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桶柿子醋散文
在家中厨房的窗台内外给放了一个灰色的小桶,每天做饭、洗碗第一眼看见,都觉得甚是奇怪,怎么在这么整洁干净的窗台上放着这么一个丑陋的小桶?这桶我一眼就能认出,是店里装面酱用的,岳母定是把这用完面酱的桶涮洗干净装了米面或者其他东西放在了这里。至于里边是什么,虽触手可及,但是全没有碰它的意思。
那日我正要拌凉菜,是一盘黄瓜,这菜算高价菜了,我很少买菜,那次去买,两根黄瓜、一根葱、一袋香菇,竟15元,与肉价无异。放了调料,正要放醋,却发现醋瓶已经见底。正忙乱中,岳母走了进来,缓缓打开窗台内的小桶,立马就透出一股浓浓地醋味,这种味道极其熟悉,又非常陌生。熟悉的是这是一种久违的醋味,小时候经常吃的.就只有这一种醋。陌生的是这种味道似乎早已消失,很久都没有闻过,现在常常吃的醋以香醋、陈醋为主,偶尔吃些白醋。岳母告诉我这正是她酿制的柿子醋,里外各放了一桶。岳母将醋用慢慢地倒进早已腾空的一个生抽瓶子里。并且尝了一口,说,挺酸,可以,用这个调凉菜。我看了岳母一眼,有些怀疑,因为从未听说岳母还会酿醋,再说我精心做的这一盘高价菜,若是因为醋不中意而被糟蹋岂不可惜!待岳母出去,我舀了一勺尝了一口。味道确实不错,但是也挑不出过分的优缺点,但从心里还是不好接受,总觉得没有恒顺的香醋好。无奈,我就暂且拌了。我把一碟子蒜片黄瓜端到客厅的茶几上,然后进厨房继续做其他事情。待收拾停当,我问女儿,黄瓜好吃吗?女儿用她一贯的口气和表情说:好吃!似乎并没有品出我已经换了非常重要的佐料。待我准备去吃这菜,才发现盘中的黄瓜竟所剩无几,留下的大半都是蒜瓣。我心里也着实自豪,除了这个菜拌得非常成功外,更重要的是女儿竟接受了这种让我浮想联翩的久远的味道。
祖母是做柿子醋的高手,那个时候每年就酿制一大缸,因为时间太久我已经忘记这醋到底是自家吃还是用来换购的,只隐隐记得一句话,当时有人来家要醋,(农村人饭食本来简单,有的时候白白的面条加醋酱油放上火红的辣子就能爽快地下肚,在冬季是很少有绿菜的。)进门就说,家里吃面无法下肚,想灌些醋回去。祖母就爽快地给了。这时祖父就在旁边说:“自家酿的醋只要有人要就好!”
我夸赞岳母的手艺,才从岳母的口中得知这醋非一般的来历。
英子与岳母都特别爱吃柿子,每到柿子成熟,在家乡漫山遍野红彤彤的柿子就成了她们最爱也是最廉价的果实,父亲与叔父都知道她们这样的爱好,有时候父亲就给我们在村子周围的树上摘上两筐,挑空给我们送下来,英子就把这些柿子晾晒在阳台的窗棱上,过些日子等彻底软下来剥了皮吃或者和到面里做成柿子饼。而叔父也会在家里的后院支一个棚,在棚上放上刚刚成熟的柿子,这些柿子在寒冷中受冷受冻竟积淀成一种别样的味道,涩涩的、甜甜的,咬一口还滋啦啦地响。
今年我与英子开车回老家一下子就摘了三箱子,放到家里好长时间也没有吃完。时间过去好久,我原以为那些柿子已经被当作垃圾扔了,可曾想岳母看到这么多的柿子一个个坏掉心有不舍,就把它们放进了从店里拿回来的面酱桶里发酵,终于到今天成为可以食用的柿子醋。岳母告诉我,这个柿子醋不同于正宗的酿制。一般做醋都要放曲,而岳母做的醋里边没有添加任何酵曲,纯天然的!
昨天大年三十,又拌凉菜。我将白水豆腐干切丝,拌上这酸酸甜甜的柿子醋,竟成了绝好的美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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