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声的抒情散文
一
四年。一段缓慢而悠远的岁月。我们漫步其中,总觉得遥遥无期。虽然,不同的面孔,在这花木掩映的时节,演绎了一场又一场的离别。但我们只是安静的旁观者。神色安然、心如止水。偶尔也会有所触动,会想象一下很遥远的离别场景,但是总觉得那种流动在他们身上的悲怆,对我们而言,虚幻而飘渺。
二
神定气闲,缓缓而行。汩汩流动的时光里,倒映着我们如诗如歌的青春。幻如童话的岁月,所有美好的东西交错绽放,争相斗妍。高贵而昂扬的理想,纯然而洁净的爱恋,质朴而厚重的友谊,遥远而轻盈的期待,一切的一切,色彩明丽,艳如桃李。我们经历着这场次第舒展的梦幻,如痴如醉;我们仰望自己的生活,犹如除夕夜里依窗而立的'孩童。汹涌澎湃的**喷薄而起,在苍茫的天穹,散作耀眼的光芒。在这充满象征意味的大学里,我们微笑着,行走着,嬉闹着,大把地挥霍属于我们的光阴,不知今夕何夕。
三
时光流转。不知不觉,我们的大学生活已近尾声。同样的时节,同样的背景,同样的故事情节。只是晃动其中的面孔悄然转变。我们不再是对戏剧缺乏真实触感的观众,而成了推动故事情节向前发展的元素。
我们穿着鲜艳,在校园里穿梭。目光逡巡,不断地寻找可以成为永恒的场景。用我们的手指把它定格,然后把它冲刷成一张可以带走的记忆。翩翩的身影,像起落不定的蝴蝶。
辞别的酒宴,总有人放纵一饮、烂醉而归。摇曳的灯光中,我们看到一张张红红的脸谱。潸然滑落的热泪,点点滴滴。在这种悲情而热烈的场景里,再疏远的灵魂也会靠近。彼此会有长久地拥抱。我们能感受到对方身体的热度。无奈的哭声,长久的唏嘘,哀婉的哽咽,不绝于耳。我们可以从每一双微肿的眼睛里,读出四年的光阴蓄积在心中的深情。
有人开始收拾行囊,朝夕相处的兄弟或者姐妹,就要天涯四散。潇潇的落雨,一阵一阵,在蓄满离愁别绪的心里,激起层层的伤感和落寞。送行的歌声,在头顶盘旋。那种厚重的感伤和无奈,弥漫在周围的空气里,我们可以用手真切地触摸。
四
离别在即。屈指可数的日子,突然滑入紧迫而匆促的轨迹。在眼睛的开合与手掌的屈伸之间,时光如水,急剧流转。声响喧天,波影动荡。我们看不清楚闪动其中的生活,只能屏息敛气,感受那种激烈的情怀。
五
每一场离别,都会给人留下一段饥饿般的虚空、一种持久的深入骨髓的疼痛。此刻,语言是苍白无力的。依依不舍的情愫,无法表达。我们惟有静静地彼此注视。美好的祝愿在婉约的目光中自然流转。
过往的岁月,在身后积累成一座高山,我们深情的目光,却只能寻找一粒粗砺的纪念。留恋在心中汇成了一片汪洋,我们狭小的手掌,却只能握成半圆,掬一捧清冷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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