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梦亦幻天台山优美散文
云薄雾淡。夏日的天台山,浓荫如织,在寂寥和沉静中,时有鸟鸣,清脆若天籁之音。正是炎热的天气,站在阳光下,即刻汗流满面。而盘桓在天台山弯曲如练的石径上,一树树参差的绿色将阳光的温度收敛,那些在山下已经积累的汗水旋即被清风拾走。跟在一阵清风的后面,我与来自燕赵时评博客圈的几位博友一同拾级而上。我们要攀登至山顶,探访这道教名山的内心秘密。
透过浓密的枝叶,抬眼望去,高耸的悬崖上,片片翠柏,紧抓在石壁上,倔强地生存着。不知它们诞生于何年何月,不知它们何以在那贫瘠干裂的石壁上延续着生命,那绿,深沉,浓郁,似乎以一种悲壮昭示大自然生存的法则。再深入一些,斑驳的柿树,绚烂的椿花,苍劲的古槐,还有长满紫莹莹葚子的桑树,让人臆想,那浓荫的里面,在许多许多年以前,都发生了什么。
在天台山的绿树浓荫中,不乏嶙峋的怪石,它们情态各异,那色彩斑斓的石壁,在透过枝叶细碎的阳光中,显现着魔幻色彩。追寻它们的历史,仿佛时光隧洞的吸引,让我们回归混沌的远古,我嗅到了历史积淀的浓浓的气息。
半山腰的几处石屋,让人联想,在何年何月何日,一群衣衫褴褛的先人来到这里,它们劈石建屋,垦荒种植,在刀耕火种的生活里,开始了人类在天台山的生命之旅。那石屋,是他们低矮的'生命天堂。我在那几间曾留下人类生存迹象的石屋前徘徊很久,一种怀古之感固执地在脑海里搏动,即使在这炎炎的夏日,在对先辈们的勤奋果敢的钦佩之余,心头陡增了一种时移景换的悲凉幽情。
在继续向上的行程中,我试图将脚步放得最轻,最轻,我真的怕惊动天台山那沉寂多年的梦寐。我想历史,有多少活蹦乱跳的生命,在人类的进程中,失去了他们的呼吸与思想,而在他们若云烟一般散去的同时,又有多少新的生命继续繁衍,生生不息。
登至绝顶,几处殿宇,香烟袅袅,尚存游人顶礼膜拜的痕迹。在一位道长的引领下,我们参观了一些残存的明代之前的庙宇瓦砾,他漫指群山,诉说着传说中的王母留下的仙痕遗迹。看着这些天斧神功凿刻的山形,感觉那些流传已久的传说亦真亦幻。
辞别道长时,我向他提问了一个连自己都觉得可笑的问题。我说,在现代工业飞速发展的今天,还会有人修炼成佛,得道成仙吗?道长略一迟疑,他微微笑道,其实神仙来自民间,民间故事美丽到极致,就成为了神话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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