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螺上访散文
凭着一腔对碧螺春的神往与喜爱,这次,我既然有机会来到苏州,一定要去太湖东山碧螺峰探个究竟。因为那里,是蕴育碧螺春的故乡,亦是让她蜚声海外、享誉全球的摇篮。
东山位于太湖东岸,是苏州陆地延伸到太湖的一座岛屿。它由数十座山丘连绵而成,碧螺峰就是其中的一座山丘。因为是山丘,所以碧螺峰既没有黄山的险峻,又没有泰山的挺拔,它与江南随处可见的低矮的丘陵并没什么两样。
我乘坐环东山旅游大巴,到紫金庵下的。一下车,一股浓浓的香火味扑鼻而来。映入眼帘的便是一片郁郁苍苍的果林。由于相距太远,我分不清那究竟是什么果树。我循着香火的'味道,踏着鹅卵石与麻石块铺就的道路前行。渐渐地,紫金庵的庙宇呈现在面前。因为我是慕名而来探访碧螺春,并非烧香拜佛,所以我没有随客流进入紫金庵,而是沿着它的院墙外的石子路,独自向山丘的深处进发。
虽说此时已进入夏季,接近中午的太阳有点火辣,但在浓密的果林间穿行,却没有半点闷热的感觉。相反,随着阵阵微风吹来,浑身凉爽,惬意无比。原来,这是一片由多种果树组成的果林。桃子虽已下市,但枝繁叶茂,青翠浓郁;黄澄澄的枇杷镶嵌在阔厚的枇杷叶间,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一串串蛋黄色的板栗花,悬挂在树梢,随风摇曳,四处飘香;还有那杨梅,红得发紫,青得透碧,亮闪闪,沉甸甸,若没有竹竿支撑,长长的枝丫早就伏倒在地……
一畦畦茶树,就散落在这片浓密的果林间。粗矮的茶树,张开娇小的、翠绿的椭圆嫩叶,贪婪地吮吸果林里飘散的花香与果香。我徜徉在林间小道,恰巧遇见一位治虫的果农。于是,我走上前,问道:“老伯,这是炒制碧螺春的茶树吗?”
“是啊,这儿才是最正宗的碧螺春。”
“仅有这一处茶园吗?”
“岂止这点儿!山顶及西山坡可比这里大的多。”
果农一边说着,一边用手向山上指着。
我怀着一颗好奇之心,顺着果农所指的方向继续攀登。爬到半山腰,石子路成了尽头。接下去,便是一段崎岖的羊肠小道。松散的沙砾土壤,每走一步,就得小心翼翼。否则,稍不留意,便会摔倒。越往前行,山坡越陡,道儿越窄,散落的茶树却渐渐连缀成片,最后在山顶汇集成广阔的绿色的茶园。当我爬到山丘之巅,被眼前的景象震慑住了:在山丘的西边,被果林掩映的茶园,沿着山丘,连绵不断地延伸到太湖之滨。绿浪翻滚的茶园,与烟波浩渺的太湖水此起彼伏,交相辉映……
有道是:上有天堂,下有苏杭。碧螺春就生长在苏州这座人间天堂。卷曲如螺,银毫披身;娇翠欲滴,小家碧玉;品得越多,滋味越浓。俗话说:一方水土养一方人。苏州的水土,不仅产生了婉转软绵的吴语,婀娜柔媚的吴女,而且还蕴育了形态窈窕,韵味隽永的碧螺春——这一人间尤物,饮中佳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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