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路上的随笔
201X年的最后一天,天气格外好,旮旮旯旯都被明晃晃的阳光通透着。父亲说去广场晒暖去。我就用轮椅推着他出门。父子俩边走边看边聊两句,诸如这个店看着喜庆啊,那个地方在搞表演抽奖,云云。偃师车站广场上的绿化带周围坐满了老人,就着和煦温暖的阳光,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家长里短,如果旁边走过穿红着绿的妙龄女子,苍劲且无奈的眼神就集体行使着注目礼。谁都有过好时光哩!父亲与老相识们一一打个招呼,择一地安扎好轮椅,也加入到了这群银发队伍。
父亲算是年纪最大的了,近百岁的高龄使他更为留恋当下的时光,更为渴望亲情的陪伴。回望2016年的时光,重大的变化不过是如此,于是,每月我们都要将一些时日交给耄耋老人和一岁左右的外孙,护老佑小,他们代表了回望与成长。古人曰孝,无非是“冬温而夏清,昏定而晨省”。我们忙碌与浮躁,总不忘挂在前面的那个虚拟的目标,回头望望,个人所谓的事业与大孝相比,不就是个“浮云”么!陪伴与精神上的慰藉,无疑是尊重父亲,尊重生命。为此,我暂停了完成一半的《同僚》的写作,也在某一个夜晚为此涕泗长流。
不过,小外孙的蹒跚学步与咿呀学语,是令我们兴奋的了。每次看到他,犹如看到一株幼芽顶着朝露蓬勃向上。劳累中,这就是最大的欣慰了。伴随着小外孙,我的新书《同袍》也出版面世了。这是我的“同”字系列长篇小说的第二部,也是与《同宗》风格大不一样的一部,虽然得到了战友们朋友们的点赞和热购,但是我知道,内中的遗憾肯定不少,也算是“在路上”的一种形态吧。在我辞去洛阳网河洛文苑版主时,有朋友称为“不逐浮华追独醒”,其实对待自己和自己的作品,“独醒”的确很有必要。
这一年,我还和兄弟姊妹们一起西行,戈壁、沙漠、大巴扎、坎儿井、火焰山、钻天杨、葡萄沟、丹霞地貌,还有许许多多带有民族特色的地名人名,不仅领略了大西北的苍茫与豪放,也领略到了它的奇异与娟秀,更在那里感受到了父兄们的拳拳乡情。西行的`十数日,几乎每天都在路上行走、行走!
黄昏,我辞别父亲,赶到车站,似乎等待列车的乘客不多,可是满满的车厢,大多是带着行李的年轻大学生们,他们放假了。西边橘红的落日和彩霞,映在车窗上又折射到另一面的窗户,看起来整个车厢金碧辉煌,充满了暖色。渐渐地,2016年最后一抹彩霞隐去,都市里华灯齐放。在近一年的时间里,我在这条路上反复行走,甚至常常是晨看星夜看灯,每当有朋友在QQ群里呼唤我的时候,我的回答就是“在路上”。这一次的行走,我欲将行程拉长,从2016年走到2017年。终于,在这个年度的最后时间,我回到了洛阳,这个温暖的家。
何时我们不在路上呢?所以,2017年,我们仍然在憧憬,仍然在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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