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散文随笔
父亲散文随笔1
孩提时,我总骑在父亲的肩膀上,他高大有力的身躯,是我幼小心灵中的依靠。 记忆中,父亲用他肩膀扛过数不清的东西,可是,一生被土地拴住的他,却没能为贫穷的生活增添多大富贵。 在我印象里,父亲始终用一条爱的枷锁紧紧勒住他所拥有的家,除了尽力满足我们的愿望,他自己的所需却降到最低程度。 父亲没件体面的衣服,每次出门,母亲总为他找来那件洗得发白的土布外衣,有件开花的羊皮袄伴他几十年。每回给他买衣服,他总是推三阻四地舍不得买,柜子底下有件发霉的中山装,父亲存放有些年头了。 父亲从不在乎吃喝,他从没说过喜欢吃什么,什么不喜欢吃。每次我们在外错花了钱,回到家,最怕面对父亲那双被生活折磨得失去光彩的眼睛。 父亲是勤劳的,每日总是天刚拂晓,院子里就出现他忙碌的身影。 每当得暇,我们就帮父亲在园子里种菜,浇水、施肥、捉虫忙得不亦乐乎。秋天一来,满园子的瓜果,老远就能闻到诱人的香气。 没事时,父亲就看我们在院子里玩耍,静静地听,幸福地笑,这是他最满足得意的时刻。父亲苍老了,可他仍和往昔一样为家努力着。独居异乡多年了,每次通电话,总劝他注意身体,他总是应许了事。 提到父亲,我不免在想,天下做儿女的,谁将父亲安康放在了首位?
父亲散文随笔2
月光斜射入镂空的窗子,洒在床沿上。
惊醒的我靠坐着,失落,放空。不经意地瞥见墙上那鲜红耀眼的奖状,与那极其不相称的56分的试卷,想着如月光一般奶色的、迷茫的未来,不由得心生不合时令的丝丝寒意。
期中过去,终考将近,如此状态,怎渡?怎渡?
解衣欲睡,猛然间发现书房闪着灯光。谁?难道是爸爸回来了?
我蹑手蹑脚地走进房中——果然是爸爸。
我悄无声息地走进,只见你伏在桌上,敞开的窗子拂进阵阵凉意,那缕缕银丝在风中摇曳,那么清晰,那么刺眼。一头乱发,一脸疲惫,嘴巴一张一翕地均匀呼吸着,发出细微的鼾声,整个身子轻微地一起一伏。
你一定很累——爸爸!我鼻子一酸。
“爸,老师说要买课外阅读名著,要交钱。”“爸,我的书包坏了,要买新的。”“爸,笔快用没了,还有本子……”
“行,要钱是吧?拿去吧,为了你的学习,都买。”
近来,频繁地向你索取,却不曾看到你的不易,也不曾说声谢谢,只是望见你的背影愈加弯曲了,你的脸庞愈加疲惫了,还有那丝丝皱纹是何时爬上你的额头的?
时日交替,带着骄傲自豪的好成绩在风中消散,而那差劲的分数却仿佛听见诏令,来到了你交叉的手臂下。
回头一瞥身后的钟——12:56。你——我的父亲,在帮我分析错题吗?一定是的。我愣在那里,一阵愧疚袭上心头。
父亲,那一刻,月光,灯光,影子……光影交错,温柔地舔着你的脸庞。你的呼吸和着这充满凉意的夜风,吹动了你公文包上散放的一堆工程案资料。呀,你这些天不是在负责工程案子吗?不是一直在应酬加班赶工吗?怎么此时西装都没有脱下便为我分析起错题呢?
心中的酸楚与愧疚如浪潮一涌而上,身后的时钟滴滴答答,那延长节拍的呼吸,充斥着寂静的夜。轻取一床毛毯,盖在你宽厚结实的背上,无言地站在一旁,呼吸着你的呼吸,似有所悟。
这一刻,一颗焦躁的心,在朦胧撩人的月夜下,静了。爸爸,有你的支持,我不会放弃,有你的期盼,我会更努力!
