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为莲便立在了云端抒情散文
云端不过是一种透明却又真实存在的情绪而已,可若缺了,生命便黯淡了,若懂了,便似莲一样,立在了云端。
是谁欣喜地写下:“水陆草木之花,予独看莲。”不就是那个时时记着打开窗户,送给莲一个笑容的书生吗?他喜欢莲,可莲不知道自己是否喜欢他。
喜欢便会有所行动吧!莲有时闲着无聊,也会穿着粉红衣,为他起个舞,送段淡香,可大多时间,漠然无语。如此闲散着性子,又岂能寻着半点喜欢的心情。况且他说“莲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莲是听不懂其中的清远味的,也就不懂其间的语句是真心的赏便会反驳说:生长在淤泥中是不得已的事,谁会想掉在黑暗、潮湿的阴冷空间里?不过是命罢了!不染?你莫不在说笑话吧!你看岸上的植物们,哪个出土了,还会带着根上的泥?“妖?”何为妖呢?莫非是美艳媚惑人的妖精。莲沉默了一会儿,叹了口气,还真想成妖精,成了妖,便可离开这一隅地,踏遍川山江湖。
莲不懂:他可以长久地痴望着自己,而自己却不会含情地望着他,可若有一天,他关上了面对着池塘的那一扇窗,莲又觉得失了什么?然后便是久久地望着天,问着死亡与复活的理由。我活着,只为着遵循自然规则开着花儿?我死了,亦只是为着秋季销残的命数?如此,年年岁岁就只是上演着重复的无休止戏码,一千岁、一万岁,也不过只是一辈子。可若有了他,有了他的“喜欢”,又因着他对莲的喜欢而衍生出兴奋、快乐、悲伤、惋惜……情绪,莲便觉得即使过着无聊、平凡的一生,自己的存在也是灵动的。
他终究会成了过去式,也有另一个人来代替了他,但莲已不再乎了,那一扇窗是关的还是开的已不再重要。“喜欢”的感觉早已深沉在了根系里,莲的不灭的年华里不再单调,添了一份温暖的味道。
莲低头看着脚下的平水里摇荡的白云,它们的.翻腾怎可如此可爱?以往为何不知呢?这一份猜疑未浮露出额头,便被笑容掩过去。它的脸因笑地欢了,涨得通红,似涂抹了一层层胭脂,也只是这一瞬纯然的欢乐,便凝止了云。从此以往,云的飘荡的路程里有了一处可以停留休憩的地方。
相隔九重天,莲只一弯腰,云只要不快速地游动,彼此便可牵手,眼里便有了彼此舒适的影像,即使沉默无声里,也能听见隐约的歌声。云会变幻着各种形状,莲不知道那些扁的、圆的、方的……到底是什么东西,可看着就想欢愉地摆动腰肢,舞一段。在日落黄昏里,云染了色,是一种喜悦的色彩,莲知道黑夜会冷漠地吞噬掉这些光彩,凭谁也不能阻止。虽然明日这些霞光还在,但终究还是不同的。“不一样?”莲呆愣住了,“为何会不一样?这一点点的不一样,是不是也表示重复的年岁里相同的景,都有不一样的美?可若有,怎么以前察觉不到呢?”莲为着这些疑问得了痴病,为着寻一个结果,忘了秋末,忘了凋谢,忘了寒冬,忘了重生,直到有一天,不记得过了几岁,莲睁开了眼,看见了采莲女,采莲女的歌声很熟悉,觉得千年前听过,那歌声带着莲到了另一个地方,莲看到了一个男子,但它的眼里的惊奇并不为这个人,而是为着陌生的满塘里的莲,它找到了同类。
同类,一处处,由咫尺之地延展到海角天涯,莲也借着同类的眼,把它的视野从河塘一隅拉到普天之下。莲想的不再是自己能感受世间景象的不同的美的缘由,而只是想借着新奇的情绪走遍四方,此时的心境已不再是烦恼的,可喜悦过后又生出淡淡的寂寞,习惯性地低头,原以为脚下的影也随着多变的处境改换了,可……可这朵淡云还在,如初见时,莲笑了。无论走到哪儿,无论走向何方?它总在,这多么好啊!
莲游遍千山万水,几世又过了,琳琅满目划过,有些留在了心底,有些却消了。究竟得到过什么?究竟最想要什么?莲停了下来,它隐约觉得心境又将会发生变化。从懵懂之初到开窍之日,从逼仄的空间到广阔大地……什么让自己最放不下?什么让自己最欢畅?为何会离开家园,离开寻得到底又是什么?曾经以为是遨游天下,可天下之物能入心底的又寥寥无几。莲想到了那个写《爱莲说》的书生;想到了白云甘愿奉赠的情谊;想到痴儿女的相思;……他们面容上的笑颜蕴含了同一个字“独”。莲便回应了这种美丽的信念:一世安守一隅。此后,便在独守得来的快乐里陶醉地沉睡一世,下一生再重新来过。那么过去的就只是前尘,而今日珍惜的惟有此时此刻,此景此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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