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山那水那情经典散文
2010年深秋,北方渐冷,淡黄的树叶飘摇着欲坠似坠,早晨雾如薄纱,欲隐似现。我坐车从诸城出发,和两名配货司机开始了云南泸水之旅…
一路经过河南、湖北、贵州,进入了云南。在经过贵州一段高速时,其路面窄而糟糕,车辆如蜗牛般缓慢前行。简直不如山东的乡村公路。不过,其独特山貌却让人耳目一新,我称之谓驼峰山。一座座山如无数驼峰,层层叠叠,绵延直视线之外。各种景观广告,一幅接一幅让我垂涎。尤其是到黄果树大瀑布时,我几乎想下车了。但碍于发货时间,不得不压抑住冲动的心继续行程。三天后到达昆明。在昆明休整后,凌晨又继续赶路。路越走越窄,仅容一辆货车通过;路越来越陡,蜿蜒的盘山路一会儿山腰一会儿山底。山雾缭绕,象行驶在波浪翻涌的大海。
欲近目的地,山路欲险逾弯。路面上开始出现从山上滚落的.石头,并越来越多,或许是刚下过雨吧,塌方的山石一处接一处被推在一边。司机也是第一次到这个地方,一边小心翼翼开车,一边摇着头说,下次打死也不来了,还要冒着生命危险!
车爬行到泸水已近中午,眼前还是山道弯弯。另一位司机开玩笑说,要不我们到山上采些野果吃吧。可是说归说,谁也不敢乱采乱吃,万一中毒那可不闹着玩的。车经过一个小镇,突然出现了一队马匹,长龙一般拉开。赶马人身披蓑衣,或骑或走,行色匆匆。我惊呼,马帮,是赶马帮!这种情景只在只有在书中读到过。如今真实的摆在眼前,竟有些看呆了。马队走过,这才想起拍几张照片,可惜,只拍了几张马屁股。
终于到了目的地,御下货,付款让司机回去,我独自留下来指导安装。找好旅馆,休息了整整一天,才让疲惫缓解。第二天,想到处转转,却是除了山还是山。山上泉水淙淙流,远听如歌;鸟雀鸣叫,静谧中如幽深世外。野花点点,或粉或白,蜂蝶自舞。泸水靠近缅甸,著名的二战时的中缅公路离此不远。徜徉在山间,忽感历史的凝重。山水重复,历史不再,唯宁静生活是人之根本。
初来时语言不通,有些说不明白的地方,就只好以笔代嘴了。过些日子熟悉起来,竟也听懂一些当地方言。这里是布族和白族的聚居地。布族人说,他们是这里的原著人,而白族是迁徒过来的,以前有些隔膜,现在由于男女自由恋爱通婚,已融合,只是语言不同罢了。工程收尾时,当地一位阿叔再三邀我到他家玩。盛情难却,择一下午买了礼物坐车过去。
一路竹木青翠,山路弯弯,清风拂面,心驰意悦。至其家,庭院花草盛茂,几株藤树水果,硕累累红里透紫,令人垂涎欲滴。几盆兰花兀自盛开,花簇伸展出半米有余,花粉黄,瓣缘数点红,真乃一极品兰花!这又让我再次惊呼。吃饭时,阿叔做了当地有名的木瓜鸡。一家人的盛情让我难却。吃过饭,闲聊时,来了许多邻居,在一问一答间生出许多笑声。阿叔之妻又拿出各种特产让我品尝,直让我肚子再难容下为止。夜深了邻居们才陆陆续续散去。第二天辞行时,阿叔阿婶给我装了两提袋东西,都是当地土产:核桃、茶叶、蜂蜜等等。我却对阿叔说,我还要一样东西。阿叔一愣,随即明白,爽朗的说,我早给你准备好了。
当离开沪水时,隔着车窗玻璃,我久久凝视着窗外,那山那水那人那情已深印在我的心底…
如今带回的兰花已成活,竟也开出了花,那淡淡透明的花香,绕缭着幽幽一缕,泌入心间,弥散着,盘旋着,勾结起往事萦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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