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精选 百文网手机站

难以忘怀的丈人家散文

时间:2021-06-05 14:49:06 散文精选 我要投稿

难以忘怀的丈人家散文

  我的一生中接触过不少女人,也许因为缘份未到,所以先后擦肩而过。如今,老夫已半百有余,却还是王老五,光棍一个。

难以忘怀的丈人家散文

  我有过二次领证的婚姻史,虽然最终离了婚,但毕竟正尔八经地做过二次女婿。搞笑地是明媒正娶的老婆,丈人家我去了无数次,而彼此再婚三年的老婆,丈人家我却一次也没去过。

  虽然再婚的老婆丈人家在上虞的谢塘,路并不遥远。然而,丈人家是朝东还是朝西,或是朝南还是朝北,我却一无所知。我没问,老婆也从未对我提起过。

  我现在有一个小孩,那是我与第一任妻子的。我与原配十多年的夫妻生活,让我切身感受到了女婿与丈人家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由于有了妻子的这层特殊关系,那种浓浓的亲情一点也不亚于生身父母,弥足珍贵。

  如果说生命是母亲给的,那么,家则是丈母娘给的。

  我与妻子是自由恋爱,彼此在百官镇丝绸厂工作期间对上象的。那个时候,我是绸机保全工,她是挡车工。

  我是1979年进厂的,她比我进厂要早。我们在1980年好上了,总共谈了五年的恋爱,于1985年元旦结婚。

  我的妻子天生丽质,年轻时很漂亮,个子虽然不是很高挑,但白皙的皮肤,大大的眼睛,秀气的鼻子,饱满的小嘴,再加上一头乌黑油亮的飘逸长发,婷婷玉立,婀娜多姿,长得真的很好看!

  她深深地吸引了我,并让我不知不觉地喜欢上了她。

  而且她还是我们大队副大队长的女儿,有点家庭背景,对我政治上肯定有所帮助。

  于是,我开始追求她了。

  我经常在她跟前晃悠,与她聊天,帮她看机子。

  我还通过厂长黎百寿以及与她同一个班头的挡车工俞芹英,让他们二个人出面帮我做思想工作。

  我现在还记得我们的第一次约会是去看电影,她由俞芹英陪同前往上虞电影院一起看了一场《疯狂的贵族》。

  就这样,捅破了一层纸糊的`窗户,跨出了关健的一步,我们正式谈起了恋爱。

  而第一次上丈人家,说来也有点搞笑。

  有一天下午,我与朋友们喝了酒之后,仗着酒力,鼓起勇气,以酒盖脸,大着胆子,硬着头皮进了屋,上门去了她的家里。

  当时,我已喝得酩酊大醉,一路上是跌跌充充、“七高八低”、晕糊糊地走到她家里的。

  因为路上吹了冷风,一走进她家里的堂前,胃里就翻江倒海似的开始吐了,泻得一塌糊涂;而自己则一头倒在她的床上,什么都不知道了。

  等我醒来,她那慈祥可亲的娘娘已把地上脏物打扫干净了。而且又从厨房里端来了一碗“桂圆下蛋”给我吃。

  我不好意思地说了一声:“谢谢!”

