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你在心口难开散文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我们的关系开始变得不好。不知道从什么时候,我们渐渐疏远甚至淡出对方。不知道从什么时候,我们已经无话可说,就算说上两句,也随时会发生大战,最后冷战,沉默不语,不再跟对方说话。只是各自坐在屏前,看着对方的空间动态,不停地问,你最近怎么样了,过得好不好,开不开心。
小时候我很无赖,生病了不想背书包,让你给我背书包。你不情愿,我就撒泼,甚至用石头砸掉你的牙,你也从没有怪过什么。小时候我屁颠屁颠地跟在你后面,像一条甩不掉的小尾巴,那次我们把水管砍了个窟窿喝水,水花喷得全身湿透。经常拿着撮箕,我们去小河里摸鱼,捉虾,办了坏事不敢回家,躲在家旁边的竹子树下。跑到门前的荷花池里游泳,采荷,剥莲蓬,偷吃鱼塘埂上的草莓。
后来,上学了,一起在月光的陪护下,用木块铲着锯末划出满天璀璨的烟火,唱着儿歌上学。一年级的时候,很笨,老是被老师关在学校扒着手指头学算术,你站在一旁静静地观望,然后把刚打回来的热乎饭菜递给我。二年级的时候,老师奖我一盒水彩,花花绿绿的,我们把脸画得花里胡哨的,至今还记得妈妈说不听话,不给我们买水彩了。
后来迷上了书,语文课本里有趣的故事,那次我翻你书包,忘了把语文课本放回书包里。第二天上学没带课本,被老师责罚,你说语文课本被妹妹烧了。从那以后你不让我翻你书包,不过偷偷地我还会翻,其实你是知道的,只是笑而不语。数学本来应该考一百分的,不过因为你找不到橡皮擦,用手指头蘸唾沫把试卷弄黑,被扣十分,提名的红领巾没了。
在学校里,不同姓,形同路人,好像从来都不曾见过。回到家后,你悄悄会拿我的新本子,我也会偷偷拿你的铅笔。我们经常为一点小事争吵,打得不可开交,可是我们的感情一直都那么好。
有一次我被同学欺负,你听说了。你去替我出气,结果对方叫来一群社会上的人打你,衣服被撕得破破烂烂。同学跟我说,你跟人打架,我还问你怎么回事,你说那是你的事情,不要我管,希望我保密,不要告诉妈妈,我竟然稀里糊涂就信了。
渐渐地我们就这样长大。走进不同的校园,不同的`环境,开始不同的生活。家里锅碗瓢盆叮叮当当,时常斗嘴,时常吵架,偶尔讨论学习,历史,你教我数学,我想教你英语,不过你觉得我比你小一届什么都懂。其实你讲的数学,我都听不懂,你问我懂了吗,我只是频频点头,喜欢看你精神投入的样子。
家务事都分工来做,你做饭,炒菜。我刷锅,洗碗,洗菜。家里做了好吃的,你先尝几口,看我进厨房了,你就给我挑大块肉吃。看电视,我从来不与你争,因为我从来争不过你。一个大苹果,一人一半,不过你的一半比较大。
因为你比我能吃,每个星期的生活费都比我多几块。我跟妈妈吵着闹着说:“妈,你重男轻女”。最后,我们的生活费一样,我的钱贡献给新华书店了,你攒钱买了辆崭新的自行车。星期五,你独自骑行。周日,你载着我上学。上坡路,你累得气喘吁吁的,我却不肯下来走路。下坡路,我们像风一样,消失在乡村小道里。那次看到我们走在一起,你同学还笑话我们呢。你推着自行车缓缓走进一中,我背着大包呼哧呼哧跑向职中。
有段时间,你周末不回家,学习直线下划,班里倒数。原来你那些天都不好好学习,跑乡下同学家里,为此差点就弃学了。妈妈很失望,把你叫回家,在家里又是说教,又是棍棒伺候,一段时间的改变,你浪子回头,家里恢复往日平静,你比以前更懂事了,不再与我争辩。
我初三毕业,因为某些原因,不想继续上学。你苦口婆心劝我,年级组长听说也来劝学。那一年,我高一你高二,我们同在一所学校。学校文体艺术周上,你跑步比赛,我终于在众人面前喊你哥哥,还为你加油。这次,我公开我们的关系,同父同母不同姓的奇特兄妹。你高二分班,离高考不远了。我开始担心自己的未来,妈妈告诉我:“如果你哥高考考得好,就让他上大学,如果考一般的学校我就不让他上了。你学习比他好,大学我一定让你上。哥哥力气大,不上学还能干体力活,你不上大学的话,没有希望了。”这一句,深深地刺痛了我的内心,我整整哭了一天。本来我就不想上学,听了妈妈说这样的话,我就更不想上了。要是我继续上学,你希望不大了。我不想因为我,你连大学都上不了。我继续读书的话,就算你高考考得好,家里也承受不住那么大的压力。所以在高一下学期来临的前一天,我选择了逃跑。
也许我辜负了你们对我的期望,也许你不理解我的做法,所以你怨恨我。也许是因为我的离开,对你打击太大,导致你二次高考。你骂我不孝,我也确实不孝,离家那么多年不回家,对家人缺少关心,忽略了你们的感受。
告诉你个事情,其实你的高考成绩,我早就知道了,是我托教育局的老师帮我查的。
我经常跟你讲一些社会上的规则,你却跟我说,不要以为踏入社会几天就可以教育我,你懂的,难道我不懂吗?现在你还不能理解我说话的含义,很快你就会亲身实践了,离你懂的日子还有两年。两年以后,你就会明了,其实校外的世界比校园复杂多了。
离开家的日子,我们沟通少,联络少,更因为我们都是寡言少语的人,甚至一度你要与我断绝关系。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你与我断绝关系,我坚决办不到,因为我们永远是世界最亲的人,不管现在发生什么事,不论明天如何。也许我不是最爱你的人,但我一直爱你,深深爱着,永远割舍不掉。过去的都已经过去,也不追究是非对错。
未来的日子里,哥哥我希望你照顾好自己,我知道你又咳嗽了。在学校的时候,好好学习,不要虚度校园时光,少上网,多看点书,学点有用知识。妈妈的未来,就看你的了。
老狼说,哥哥就是可可,对妹子只有付出,只有宠娇。哥哥对妹妹无所求,只求妹妹能健健康康开开心心幸幸福福的,哥哥愿意为你付出,今生今世不求回报。哥哥,你就是可可,你做到哥这个字的含义,对我一切都可可。
纵有千言万语也无法表达,心中那血浓于水的亲情。总有千百口,也难叙述对家人的爱。距离你二十二岁生日还有一个月,写下心中的话,对你说。哥,生日快乐,永远的快乐,妈妈身体健康,保重身体,儿孙自有儿孙福。虽然我经常跟你吵架,但是我很在乎你,在乎关于你的一切。我知道,我写的这一切,你能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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