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石留止散文
古人说:“草木秋死,松柏独在;水浮万物,玉石留止。”
岁月如水,我们都算是漂浮其上的万物,而沧海桑田,沉淀的绝非凡俗。
如果说我心中有颗留止的玉石,便是那段隽永的情感。它虽无平素里狂烈的激情,但也有着纯净的光泽。
一年又一年了,随着漫天璀璨的繁星,看云卷云舒,看潮起潮落,看春花开遍,看秋实满地,所有沧桑的美丽都在一瞬间铸成了时光里的永恒,而如今,叫我如何提起你,叫我如何在浅薄的纸上,在时间的裂缝和罅隙里,在满面风尘的岁月里,为你一笔笔书写下这留止的情愫。
有如浩淼夜空的启明星,也似那夜桥头挂起的灯笼。似水流年里,这感情如梦一般从我模糊的窗前走过,在我回忆的玻璃窗上留下一个羞涩的心形。
情感如斯,总是默默放在心头,恬淡处好似静水流深,狂烈起便可比那飞挂的瀑布。
而今的我,虽已远离过往,却依旧暗啼风月,悔当初,裹情为茧,难成蝶。
没有谁的错,只是那份轻狂让我们执拗的不肯退让,哪怕已经伤痕累累,也只会独自蜷缩在暗夜的角落默默垂泪。
现在回身望去,对与错又有什么分别?都已是长河里流去的落叶罢了。
所以一个人,所以习惯了在尘世独自穿梭,或者干脆就把自己放逐在一片狭小的空间。而心呢?不知何时已然遗失,遗失在岁月里那颓靡的烟火中。
又能怎样?这些遗失又怎能轻易被我捡拾起,重新拼好?就算,就算我能拼装起,又怎能抹去那些裂痕?
所以逃避,所以放逐,在河岸静静前行。看见水面上面的倒影泛起的涟漪好似心中淡淡的波澜,仿似那晚桥头的`拈花。我扣弦而歌,翩然舞起风花雪月,在绽放我所有的光华后,仓促老去。踉踉跄跄地追赶着庭前流水。你们可看到那水中的几点花瓣?我要将它们拾起,来小心翼翼包裹住我千疮百孔的心,愿乞它不会在某个邂逅的河岸上碎掉。
于是不会再奔跑着追逐,只能放慢了脚步,静静等待。
或许直到有一天,重又回到那个桥头,拈花,将轮回奏起,看见你的身影,从烟雨深处走来。
又或许,我本该放弃了所有的期待,让你随那飘落的花雨淹没在岁月的踪迹里,只把当初的情愫当一颗留止的玉石,永远沉淀在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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