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家优秀随笔杂文
作家随笔杂文1:也学苏子“少年狂”
在一年又一年的平淡中慢慢前行,不知何时已失却了少年时的那些张扬与疯狂,那时候,由着性子,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想跑那儿,就跑那儿。可是,如今,不知不觉之间,渐觉时光易逝,青春难再,待到与一些十几二十的人在一起时,常就感觉出了自己的少年老迈。没有了少年人的热血沸腾,没有了少年人的狂放不羁,做事为人,常瞻前顾后,左思右想,或者不能那样做,或者不愿那样去做,使许多机会擦身而过,回头默视,遂不免暗自叹息。
表现在驾车上,更是明显。细细想来,与小女到来大有关系。
未有女儿以前,驾车时常有不管不顾的时候,尤其自个一个,无论行在山间弯曲不平的小路,还是行在乡间平坦无阻的公路,性子一起,就可以任由车儿狂冲疯奔,尽撒一份年轻人的狂放,还因此而差点与一大型卡车相挂,现在想起,总觉实在后怕。盼儿盼女多年,不料却身遭种种不顺,年过而立才有小女姗姗而来,因此也就起了小名叫做“姗姗”,取渴盼已久及冀其美丽聪明之意。忆起怀胎情景,颇觉有趣——常于爱妻挺肚之旁祈祷未出生的孩儿“健康、聪明、漂亮”,现在看来,一切应验,皆大欢喜。女儿已快四岁,乖巧伶俐,尤其一张小嘴,轻轻一启,即有妙语道来,令人倍感欣慰,亦觉不负我夫妻多年痛心求子之心愿。爱女心切,再来驾车,无形中也就慢了,又没有什么急迫的事,开那么快干什么?能一家三口平平安安就是莫大的幸福了。甚至妻子几次都说我驾车有似老牛爬坡,“把人能韧死”(“韧”者,方言,慢腾腾之意),而我却乐于慢行,心情舒缓,兼顾妻儿安全,慢又何妨?
这样时间长了,雄心渐淡了,壮志渐小了,能与妻儿终日厮守也就行了。我深爱着我的妻儿。
今日又带妻女山野游玩,山间公路,柏油铺就,虽上下起伏,左右蜿蜒,但却光洁通畅,驾乘便利。看那几拨小伙少女,浓妆艳服,长发飘荡,摩托飞奔,似初生小马,让青春在山间激动飞扬。险则险矣,但实在难掩那少年狂情,于我心总是佩服羡慕,遂觉自己久不如此,早失豪气,自有些时光催人,岁月匆匆之感。大胆用眼寻追青春飞扬身影,暗暗用心体会久违万丈豪情。对妻子说:“看这些年轻人,就知道什么叫热血沸腾。”妻嘴闭浅笑,似有同感。小女无心而言:“爸爸,你一会就像小伙子一样,车开快一些,能行吗?”当然能行,你爸岂是庸常之辈?你爸不是衰老之人!驾车快行算个啥?想那苏轼四十仍作“老夫聊发少年狂”,我却还要比那苏子吟出此辞时还要小了好几岁,我就不能发发“少年狂”?
回家途中,一路沿坡上行,借着路好,遂将油门加大,车行呼呼,女儿兴奋得大喊:“妈,妈!看我爸成了小伙啦!”妻也发出平常不见之爽朗大笑,三口之家,其情豪壮。边行边大声而诵“老夫聊发少年狂,左牵黄,右擎苍……酒酣胸胆尚开张,鬓微霜,又何妨?……会挽雕弓如满月,西北望,射天狼!”(苏轼《江城子·密州出猎》),直觉又是少年一个,直觉又是十几二十!呵呵,少年,少年!少年无惧,少年无忧!
人生能有几回搏,此时不搏几时搏?也学苏子“少年狂”,能收回少年壮气,能伸展多年所愿,如当年苏子一样,不再发这四十而“老夫”之叹,此生足矣,足矣!
作家随笔杂文2:一纸苍凉
无来由地想起了司马中原的《握一把苍凉》,其中的许多细节已经忘记了,只在心底深深地刻下了的“苍凉”二字。在这一个人独处的暗夜,想着自己而立已远,不惑将至,却万事蹉跎,前路渺茫,不得不空自伤叹,突然觉得“苍凉”已不是再书上的笔画,实实在在已是我生命的一种状态——希望还有,收获甚微。有许多细节看来都是机会,于是赶紧扑上去争取抓住,可到头来却一次一次都让希望化为泡影。长时间的抱着希望,长时间的奔波努力,却换来一个个的不成功。次数多了,就觉得自己活得挺失败的,先前多年好不容易树立起的一点信心,一次一次地被命运中不可捉摸的魔鬼之手渐渐撕得粉碎,让我又重新体验了什么叫做“跌到冰窖里”,心冷得无法呼吸。伤痛多了,无形中就渗入了文字里,让人读出了深长的凄凉。这样的文字多了,连自己都怀疑是否患了某种心症,自闭或者自恋,或者其它。却不想承认,总认为自己没有,只是不善交往,教着语文,写着文章,却不会说话,惹人生气。不管过程如何,结果令人泄气,失败一次一次缠上身来,内心凄苦却无法给谁诉说。无法言说,就沉默,沉默多了,背后压着的就成了“苍凉”啊!早几年,说“苍凉”未免有些“少年不识愁滋味,爱上层楼,爱上层楼,为赋新词强说愁。”而今不说,写来却“欲说还休,欲说还休,却道天凉好个秋。”(辛弃疾《丑奴儿》)将一腔的无奈隐去,换得人前挤出来的欢笑,换得暗地止不住的叹息。
——这苍凉啊,几时是个尽头?
