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夜艳遇的杂文随笔
炎炎夏日在空调房里关了一整天,晚上我一定要去小花园透透气。院子里凉风习习,让人倍感舒适清爽。九点之后,小花园基本是我一个人的。天地为伴,花草起舞,我怡然自乐。
那天晚上我又坐在园子里,大理石凳光滑清凉,微风轻拂。这样的夜晚,我任思绪飘飞。正当我陶然自得时,一只大黑狗窜到我身边,我并不在意。大狗毛发漆黑,两眼放光。突然,狗把头伸到我面前,张着嘴巴。我大惊失色,手足无措。半天才对狗的主人喊了一句:”你们看好狗呀。”男主人赶紧对狗呵斥了一声,把它牵走了。我惊魂未定,全身并无痛疼感,手臂上却留下两个湿湿的印子。我一边擦着手臂一边自言自语:“莫名其妙……”
月光如水,我很快平静下来。打开手机,渐渐地被一篇文章吸引。狗的主人,一对年轻夫妻坐在对面的石凳上,时时轻声微笑,大黑狗静静地蹲在主人身边。猛地,年轻夫妻哈哈大笑。我想:“什么事这么开心?”我冷不丁抬起头,一只山羊悄悄地站在我的身边。它全身雪白,在月色下熠熠生辉,眼睛柔柔地盯着我。我脱口而出:“哎呀,吓我一跳。”羊的主人,一位老先生和那对年轻夫妻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太可爱了,我惊不自禁地抚摸山羊。小羊温驯地靠着我,头在我身上蹭来蹭去,羊毛弄得我痒痒的。我还轻轻触碰它硬硬的羊角,或把手放在它的嘴边。小羊并不咬我,只是把脸贴在我的手上让我轻抚。我心中暖流涌动,又惊又喜,对老先生说:“你的羊好可爱哟。”老先生笑咪咪地说:“它知道谁对它好。”狗的男主人也走过来,蹲在旁边和羊玩,并拿手机拍照,此时黑狗汪汪大叫。我急忙对年轻人说:“你看好它,刚刚差点咬我。”年轻人笑着说:“我已经把它拴好了,它不会咬人的,它在吃醋呢。”看着不断狂吠的黑狗,我只想笑:“这不知道要打翻多少醋坛子。”
一会儿年轻人站起来和老先生攀谈,我继续和小羊玩,并有一句没一句的插两句。多么温驯漂亮的小家伙,洁白的毛如白云似锦缎,柔和的眼神天真无邪,我真想搂着它亲亲。这时,一只花猫一摇一摆地走过来,一蹦跳上石凳,一声不吭地趴在我和山羊中间。看着身边的喵星人,零距离交流的喜羊羊,还有狂叫不止的汪星人,我奇怪。今天是怎么了?我心中暖意融融又得意洋洋,动物们对我宠爱有加,难道我白衣长裙颜值爆表。
年轻人继续和老人闲聊,老先生的一句让我动容——羊是世界上最孝顺的动物。“哦,是吗?”我惊问。老先生指着羊的前肢:“你们看,它膝盖处有两条痕迹,这是跪着吃乳而产生的。”跪吃乳。看着身边的羊,我心头大震。
“囡囡,睡觉去了。”老先生轻声细语。小羊好像没听到,仍自顾自地蹭在我身边,我用手指轻轻地拨弄它。年轻人向老先生询问养羊的方法,他们再聊了一会儿。稍后老先生又说:“囡囡,回家了。”并作势迈出两步。小羊抬起头来,看看主人并没离开,于是又不搭理他,只是一会儿嗅嗅草一会儿闻闻我。我忍俊不禁,说道:“像个孩子,贪玩。”老先生怜爱地笑道:“是呀,它也人来疯。”片刻后,老先生实在忍不住了:“囡囡,你不走,我走了。”说完掉头就走。小羊抬起头来看了看,也喜洋洋地拔腿跑了。“鬼机灵。”我心想。羊走了,依偎在我身边的喵星人抬起头来,瞪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我忍不住又轻抚小猫,但立马又缩了回来。它处处为家,肯定很脏。瞄星人仿佛看出了我的心事,一下子窜进树丛不见踪影。看着消失的喵星人,我竟然有点愧疚。年轻的夫妻牵着汪星人也走了。
我还在石凳上静坐,清风徐来心起涟漪。狗、猫和羊是人类最早驯服的动物,是我们的朋友。狗在中国的文化中地位低下。比如骂人直接说“狗东西”,又比如“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狗仗人势、狼心狗肺”等不一而足。但这些偏见并不防碍狗对人的忠诚。记得看《忠犬八公的故事》这部电影,我哭得稀里哗啦。看完之后还唏嘘不己,得爱如此狗,不枉为人。相对狗猫是幸运的。猫咪敏捷活泼,另外作为老鼠的天敌,在以农为本的中国,人们对猫是青睐有加的。
羊是国人的.大爱。“羔食于其母,跪而受之,类知礼者。”所以《三字经》开篇“人之初,性本善”。“善”来自“羊”,羊是善的楷模。羊还是美的化身,鲜的源泉,群的朋友,祥的征兆……这些美好的事情都源自“羊”字。“羊”在文字、饮食、道德、美学上深深地影响着中华文化,羊更是全身是宝。现在的喜羊羊,在羊温驯友好的基础上又添加机智、乐观和勇敢等品质,成为老少皆爱的偶像。
我爱这些动物,但不敢养它们。一则懒,可免去不少杂事。二则忙,人都养不活,何谈养动物。三则少点牵挂。如果没养好,或出点意外,那真是良心不安。动物们先于人类活动在地球上,有的已经消失,有的一直陪伴我们。它们给我们力量的支撑,美的享受,爱的滋润,让世界充满活力。我们在得到同时也应该给予它们关怀和温暖,不要让我们的孩子只能去博物馆观看今天的动物。用心呵护,爱才能世代传承。
接下来的日子,我几乎夜夜都坐在原来的石凳上,希望再逢着那个心动的瞬间,却次次惆怅而归。或许我在佛前求了五百年,才换来那一夜的擦肩而过。小花园的艳遇,如前尘往事,让我恍然隔世,回味悠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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