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的抒情散文
想要出门,走到门外,感觉有些凉。于是回屋披上了上衣,再走到街上,看见不远处一个穿着鲜艳衣服的妇孩,正笑着。我感觉秋天真的来了,天空有很多云,但很高,人们说话的声音也变轻了,没有鸟叫声,河水流得也有些涩。这时,秋天的凉风在我身边吹过,我想起了伟人一那句诗,萧瑟秋风今又是,换了人间,不油感慨顿生,当年的豪情一下子涌入了我的心田。
我缅怀夏天,想着那些无处不在的野草,盛开的鲜花,旺盛生长的庄稼,参天大树,茂密的树林,青翠的远山。那是一场在炎热中的喧哗,仿佛的挥霍不完的激情,可以尽情挥霍。少女们在这个时候最想谈恋爱,而少男们则因为夏天的繁盛而有些心不在烟。河水欢快的流淌,让人浮想联翩,钓鱼的人静得比雕塑还有耐心,感觉清闲是人生最大的快事。然而,夏天终于过去了,算来只有三个月。恋爱没谈成,激情没来得及挥霍,钓鱼没尽兴,绿色还在树草花的骨肉里,恋恋不舍。人们的生活还停留在夏天里,生活,永远都是如火如荼,脚步匆匆。
我期待冬天。冬天我感到冷,有些不适应,所以我的期待是打了折扣的。但冬天的寂静,凄清,岑瑟,又是我所渴望的。冬天总是让我心生幻想,并在幻想中感到世界只剩下了我的孤独。这孤独化做漫天飘飞的雪花,铺天盖地,纷纷扬扬。冬天是白色的世界,白得让人有些厌倦,但妖娆的女子们穿起了羽绒服,却被反衬得异常干净鲜艳,大大地刺激了我对生活有些还浅显的理解与感受。在冬天,当我站在冰封的河面上,想起的是那首诗,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孤舟帅笠翁,独钓寒江雪。
而现在,我站在秋天的门口。
离家不远的小学,在二十五年后的今天,仍在,当年和同学们在毕业前亲手栽的那片松树林,现在已经长得很高了。当年的教室还在,只是换了崭新的铁瓦与塑钢窗。教室后面的那块巨大的石头也仍在。现在校内学生很少,已不再是往日几百人的热闹场面了。我也听说,说不定哪天就黄了。时间在这时仿佛凝固了,二十五年,竟似没有流过一秒。而我,却没有挽留住时间。我站在教室前,想起,当年这里没有暖气,同学们在秋天上山拾柴时的情景。那时我太小了,身子又弱,基本上每次都是空手而归。
打防火线应该是在秋天吧,然而不能确定,问了别人,果然,十来天后就是了。记忆里,打防火线时,同学们都很兴奋。因为那相当于一次集体野游。全校师生,或骑车,或步行,骑车走公路,步行沿铁路前行。到达目的地,老师一声令下,人多力量大,挥动镰刀,不费吹灰之力,铁路两侧杂草就已被消除怠尽。然后就每个人拿出了家常的美食,聚在一起吃喝起来。一个人在家吃,几个人在家吃,都没意思。只有此时,在天地间,在秋风中,蓝天白云之下,世界是如此空旷明澈,众人一起吃美味佳肴,那才是别开生面。有人会去采磨菇,收获不多,但也非常喜悦。从小学四年级,到高中毕业,每年的秋天,都必然要去打防火线,都必然要去野游。而从高中毕来至今天,再没有这样野游了。
记忆里十分清晰的是,那年的秋天,小学五年级吧,我和两个男同学,一个女同学,一起上山玩。那个女生在我眼中很漂亮吧,我们走在那条通往山洞的路上,忽然,我回头时,发现那两个男同学不见了,把我一个人晾在了那个女生身旁。我装做没有感觉的样子,和她喊了一阵,下山了。
这件事我一直记在心里,虽是多年以后,依然十分清晰。她身在何处,到底漂不漂亮呢?我知道我可能对逝去的日子有所怀念,而她可能是我冥冥中的第一位天使。
前年的那一天,雨天,我沿着河罢水泥道奇逦前行,走了很久之后,走到那座水泥桥时,我看见了一位女子。我没在意,但很快我意识到是她。她长得很漂亮,不知是不是认出了我。我们重逢在桥边,不知是不是命中注定,不在别处,偏偏是在诞生不了知多少爱情传说的桥边。她是来倒垃圾的,慢慢走了,好像回了一次头。如果她没回头,就像我们曾经的相识也没有回头,只剩下我留在那里,手扶桥栏杆,望着桥下的汤旺河水悠悠流过,不知该用什么语言表达此时的`心境。
秋风,多么让人伤感的风啊,叶子已经微黄,转眼就要飘落了。我躺在土炕上,听窗外的秋风呼啸的声音。屋外人说,今晚可能要下霜,正在摘豆角。我看见向日葵高大的绿杆被风吹得东倒西歪,大盘的花朵依然鲜黄,仿佛在抗拒着冬天的脚步的临近。
翻了个身,仰望天花板,我想,秋天是个过渡的季节,不冷不热,是个最怡人,也最短的季节。一叶落而知天下秋,夏天结束了,秋风带走了所有的繁华,于是我们静静地等待着,熬过漫长的冬天,直到有一天,春天来叩我们的门。于是我们从睡意蒙胧中醒来,看万物复苏,春回大地。那时,萧瑟的秋风已离我们很远很远了,只剩下了一抹粉红的痕迹。
秋风,我想着秋天的时候,想着你。而你,就这样,从我面前扑面而来,吹乱了我的头发,然后向我身手吹去,不再回头,只剩下我独自伫立在风中,想着一些无关紧要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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