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抒情散文
我们都会看到过无数样的眼神,清澈的、浑浊的、精明的、木讷的。但我想这一生我都不会忘记,在西藏某牧区看到的那个小男孩的眼神。
我们所乘坐的大巴车蜿蜒的山道上蹒跚而行,乘客都是来西藏旅游的内地人。因为山道弯弯缓缓向上,大家的心总是提起放下不得安宁。虽然司机和导游一再安慰大家没有什么危险。只是不停的提醒大家,在大巴车攀爬到海拔4000多米以上的时候不要瞌睡,避免在瞌睡中发生意外。但一些乘客还是昏昏欲睡,他们睁开惺忪的眼睛辩解说,这样可以忘却关注车外面的情况,免得在视觉上带来的险情波及到心脏引起不适。
当大巴车驶出一段盘山道,眼前一亮。因为到了开阔地,不但是一片草原,并看到了游牧的藏民,有牦牛和马匹还有羊群掺杂在一起。我们请求司机师傅停下来,想下车去近距离的看看牦牛,我更想去接触映入眼帘的几个藏族小朋友。
这也许是一家人,一老一小两个女人,还有两个孩子。他们身边还有一条蹦蹦跳跳的'小黄狗。这条黄狗异常兴奋,也看得出来这条小黄狗很友好,没有犬吠吼叫,而是摇着尾巴在我身前身后不停的绕着跑。我虽然在心里有些怕这条狗,可还是大着胆子走近孩子。看到的是那个男孩子羞涩的眼神,他默默地看着我走近,一言不发的歪着头看着我。我用这几天常用的那句“扎西德勒”问候他,他有些惊诧但还是回答了我相同的一句“扎西德勒”,同时我看到了他的笑容。
我突然想起自己从家里带去的铅笔和一些小食品,当我准备返回车上的时候,发现那条小黄狗还是蹦蹦跳跳的跟在我身后,让我瞬间也喜欢上了它。
我在背包里拿出了铅笔和小食品,当我下车的时候,小黄狗好像更加兴奋,伸着舌头来舔我身上背着的小挎包。它一直跟随在我的身前身后,真的蛮有趣的。
我把东西分别递给男孩儿和女孩儿,他们看着我递给他们的东西,有些胆怯和羞涩,并没有接过去。我说是送给你们的,他们回答的是什么我听不懂。一直在附近站着的两位女人走近,接过东西递给孩子,并用汉话回答谢谢。
我看到那个男孩子接过“达利园”,前后翻转看了看,他好像并不知道里面是什么,用疑惑的眼神看着我,我接过来撕开包装重新递给他,那个女孩儿也效仿我撕开了包装。
他们香甜的吃着,可急坏了那条小黄狗,它在我身边试图站起来,前爪合在一起。我明白了,还没有给它什么呢。我在挎包里拿出早上宾馆给的两个鸡蛋,还没等剥皮就被小黄狗用前爪子抢去,“狼吞虎咽”的吃了下去。
车上的游客都拿着自己的礼物送给这家牧民,并纷纷照相留念。当我和几个孩子照相的时候,有趣的是那条小黄狗大模大样的趴在前面,主人试图赶走它。我发现这条小黄狗绕了一圈还是到我的面前趴下,就这样有了这张有趣的照片。
当我们准备离开的时候,他们恋恋不舍的跟到车前,望着上车了的外面,我看到那个男孩子哭了。
我们的车开出好远,隐隐约约的看到他们一家还站在那里,他们在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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