  又怯生生地叫了一声:“娘娘!”就伸手接过碗筷吃了个精光。

  要知道,我们百官人的风俗,“桂圆下蛋”是给女婿吃的。

  就这样,我糊里糊涂地第一次跨进了丈人家,成了“毛脚女婿”。

  虽然丈人阿伯、丈人大嬷的面还没有见到,但她娘娘已把我当作了。哈哈……

  出了一次“洋相”,坏事可以变成好事。至少她娘娘在晚上已向丈人阿伯、丈人大嬷讲了我的故事,她父亲肯定也要问女儿是怎么回事。那我们谈恋爱的事就挑明了,这就是好事。

  我回家也把这件事向母亲作了反映,得到了她的支持。

  我让母亲找她的老阿姐,请她老公出面做大媒。她们夫妇我们从小叫大嬷、大爹的。

  她们夫妇高兴地答应了,并乐意帮忙。

  大队书记的面子丈人阿伯还是给的,丈人阿伯、丈人大嬷认可了我们的恋爱。

  后来,大队书记张金林做了我的男方媒人,而女方的媒人我们也请大队副书记俞何通做的。

  这桩婚姻基本上是按规矩办的,我的老婆是明媒正娶的。

  得到了双方父母的同意,我们的婚姻关系就明确了,我也顺理成章地成了“毛脚女婿”。

  接下去我就照百官人的风俗习惯,“节头节尾”正式开始到丈人家送礼节了。我们这里是端午节送印糕,中秋节送月饼,过年送桂圆荔枝包头,一年三次。

  女婿“转正”后,按照不成文的习俗,每年的大年初二,是拜见丈母娘的日子。

  因为路近,我们都是近中午时分去九浸畈丈人家的,叫上一辆三轮车,载上几箱越红酒几条烟几个包头去拜年。

  我的丈人家,最初在凤山路上虞汽车站(今天的证券公司)北侧,文化广场的位置上。

  有三间座北朝南的平屋,后来又在西首建了一间平屋,变成了四间房屋。

  门前有一个很大的烂污泥道地,道地南端是一条溪沟,沟里种植着茭白。这条沟紧傍着上面东西向的一条水泥硬化道路。

  我丈人家的房子,西首是百官搬运站的后围墙,东首与老堂茅和昌家相连,后面是一排又一排、一幢又一幢的房屋,居住着百官上堰头的人家。

  过了几年,这里拆迁,我的丈人家搬到了九浸畈,建造了二间非常气派的三层半楼房。

  我的丈人阿伯叫茅海富,身材高大,四方脸庞,浓眉大眼,长得很帅。曾经在石家庄机械学校读过书,文化程度比较高。

  当年是百官大队的副大队长,后来办起了上虞真美日化厂做了厂长。在百官知道他的人不少,可谓大名鼎鼎。

  我丈人阿伯为人憨厚,做事踏实,一生中有坎坷跌宕,也有小桥流水。

  我的丈人大嬷姓李,是南湖人。身材壮实,心地善良,非常勤劳,家里的琐事几乎都落在了她一个人身上,补补缝缝,洗洗刷刷,总是忙个不停。

  她还在家里养了好几头猪,有时还挑着菜秧去街上卖。我的丈人大嬷一生勤俭节约,任劳任怨,辛劳了一生,终于把四个儿女拉扯成人。

  我的丈人家是个大家庭,有三个女儿一个儿子,还有一个老娘娘,全家大大小小有七个人。

  再加上我们三个女婿,后来讨了媳妇又有了一个孙子三个外甥,人丁兴旺,非常热闹。

  丈人大嬷对我真的很好,给了我、给了我儿子很多很多帮助,还像呵护自己的儿子一样关爱着我、温暖着我,让我永生难忘!

  有一年,我的脸上生了一个小小的豆腐渣瘤,我自己并没有怎么看重,她却热心地给我去找了一个熟识的外科女医生,帮我动手术。

  我儿子的下巴上生了一个血管瘤,在还只有针点大的时候,又是丈人大嬷托了好多人,才打听到上海儿童医院可以治愈这种病,并催促我及时带儿子去上海治疗。

  这种血管瘤由小变大速度很快的,医药费很便宜我只花了10多元钱,但疗程很长需要一个月,每周做一次激光照射。

  当时上虞上车没座位,我每次都到宁波买座位票,再把我儿子从上虞火车站递进车厢窗口,放在座位上躺到上海。当时我儿子出生还只有二百天。

  由于丈人大嬷的努力,我儿子今天才有一张清秀的脸。

  儿子刚出生的时候,我老婆带着婴儿上班,摇篮就放在厂里食堂间,我丈人大嬷舔犊之情像老牛护牛犊般地照看了好几个月,直到断奶。

  断奶后,我让邻居灿师嬷抱养至读幼儿园为止。

  有了儿子的头几个月,我们初为父母,显得手脚忙乱。要不是丈人大嬷的帮助,我老婆就没法上班了,我也不可能在上海安心长期工作。

  我非常感激丈人大嬷!

