布裳,年少戎马,暮年慕卸甲,笑叹平生。
初晨寄朝奏,当宵贬潮阳,年少轻狂,暮老鬓微霜,笑指黄袍。
初晨青丝齐,当宵白霜稀,喜著红装,悲叹非君妻,笑我太痴。
初晨隐山间,当宵碑前立,千年已逝,一朝不言卿,红尘不忘
初晨盼君归,当宵夜难眠,尽忠报国,背衣枯骨还,笑江山乱
初晨眼朦胧,当宵思绪重,笔墨未落,纸白脑空洞,笑心忡忡。
初晨花溅泪,当宵乌夜啼。日有所感,夜亦愤笔提,笑尔得迷。
《鹊桥仙·七夕》7
【作品介绍】
《鹊桥仙·富少七夕为友人赋》是宋代词人赵以夫的作品,这首为友人写的伤离之作,写得秀不在句而在神,浓在情而不在墨。全词笔淡而情浓,是篇较有特色的作品。
【原文】
鹊桥仙·富少七夕为友人赋
翠绡心事,红楼欢宴,深夜沉沉无暑。
竹边荷外再相逢,又还是、浮云飞去。
锦笺尚湿,珠香未歇,空惹闲愁千缕。
寻思不似鹊桥人,犹自得、一年一度。
【注释】
富沙,地名,为词人任职所在之地。即指古建瓯县城。
翠绡:是疏而轻软的碧绿色的丝巾,古代女子多以馈赠情人。
锦笺:精致华美的信纸,是她捎来的'信笺。
珠:珍珠镶嵌的首饰,是“再相逢”时的赠物。
歇:消散。
【白话译文】
佳人的心事有谁能够知晓呢!与他相逢的初次是在自己的小红楼一次宴会,那是个天凉暑退、夜色沉沉的难忘之夜,她对他从此一往情深。
竹韵荷风,多么美丽,幽僻的场所,二人初通情爱之后的再度相逢,喜出望外,忘乎所以,感到莫大的满足。但他们的第二次短暂相会很快过去了,就像空中飘浮的云彩,霎那间消逝得无影无踪,一去而不复返了。
终于按捺不止心中相思之痛,提笔写信一诉衷肠,悲伤的泪珠滴落,湿润了精美的信笺;小楼中仍然弥漫着珠饰的香气。然住事如过眼烟云,旧情终难以续,苦苦思恋的结果呢,却不过是徒增烦恼而已。
牛郎织女银河相阻,尚有每年七夕鹊桥相会,可是自己却与情人永无相见之日。
【创作背景】
词人任职福建富沙之时 。逢七夕之夜,他与友人同僚共聚良宵,席间听友人讲述一歌伎情史,闻后感慨不已,遂赋得此词,一抒对她及其所代表的那个社会阶层不幸女性们的深切同情。为歌伶乐伎赋歌填词,自唐五代以来已成风气,本词的创作正是这一传统的延续。
【赏析】
上片写欢情,下片写离恨,中间用“又还”句过渡,铺排得体,结构紧密。上下互相映衬,中心十分突出。
此作先叙欢情后写离恨,其间用“又还”句巧妙过渡,相互衔接,结构严谨,结尾以牛郎织女事反衬,切合题意,又与词中女主人公的不幸遭遇形成对照,亦深化了题旨。赵以夫的词以咏花写景见长,词风清丽典雅,他的这首伤别词也同样如此,句秀而情浓,把一位歌伎情场失意后的心理刻划得细致入微。此词也表现了作者对这个处于社会低层的代表性人物的深切同情,以及对于那些骗取歌伎爱情的花花公子们的遣责。
“翠绡心事,红楼欢宴,深夜沉沉无暑”——在初秋日,天凉暑退,夜色沉沉。在她的小楼中,在七夕的宴席上,她偷偷地赠给他一条碧色的丝巾,表述她内心的情意。依内容次序,三句应当逆读,词中这样安排,即使句子顿挫有味,亦能突出“翠绡”一语。
翠绡传情,故夜宴亦倍添欢乐,天气也仿佛格外清爽。总之,那天晚上他沉浸在欢乐与幸福之中,一切都完整地、甜蜜地保留在他心上。“欢宴”二字,写场面、气氛,烘托出恋人,当时的欢乐与幸福。“欢宴”与“翠绡”句对照,说明:她在“欢宴”的大庭广众之中偷偷赠物传情,她爱得是那样深,那样急切,简直有点忘乎所以。这一句寥寥数字勾勒出情事的美好:节日、时间、地点、天气到人物,无不美好,让人难以忘怀。
“竹边荷外再相逢”——这是暗通情愫之后的一次幽会,地点在荷塘附近的丛竹旁边——一个美丽而幽僻的处所。前者席上初逢,只能借物传情,这回则可以尽情地互诉衷曲了。但是,作者的笔峰一转,传达的情意变了。如果说前一句是美好的幸福,这一句则是美好的惆怅,因为在苦苦盼望之后的相会是那么匆匆逝去,就像“碧云飞去”一样,怎能不令人无奈、愁苦呢?这两句对往昔的回忆,自然引出下片的千缕闲愁,万种情思。
“锦笺”二句,睹物怀人,叹惋无尽。二句写欢聚已逝只能面对她情意绵绵的信和尚带余香的赠物空自追念,低回不已。
一“尚”、一“未”,写记忆犹新,前情在目,上承情事,下启愁怀。锦笺墨迹未干,珠饰还散发着她的香气,而往事浮云,旧情难续。万种愁怀,由“空惹”一句道出。为什么说“空惹”?或许是信物尚存,难成眷属,或许是旧情未泯,人已杳然吧!总之,这在封建社会是常见的爱情的悲剧。悲剧已成,“锦笺”“珠香”,于事无补:“闲愁千缕”,也是自寻烦恼罢了。但是,惹出“闲愁千缕”的,不仅是她的所赠,还有七夕这个敏感的夜晚以及跟它有关的神话传说。
韩鄂《岁华记丽》卷三引《风俗通》:“织女七夕当渡河,使鹊为桥。”古人七夕词,无不提到牛郎织女,感慨他们一年才一见的刻骨相思,但秦观却说:“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有新意也有深意。赵以夫此词也是更进一步地写。认为自己和情人还不如牛郎织女,他们尚能一年一见,而自己和情人的再见却杳杳无期啊!
【作者介绍】
赵以夫(1189-1256)字用父,号虚斋,郓(今属山东)人。居长乐。赵彦括第四子。嘉定十年(1217)进士。历知漳州,提举江南西路常平茶盐公事、两浙转运判官。嘉熙元年(1237),以直焕章阁、枢密院副都承旨兼国史院编修官。二年,除沿海制置副使兼知庆元府、同知枢密院事。淳祐五年(1245)除宝章阁待制、沿江制置使兼知建康府、行宫留守、江东安抚使。累除吏部尚书兼侍读,改礼部尚书,进资政殿学士。宝祐四年卒,年六十八。更多古诗词赏析内容请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