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爷爷的感慨散文
终于盼来了老伴打来的电话,说儿媳妇已经生了,顺产,女孩,六斤八两重,高鼻,小嘴,长长的眼尾。
我当爷爷啦!心情自然是喜不自禁。
其实,“升格”当爷爷或外公,在今天的生活中,早已是平常之事,所以有大惊小怪之嫌,原因是本人家族中,已是三代人未见着爷爷辈老人了。
我的父亲降生时,他的父亲已是四十六岁,因此没有能与他的爷爷照上面,至于这位老祖宗是因何弃世的,不得而知。
对于本人的.爷爷,倒是了解一些情况,这主要是从我那位活了九十三岁的二姑妈那里听到的。
我的爷爷考取过前清秀才,享年六十四岁。他老人家“走”了十四年后,我方才来到这个世界上。好在见过他留下的画像:身着长衫,面容慈祥,有着长长的花白胡须。自然仍是听我二姑妈说的:“你爷爷是个教书先生,柏辉章都当过他的学生。”这位柏氏,曾当过黔军师长,著名的《遵义会议会址》的房东,1935年曾与红军在遵义城交过火,后受编任国民革命军第102师中将师长。亲率家乡子弟兵出黔抗击东洋小鬼子。黔中父老乡亲曾助资在贵阳为该师牺牲官兵修建了一座纪念塔。现其名尚存俨然公交车的一个停靠站,而其塔早已毁弃。据说他对我爷爷执弟子礼甚恭,还曾赠送过一件毛皮大衣给我爷爷。
我虽没有见过爷爷,却听说过他的一些轶事的。试举一例:说他一次去一个老朋友家,坐定献茶不久,老友突然有事要失陪一会儿,不料刚一转身,却被我爷爷火急火燎的喊回,手指着茶几上放着的几块铜板,连声说:“请你收捡好!请你收捡好!”老友不禁抚掌大笑:“两城人都信得过,岂有盗金文圃先生哉!”“文圃”即我爷爷的号。
我爷爷教书一生,清贫一生,也算是生不逢时,没有享有当新时代教师的福份。旧谚曾有:穷不习武,富不教书。
待我的儿子落地时,我父亲——他的爷爷已经已经故世二十五年了,享年四十二岁,其时本人刚走过九周岁年轮。他老人家文笔虽好却没有正式工作,大半辈子穷途潦倒,当过说书先生,摆过地摊行医。其实他原本是有公职的,是他自己不争气弄掉了。他本属新政府接收的旧公职人员,在一家油脂公司当经理,因为他的岳父,我的外公曾在旧军队中当过军官,虽说上过抗日前线,且在临近解放前十多年便解甲归田了,但历史污点却是存在的,不免会使女婿一类的至爱亲朋受到一些委屈。我那位父亲大人大约正属血气方刚年纪,又因受了些不公对待,因而天真地仗着自己有些文化,提笔向北京投了封告御状的信。结果,信连本城都没有出就搁浅了,他也被砸了饭碗,成了一个打“零戳戳”的自由人。一家人要吃饭,他只好放下臭架子,挑担子提药箱,游走于城郊各乡场集市,结果在一个暴热天气,牛饮式的灌了一肚皮凉水后,患上了霍乱病而撒手人间。
本人算是有福之人,1967年,19岁便进厂当了工人,几十年工薪阶层,生活虽不宽裕却也吃喝不愁,居然悠悠过了六十几年,顺利完成了父辈、祖辈的遗愿,等来了含饴弄孙的日子,也算得是人生快事一桩了。
在厂里呆了几十年,退休收入2100多元,老伴1700多元,合起来便有3800多元,比上不足比低保户也有云泥之别,对于一向省俭度日的我辈算够用了!近邻是个与我同年进厂的师弟,三十年前转行到厂子弟学校当了个中学老师,后划归地方学校吃上了财政饭,现月退休收入6000多元。每当他忆及当初刚划归地方,每月少收入200多元,几度想重回工厂怀抱的旧事时,我俩都不禁哑然失笑和暗自庆幸。倘使当年梦想成真,他岂不把肠子悔青。他今天的好运,当年亦曾惠顾过我,只不过失之交臂了。以宿命的观点解释,便是: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再说,人往高处走,鸟往亮处飞,跑脱一个算一个,何须大家都一起“下赶水”以示公平呢。
其实,只要会算账,还是能自得其乐。健健康康的多活一年,便有两万多元的进项,十年便是二十多万,白花花的一大堆“银子”呢,更不用说还将享受多少的人生乐趣呢。
外公是早当了,如今当了爷爷,有了弄瓦之喜。思量过几日待外孙女课休时,携她同去看一看小家伙,亲临现场享受一番当爷爷的快慰之感。不知小把戏眉眼中是否有象爷爷的地方没有呢。
【当爷爷的感慨散文】相关文章:
新年感慨的经典散文11-21
秋天感慨散文07-20
旅行归来的感慨经典散文07-04
关于爱情的感慨散文11-06
感慨网络优美散文09-02
感慨习惯的优美散文03-22
优秀经典散文:痛的感慨12-21
对奥运的感慨随笔散文02-22
感慨时间随笔散文02-0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