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黄昏的散文
薄雨下了一整上午,待鸡鸣的时候才开始注脚。早晨的阳光早就隐到云层去了,这时慢慢露出脸来,一副清新和淡雅的样儿,潦潦地洒在地上的阳光温厚着大地的美梦,舒展开的雾霭将村落暴露在阳光下。不多时就黄昏了。
傍息在云贵交界处的无人知晓的一隅村落,透过神秘的面纱把人民生活的画卷呈现来,一两声狗叫而已,这儿就热闹起来。屋檐未断的雨脚像一根根纤细的麻线垂在窗前,村野人家露出可爱的脸庞瞧见灿烂的阳光着实吃惊了一番,都纷纷走出门外轻轻拨开屋檐悬挂的雨丝袒露在阳光下。黄犬在地上大模大样的行走,或是将眼光看向落单的鸡群。蝉鸣或是鸟叫都十分清晰了。透过院前稀疏的梧桐树向前看,一辆拖拉机在泥泞的公路上吃力的爬行,看样子是朽旧可以换新的了。彩霞就像五彩的布匹挂在天边,旁边的云彩也是像极了灯笼,看云彩和彩虹的人把脖颈伸的老长,像是一群被拉长脖子的鸭子。
冒雨牧羊的`大叔哼唱着撩人的曲子在村东就把行踪暴露了,他唱“妹妹坐船头,哥哥岸上走……”曲调深厚沉洪,庄稼人的声音,有几分沧桑。可这样他觉得是无聊的解脱,也是劳作的娱乐。他又唱“一天不见妹妹心发慌,两天不见妹妹泪汪汪……”歌声回荡在村里,也把好事的孩群吸引过来。一阵阵的嘲笑和讽刺劈头盖脸的朝大叔的身上袭来,大叔没有生气,还客气的塞给哄闹的孩子一包红糖。孩子到底是识好歹和知趣的,他们脸红起来,接过红糖就一溜烟跑了,谁也没落下啼笑的埋怨。羊过小院时总爱捞点嘴食,把人家的黄瓜叶爵劲起来,主家较为泼溅和嘴阔的妇人就开始骂起来,她骂人的措辞一贯是毒辣的派头,向来不用商量,骂羊和羊主人分的很清,先是骂羊映射到骂人,最后就直接的骂人了。男人们总是沉得住气,一声不吭的牧羊大叔就被刺耳的措辞又一次审判了却没有回应。羊的腥味和羊骚味充斥着杂院,“走快点,难闻死了,像你一样没洗澡,像极了他的主人。”防这种词语溅在人身上是一种极端的侮辱。不过在村野家就习以为常了。
村西的两院人户,一妇人和另一妇人喧闹起来,看热闹的人就围在一起,把眼睛斜视着,扭曲的身体摆弄的姿势显得出乎暴走。而着力卖声辱骂的妇人像是在舞台表演一般,非淋漓尽致不可,指手画脚意欲发生冲突的情势溢于言表。不动声色在旁边观战的小孩脸上写着惬意,然偶遇事情经过的人户支支吾吾的想上前劝架却又被猛烈的气氛逼退下来。妇人们嚼弄是非和争端诟骂的品性想来是男人们不能管范和涉及的。她们的对骂是很讲究的,先是不提及父母,从儿辈诟骂,然后涉及本人进行锋利的人性揭露,或不着边际的杜撰事迹,然后提及父母,嘲弄对方父母没有管教儿女,在提及人体某个器官作为诟骂的措辞时声音异常洪亮,博得观战的人群笑得前俯后仰时才算取得胜利,她们于脸上写着得意和傲慢。骂到祖辈甚至祖先时,都一篇概论,讲是先人板板或祖坟,这稍微有些过火,有人禁止提及祖先,因为或许大家都是同一个祖先,这样连自己也带骂了。对骂的妇人是以嗓子或声势压不过对方方才收手。灰溜溜的回到屋里不出声,有任何的风吹草动便又上了火气,抓住小孩一番拎打为出气,有时甚至连男人一起骂,嫌弃他无能不能帮助自家人敌对外方“怂货,耙耳朵……”男人们就受这样的气抽着旱烟不说话。
大家来日方长的话把黄昏拉近了,太阳掉下山头也迎来了月影,大地笼罩着昏黄的夜幕。
虫鸣蛙叫,喧嚣着人们的世界。村南方向的香椿树一排排的站立着,把坚强的臂膀挺得很直立,他们在拥抱着村野和人民,只有一小株长势不旺盛偏向西方的树木扭曲着驱干,上面沾满了泥土和灰尘,与孩子们一天的娱乐后就孤独的沉浸在暮色中。远处的草垛子像一个个黑色的人影,里面传来野猫的叫唤,村里有回应的家猫,声音异常的尖锐刺耳,像是用某种语言传达信息,不多久,家猫和野猫就会在一处嘶吼,放肆的在田间撒野。村东的小河张了水,流水的声音稍嫌洪大,借着暮色看见岸上喝水的野鹿,和野猪,把脚印一串串的拷贝在岸边,像五彩的宝石。有爱发狂的小鹿蹦蹦跳跳,依围在母亲身边,一会儿踏着白云乘车而去。哦,那是梦,那是村里的传说。
暮色更浓了,人家都上了灯,一闪一亮的马灯,把各自的窗外照耀的静悄悄,有一两声狗叫就安静了。院落飘下的落叶沙沙的在风中停留就安息在泥土中。羊群的喘息声此起彼伏,鸡在墙角,猫在屋檐,狗在昏黄的灯光下,人家吃饭和小孩哭泣。窗外——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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