荠菜飘香散文
今天的晚餐是和以往不同的,餐桌上缺少了盆盆罐罐,也没了几菜几汤,有的只是一大盘子凉调的素菜,哪叫荠菜。还没等吃,那香味早飘散在房间里。我深深地吸了几口气。啊!好香啊。趁家人还没到,我就迫不及待的拿起筷子,塞上一口,细嚼着,品味着,就连那心绪也展开了飞翔的翅膀……
朋友提议,跳舞真不如去挖野菜。于是,午饭后趁天气温和,我们两家一行五人,骑着车浩浩荡荡的去远郊挖野菜去了。大家都爱唱,一路上春风荡漾,一路上放声歌唱。儿子首先唱了几句“咱当兵的人”算是开了头,接着朋友的妻子唱了一段“银环下乡“;妻子唱了段”北风吹,雪花飘”,我的朋友唱豫剧最在行,不用说,是唱他那段最拿手的《朝阳沟》中栓宝唱段:“我坚决在农村干它一百年”了,我不爱唱歌,更不懂民族、美声、通俗什么唱法,也是高兴,就来段原生态吧,随口“小时候,妈妈对我讲,大海就是我故乡……”,歌声阵阵,飘向四野,飘进人们的心坎上。
走过一个个村寨,跨过一块块田野,我们来到一块空白地,惊奇地发现此处稀稀拉拉地竟有不少的小草。“啊!荠荠菜。”不知是谁喊了一声,这时才发现那小草竟然是我们最希望挖到的荠荠菜。一颗颗嫩荠菜在微风的吹动下挥动着它们的小手,好像在欢迎着我们这远处客人的到来。我剜了一颗捧在手里,仔细观看,它并不是我们想象中的嫩绿,而是叶片呈紫色,还有些微黄微白,可能是长时间在低温环境中即缺水又缺阳光的缘故吧。它的叶子好像母鸡的羽毛,边缘上布满一个个“小锯齿”,难怪,有些人干脆叫它“锯齿菜”呢。我小心翼翼地放到眼前,深深地吸上一口气。啊!一股清香夹杂着泥土的气息,沁人心脾。再看那一颗颗荠菜,有的呈深紫色,那嫩的呈紫绿色,还有的更大些的.已经长着一个个小花冠,好像有意争春似的,用不了几天就要开花了。它们一个个都在争鲜夺艳,颗颗都露出别样的风情。这是大自然的造化呀,我竟然有点看呆了。它们个头不大但根不小啊,一个个大白根连着无数须根深深地扎在土壤里,吸吮着大地的营养,而叶子也紧紧拥抱着泥土,生怕我们挖走似的。我珍惜春天里生命的珍贵,深知“春天勿杀”的道理,看到它们一个个紧抱着大地,那好像是根和叶的情意。说实话,我真不忍心剜掉它们。但又一想,自然界原本就是的一个大生物链,即相克又相生。这荠菜一定上苍恩赐给人们的宝物,是专为人类做疏充饥的啊,能为人类服务一定也是它们最高理想啊。想到这里我挥起小刀,“嚓嚓嚓”得剜起来,转眼间一颗颗荠菜苗就成了我囊中之物了。说归说,可每剜一颗的时侯就会感觉到了它对大地的恋情,也感悟到母子分离的苦痛。这是生物的本能啊!我们兴致勃勃的挖着,我打开了话匣子,给他们讲了有关荠菜的动人故事:
过去,有位小伙子,叫王清。家里很穷,生活极其贫困,但却心底善良,为人忠厚老实,爱干些修路,铺桥等造福村民的事情,深受人们的喜爱。一位漂亮贤惠的姑娘菊花看上了他,两人情投意合,愿接连理之好。不料,年近六旬的镇长胡长贵也看上了这位姑娘。欲娶她为小,姑娘父母虽不同意这门婚事,但迫于镇长势力,不得不从。菊花无论如何不愿给人做小,天天在家啼哭。在镇长娶亲的前一天,王清偷偷的进入菊花的家,趁天黑,两人携手私奔了。不料,消息传给胡长贵,就派了很多家丁追捕。这对恋人一口气翻了几道山岭,跑着跑着不小心菊花的脚扭伤了,王清就背起她继续跑,就这样跑了几天几夜,终于甩掉了家丁们的追赶,可是因为没有吃的,他们两个都饿昏在山路旁。这时菩萨娘娘从天上路过,看到这对恩爱情侣饿倒在那里,就抖了抖身子飘下了几粒浮沉,那浮沉变成几粒种子掉进石头缝里,很快长成了一片小草。等他们醒来时发现身边有很多嫩草,他们饥不择食的就拔下来塞进嘴里,嗯,真香啊!于是,这草竟救了他们两个人的命。后来这事传开了,人们就把这种草就叫“充饥饥菜”,后来就慢慢变成荠荠菜了。我讲的津津有味,他们各个听得聚精会神。我们笑着、说着、挖着,不知不觉每人都挖了一大包。
怀着收获的喜悦,我们的心儿在归途跳中,也是朋友们情兴未尽。应朋友之邀,我吐了几口唾液,清了嗓子,又大侃了起来。俗语说“三月三,荠菜当灵丹”。荠菜不但能充饥做疏做食,而且还具有很高的药用价值。荠菜具有健胃、明目、止血、强骨、和肝,消炎,解毒、利尿的功效,还含有大量的粗纤维,食用后可增强大肠蠕动,促进排泄,从而增进新陈代谢,有助于防治冠心病、肥胖症、糖尿病、肠癌及痔疮等等。它含有丰富的胡萝卜素和多种维生素,所以也是治疗干眼病、夜盲症的良好食物。荠荠菜不仅可以降低血液及肝里胆固醇和甘油三酯的含量,而且还有良好的降血压的作用。所以有“春吃荠菜苗,胜吃灵芝草“的说法。
“爸爸,吃饭了,在想什么哪?”儿子的话打断了我的思绪。啊!只顾想了,竟忘记吃了。家人们都喜爱吃绿色食物,对来自大自然的“上品”,毫不相让,美滋滋地狼吞虎咽起来。我兴致极高,倒上几杯小酒,有滋有味的享受着。趁着酒力,随口“何谓世上尤物,当属荠菜野草。赛过山珍海味,常吃青春不老。”嗬,也真成了当代“李白”喽。那荠菜的清香、美酒的芳香混杂在一起,令人陶醉;更有那从心底里散发的甜香,透着全身的舒畅,勾起我对美好前景的期望。那奇特地香味时刻留在我的记忆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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