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去,若再归来散文
在对前途和爱情感到失望的时候,我决心在其他方面有所斩获。想来思去,便决定装修自己的房子。
在一番前期准备和施工后,该找木工了,自己的手机里也存有几个木工的电话号码,但始终对他们的手艺,还有人品不怎么放心。在刚认识不久的朋友的家里,年轻的友人向我推荐起了给他家装饰过房子的木工,说是那手艺没得挑剔。
友人的父亲更是大加赞赏:“我家请来的木工真是好,不抽烟、不喝酒,只知道干活。”
“好吧,请来看看。”我欣喜地说。
几分钟后,门铃响了,进来了一位笑容可掬的矮个男子,八字眉,闪着一双灵动的眼睛,约四十五岁。这和气的形象近乎我的父亲。简短的相互介绍后,才知道他姓黄,他说:“我们是两个人干活,工价是使用一张板子一百元,我这人好说话得很。”
见他笑容憨厚,说得如此诚心,还带有大男孩般的`羞涩。我爽快的答应了请他。事后才想起来怎么没有看看他做的活呢,或者还可以稍稍的砍砍价格啊。
约定的日子很快到了,黄师和另外一位师傅如期而至。这两位师傅看起来都是好说话的老实人,要不然怎么能成为搭档呢。就这样,装修工作稳步推进着,而我也时常抽空过来,带点啤酒和纯净水,做些零碎的小活。
一天阴霾的下午,依旧是我们三人,除了认真做活,期间不时有些说笑,气氛很是舒适。不知怎的,黄师在接了一个关于借钱的电话后,愤愤地丢下几句脏话,令我一时惊愕。
黄师也看到了我的表情,急向我解释:“这是我小姨子的老公,找我借钱。我们关系很差,没想到找我借钱。我老婆跟人跑了的时候,他和女方家还抱怨我把老婆管不住。”我听了,依旧云里雾里。
他接着说:“我老婆跟着一个六十多岁的男人跑去了新疆,呆了三年,去年才回来的。”
“那,那个男人哪里去了?”我有些好奇。
“死了!”
“被人杀了吗?”
“病死的。”他瞧了瞧我。
“那你老婆现在在哪里?”我忍不住又问了一句。
“回来了,在我租住的房子里给在县城念书的小儿子做饭。”黄师的语气逐渐归于平静。
相处也算有些时日了,黄师第一次这么主动的跟我们说起他的事,我强作镇定,内心还是波澜不已。以前都是偶尔听别人说起这种夸张的事,似乎离我很远。没想到这样的丑事发生在了这个身边人身上。
从外地定制的木门还没有好,黄师他们只能先去附近的别家干活了。一天,我需要用切割机,在电话里向黄师说明后,便过去去取。上了楼,进了一户人家,黄师正在工作台上忙碌,旁边站了个高瘦的女人,没看清面庞,只觉得很高,约有一米七三的样子。我大胆地猜测,这可能就是黄师的老婆。在这宽敞的大房子里,唯一的画面便是:女人很高,男人很矮。见有陌生的女人在这里,好像也不怎么方便说话,我借了工具,匆匆走了。
几天后,定制的木门来了,黄师接到我的通知后带着家当来了,后面跟着那天见到的女人,大眼睛,瘦脸,肤色有点黑,头顶一方纱巾,一手提着瓜子袋,一手往嘴里递瓜子。在黄师进屋后,那女人站在我家的门口止住了,接着变换了动作,一肩斜靠在门框上,依旧磕着瓜子。
“这是我老婆。”黄师憨笑着。
接着,黄师干起了他的木活,他老婆款款地走进来,边嗑瓜子,边在我屋内打量,还说着:“这房子装得很好嘛!”这突来的夸奖,竟令我有些窘迫,但也不想回话。
我还是继续干我的碎活,也不打扰他们。突然,听见那女的惊叫:“黄**,你注意脚底下,不要把人家的地踩脏了!”这声音听上去有些漫不经心,又有些趾高气昂。而黄师是沉默的。
不久,各房间的木门都安装好了,黄师给我家的木活也算做完了。想着这下他该给我算账让我付工钱了吧,正等着他开口,可他工具收拾结束了也没有吭声,像是要走了。
“黄师,你算下账吧?”我赶紧叫住他。
“哦,哦,好的……”黄师费劲地从包里掏出了纸笔,划拉了起来。
“一共8900元,少你400,你看行吗?”
“行,你说多少就多少!”我爽快地答应着,这也符合我的预期价格。
黄师写下了银行卡号就走了,我也于次日把工钱打入他的账户。
自此,再也没有见过他,但我知道他就在附近的楼宇内,不知道他现在过得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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