  在改革开放的头几年,我第一次翻建三间二楼,当时我的自有资金严重不足,也是丈人大嬷一次又一次地从银行取出钱来帮助我。

  要知道当时她们的钱来之是多么地不容易,是丈人大嬷养了一头又一头的猪卖了才积蓄起来的。卖一头猪才几百元钱,而养一头猪需要好多个月。

  还有她卖南瓜秧,不知要卖多少板的南瓜秧才能攒积些钱。

  丈人阿伯对我这“半个儿子”丝毫不逊于对待他的亲生儿子,他对我的帮助那是更多、更大。丈人阿伯对我的关心那是一种男人的方式,只能用心去体会的。

  我在上虞真美日化厂工作期间,丈人阿伯让我拜了很多师傅,让我学习了许多本领。原本他培养我之后,想让我在厂里起到一定作用,遗撼的是我后来自己下海了,辜负了他老人家的期望。

  在我自己开厂过程中,我在真美日化厂仓库领了不少东西,最后都是划在他个人名下给我埋了单。

  我在第一次翻建楼房时,建房驳石地基,石匠师傅是丈人阿伯叫来的多年朋友丁师傅,建房用的黄沙,也是丈人阿伯从一村沙场直接从沙船上调拔过来的。

  丈人阿伯又给我弄来了钢筋、水泥、黄沙等许多平价建材。在那个价格双轨制时期,转手倒卖一下就能赚很多钱。

  我记得,有一次凭着丈人阿伯的电话,我随工商局的罗平去永徐泠轧钢厂弄了几吨钢筋,因为这批货质量不好我卖掉了,进价700多元一吨,我卖掉时的价格却是1600多元一吨,一个电话就赚了不少钱。

  我在自己开厂的初期,要不到业务单位的货款,也是丈人阿伯与工商局合同股协商,凭面子,工商局派出了王立强、罗平二个人帮助我去无锡打官司并进行仲裁。

  我现在还记得你与我之间的唯一的一次幽默。

  有一次,我当着丈人大嬷的面开玩笑说:“我讨老婆真便宜,只花了800元钱!”

  而丈人阿伯却说:“我讨老婆还要便宜,只花了200元钱!”

  大家听了之后“哄”地一声全笑了,而我们二个人更是开怀大笑,但同时也挨了丈人大嬷的一顿笑骂。

  事过多年之后,还有一件丈人阿伯你不知道的事我想让你知道,在你失意的时候,我曾经为你从中央到地方写过二十多封上访信,组织上经过调查核实后,又让你做了副书记。

  这事无论与我的努力有没有关系,做女婿的只是默默地为你尽了一份心。这事我从末在人前提起过,埋在心底好多年了。

  丈人家曾经是我温馨舒心的家,让我一辈子难以忘怀!

  虽然我与你们的女儿不能继续做夫妻了,也不再是你们的女婿能尽孝了。因此我的心里确实愧对了你们的女儿,对你们一家也一直觉得歉疚。但不管怎样,你们永远是我儿子的外婆家,你们永远是我的长辈。

  我永远敬重你们,也永远感恩你们!

【难以忘怀的丈人家散文】相关文章:

以梦丈步散文05-30

十丈软红散文07-02

农村人家散文06-30

山水人家散文欣赏01-03

渭水人家随笔散文03-24

大山深处的人家的散文11-06

乡里人家随笔散文10-18

流动人家优美散文10-14

蒙山深处有人家散文03-0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