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曲草散文欣赏
映山红和鼠曲草,都是南方多见的花和草,都是以清明节前后最为茂盛的花草。多少诗歌文章和歌曲歌颂过映山红,可是,很少有文章来讴歌一下给人们带来美味的鼠曲草。
鼠曲草,虽然绿中有黄,也不算难看,可是,和映山红比起来自然是逊色一些。但是,鼠曲草能够和大米一起做成鼠粬粿,让许多人大饱口福。特别是在当今社会,许多人吃多了大鱼大肉,还真想有些鼠粬粿之类的乡土食品来换一换口味呢。
小时候,家住鄱阳湖边,每到清明节的前夕,母亲就会拿起一个篮子到村前的河边掐鼠曲草,一掐就掐上满满一大篮子。母亲总是带着兴奋的心情,用这些鼠曲草做成鼠粬粿。有一次,我们滋滋有味地吃着鼠曲草,母亲给我们讲起了朱元璋大战鄱湖十八年的故事。后来,我才知道,朱元璋和陈友谅打仗,虽然正是在离开故乡二十里地的地方酣战,但是并不是十八年,而是十八天。当然,他们对峙了很多时间,但是,对峙的时间也就是几年而已,没有十八年。
母亲说:“有一次,朱元璋的军队被陈友谅的大军追得走投无路,连朱元璋都没有吃的,身边只有几个士兵,他们就纷纷用不多的粮食拌上路边许多鼠曲草,他们发现不但粮食增加了,而且用鼠曲草做的米果味道很好。有了吃的,后来,朱元璋转败为胜了,他们还号召所有的将士们不要忘记鼠曲草的功劳呢!”这件事到底有没有,我也没有考证过,但是,朱元璋对于江西人民的感恩之情是有历史记载的,而且都是真的。
母亲还说:“别看这鼠曲草不如映山红漂亮,但是它很有用处。做人就是要做有用处的人,不要做外表美丽却无用处的人。”母亲还说:“你们知道乌泥村的吴官正吗?据说这人长得也不白,可是人家已经是武汉市的'市长了,管着很多人呢!”乌泥村,就在离开故乡五公里的地方,吴官正我其实也早就听说过,那时候只是不知道他已经是大市长了。我为什么记住了母亲的话?因为我虽然五官端正,可是,皮肤也不算白,有时候还有些自卑,可是,我觉得母亲的话很有道理。人啊,为什么一定要那么好看,如果是对社会有价值,不是对于人类的贡献吗?从此以后,我的自卑感几乎没有了。
现在,母亲已经故去七年了,因为回故乡的几乎渐渐少了,我也有十几年没有吃过鼠粬粿了,但是,每当我看见百度里的鼠曲草,我总是会想起母亲的教诲,甚至会闻到母亲做的鼠粬粿的香味。
鼠曲草,不起眼的小草,你其实是那么美那么艳的;鼠粬粿,似乎上不得大宴席,但是,多少人的乡愁就寄托在你的身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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