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意山水散文
闲暇的时候,我喜欢游山,也喜欢玩水。纵横于天地,跋涉于山水,天美、地美、山美、水美、心里更美。调节一下紧绷的神经,释放一下工作和生活的压力,舒缓一下心情,陶冶一下性情,快哉,悠哉。
那些名山大川,固然高端大气上档次,但对于体制内的我而言,不可能说走就走,说去就去,随心所欲。我所去的地方,一般不远,就在周边,百里之内,方寸之间,多是野水、野山,很随意,很随便,很潇洒,很悠闲。我发现这些野山野水,同样有着自己的美,一种本色的美、原始的美、处女的美,天然去雕饰,虽然低调,却也不缺奢华,不失内涵。
野山一般罕见人迹,鲜有人烟,很少有路,即便有路,也不过羊肠小道而已,陡峭,崎岖,大都需要手足并用,披荆斩棘。登这样的山,还是需要体力、需要毅力、需要勇气的。不登不知道,登起来才晓得它有多高、多远、多险、多难。征服这样的山,首先得战胜自己。往往走着走着,就会迷失方向,就会面临绝壁、脚踩深渊,常常心惊胆颤。但总能柳暗花明,峰回路转。不过,无限风光在险峰。沿途皆风景,越是这样的山,才越有别样的风情,才别有洞天。不一样的石,不一样的树,不一样的花花草草,不一样的飞禽走兽,给人不一样的感受,不一样的体验。经历了千般折磨、万般艰难,终于到达山巅。顿时有一种“山高人为峰”、“一览众山小”的`意境,顿时有一种“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的感觉。这时候,尽管解开衣衫,打了赤膊,小风一吹,浑身舒畅。做一个深呼吸,荡涤胸中的浊气;放声呐喊,发泄心里的郁积。选一块平坦的石头,或一片松软的草坪,站着,或者躺着,你会发现,天更蓝,云更白,阳光更灿烂,宇宙更空旷,原野更辽阔,心胸也豁然开朗。你会神清气爽,心旷神怡。你会觉得天人合一,完全融入大自然,一种自由、一种放松、一种放纵、一种洒脱、一种快意油然而生。
山属阳,挺拔,雄壮,伟岸,像铮铮汉子;水属阴,清秀,柔美,灵性,似纤纤女子。有阴有阳,阴阳和谐才是完美的。
我喜欢山,也喜欢水,有山又水更喜欢。汩汩的山泉,滴答的珠帘,潺潺的小溪,或集成瀑,或聚成潭,或汇成河,或安静,或激荡,风情万种,姿态万千。如果是数九寒天,则会冻成一副副冰挂,冰清玉洁;或结成一面面巨大的冰镜,晶莹剔透。那景象虚幻莫测,美轮美奂。夏有夏的妙,冬有冬的韵。山中有水,水中有山,山傍水,水绕山,山水相依,山清水秀。纵有千支笔、万种色,也描不尽、绘不完。
我喜欢赏水,也喜欢玩水。一见到水,自然就激起了我未泯的童心。淌淌水,濯濯脚,兴起时,痛痛快快地畅游一番,洗洗身,也洗洗心,身体清爽了,心也明朗了。水面够大的话,乘一叶小舟,荡着双桨,不紧不慢,划划停停,水幽幽,心悠悠。要不然,选一僻静处,支一鱼竿,任时间悄悄流逝,不管不顾,心无旁骛,心平气静,把自己也脱俗忘我成别人的一道风景。
偶尔捡一块化石,拾一颗象形石,采一粒鹅卵石,宝贝一样珍藏起来,时不时拿出来研究研究,欣赏欣赏,把玩一下,炫耀一下,真真的爱不释手。看着别人羡慕嫉妒的眼光,未免就有点得意洋洋,踌躇满志,甚至飘飘然了。
顺便揪一把山韭菜,捋一袋榆钱或槐花,剜一捆苋菜或马齿苋,薅一撮水芹菜,向老乡讨几支南瓜、几捧毛豆、几块红薯、几根玉米棒子,绝对的纯绿色、有机、无公害,时令,新鲜,娇嫩。蒸也好,拌也好,炒也好,就饭也罢,下酒也罢,惬意难言,神仙一般。
游过了,玩过了,回到家,饭吃得更香,觉也睡得更甜,早晨起来,精神倍添,荣光满面,整装待发,重新迎接新的一天、新的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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