这个年龄,不大不小,不尴不尬,老的说我小,小的说我老,夹在人生的中途,满是惶惑。常人说的“上有老,下有小,中间还有老婆吵”,在我身上同样也要去承负,这些都无所谓,我自认是一个好儿子,好父亲,当然也是一个好丈夫(我妻子话少,并不太吵)。最不能忍受的是事业上的停滞不前,是有一点才华却不被人看到。那么多人都如愿以偿,去了想去的地方,自己却还如空谷幽兰,无人赏识。学前辈成功之道,却还是努力未果,独羡无用一纸苍凉。
这一年时间,辞去了琐碎的公众事务,纯粹到每天只教几节课,至多再上一两节晚自习。有了更多时间投入到了自己喜欢的文字写作中去,也不太管这些文字与主流媒体所需文字是否一致,权当是自己生命的记录,能发则发,不能发则自个儿留着保存——能写的人多了,写得好的人多了,不缺这一字两字的。但也发现,有几天不写一点文字,就莫名地心慌,书写已经成为生活的一部分,割舍不去了。就如别人喜欢麻将一样,不一定要分出好坏,只是爱好,或者度过日月的方式而已。落笔却次次苍凉,藏着凄惶,落魄至极。妻说这是风格,我知这是迷茫。这样的文字没有多少价值啊,怎么老是悲悲凉凉,跌跌撞撞?于人无益,于己心伤。这样的叙写一定要有个改变,不然不知要把自己整成个什么模样。
就这样吧,克服内心的凄惶,找寻生命的阳光,再不要让自己这样悲伤。“从明天起,做一个幸福的人,喂马, 劈柴, 周游世界……”(海子《面朝大海, 春暖花开》)。
是的,做一个幸福的人,让心儿“面朝大海, 春暖花开”!让文字伤痛远去,阳光满怀。
作家随笔杂文3:雨中的咳嗽声
前几日,南通接连受到暴雨的洗礼,对于建筑人来说这是检查房屋是否漏水的一项重大考验。坐在办公室里的南通万达项目生产经理兼质量总监蒋嘉陵忧心的望着窗外倾斜而下的大雨,本想前往现场查看,患着重感冒的他被员工们按在了座位上。现在正是5-8#楼交房之际,可千万不能在这紧要关头出什么大纰漏,他不安的在办公室里踱着步,等着现场回报的消息。
“报告,蒋工5#楼没有漏水现象”,“6#楼没有漏水现象”,“7#楼没有发现异常。”听着电话里传来的一声声回复,蒋嘉陵终于舒了一口气,可是还没多久又一个急促的铃声打破了办公室的宁静,“蒋工售楼处发现漏水现象,我正在派人检查原因。”“什么?售楼处?这可是门面工程,它出现了漏水不等于在打自己的脸吗?我马上赶到!”“不用了,蒋工,我已经派人。。。。。。”话没说完,电话就被匆匆挂断,没来得及找雨伞,重感冒的`蒋工批了一件外套冲出了门。门外的雨还是机械的下着,不曾因为雨中的人而有丝毫停歇。
赶到售楼处时,蒋工的身上已经全部淋透加上之前的重感冒,一直止不住的咳嗽。没有丝毫的停顿,他立马找来质量部小由询问现场情况,了解到漏水可能是在售楼处大堂吊顶里。当时为了突显售楼处的大气,大厅进行了加高处理,吊顶采用的是镂空设计,爬上去只能踩着吊顶的龙骨行走,十分危险。蒋工听后二话不说,第一个爬了上去,咳嗽导致的身体摇晃再加上狭窄的行走通道,底下的人不经紧张了起来。在经过一番仔细查看之后,原来是后期安装空调时,空调洞开口过大,这次连续的暴雨侵袭导致雨水灌入所以才漏水。“虽然此次漏水与土建并无关系,但是既然我们的分包已经来了顺手把洞堵了吧。”在与分包工人商量完堵漏方案以后,蒋工才在众人的劝说下回去换衣服披,只留下雨中的一阵咳嗽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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