怎渡?怎渡?争渡!争渡!
带着一份难过后的醒悟,看着灯光下显得格外温柔、安静的你,我默默退出书房,轻轻掩门。
深夜,漏出疏疏几颗星,牛奶一般的月光,静静柔柔地洒在父亲的背上,也洒在我的心里。
父亲散文随笔3
把爱全给了你,把世界都给了你,不知你心中的苦与乐。每次听到这歌声的时候,我眼中的泪水都在打转。并不是我多愁善感,而是这声音总能触动我内心最柔软的地方。
我是生活在大山里的一名学生,家境自然是一般般,可我从小到大没有感到过家里有困难,因为父母从没有让我受过一丝的委屈,在父母的庇护下,在周围的孩子都是这样的环境中,我一路走来,上了我们镇里唯一的一所初中。就是在这里让我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新奇,让我见识了很多我从来都没有接触过的东西,我才知道原来生活是这样的多姿多彩。接触的人事多了之后,很自然的,我迷上了许多不好的东西,从此我的堕落开始了。而游戏厅为我打开了一扇诱惑之门。我的学习成绩直线下降,每天上课时脑子里总是游戏,老师刚开始批评我,我无动于衷,依然我行我素。甚至上课时间都想跑出去上网。终于老师忍无可忍之下叫来了我的父亲。
当父亲苍老的面庞出现在我的面前的时候,我内心里竟然是一丝不屑,对父亲,对老师,你们以为这样就能改变我吗?父亲苦口婆心的劝说着我,我只是看着他的嘴在动着,而脑海里想的却是今天晚上玩的游戏,最后我只听见了如果再有一次就回家反省等等之类的东西。终于漫长的训话结束了,我送父亲走的时候,到了大门口,他从口袋里给我掏出了十元钱,我暗自窃喜,又能玩几次了。
终于,我的嚣张,我的不思悔改让老师把我打发回家反省错误,父亲替我把好话说便遍之后无可奈何的把我带回了家。第二天我就跟他到了他干活的地方,父亲就是个装卸工,没活的时候就在路边等着。在等活的时候我看了看周围的人,虽然都很邋遢,但像我父亲这样年纪的人却不多,他那苍苍的白发格外的刺眼。
活来了,那是一家刚买的新沙发,家住五楼,谈好价格是60元,父亲和另外两个人抬起了东西,我紧紧跟着,上楼的时候,我父亲走在后面,我看到他脖子上的筋都绷着,还不时的用腿顶一下来缓解手上的重量。看到此我赶紧想帮他一把,父亲说:“你过去吧,衣服弄脏了。”我心里一酸,不知是何滋味。下了楼,他们要分钱了,当父亲的手伸过去接钱的时候,我瞅了一眼,那是怎样的一双手呀。黑,瘦,布满了皱纹,沾满了污秽。“老李,不敢这样拼命干了,”旁边的人调侃着,而他憨憨的说不干怎么办。我从来没有如此仔细的看过父亲,他不高的身躯已经有些驼了,穿的是我不穿的旧衣服,脸上的皱纹就更不用说了,就是这样一位老父亲,现在依然要为这20元钱卖着苦力,而我一阵风吹来,吹散了他的头发,他的白发就像是钢针一样深深刺痛了我的心。
我的老父亲,我终于明白了你的苦心,我也知道了自己该怎样去做。他用这最朴实的语言和行动在告诉迷路的孩子该怎样办,这是一位农民用他最憨厚的方式在表达着他对子女的所有的爱。我终于读懂了你,我的老父亲。
父亲散文随笔4
晚上快回家了才发现忘了带钥匙锁门,只能给家里打电话,老爸接听,麻烦老爸打车给我送趟钥匙。节俭惯了的老爸是不舍得花那十几块钱的打的费的,便在这还有点寒意的夜晚骑了电动车给我送钥匙。锁好门,老爸说别坐车折腾了,我托你回去吧,扭不过老爸,于是带了老爸特意带来的帽子,做到了车子的后架上。
我是有多少年没有再坐在爸爸的身后了呀!在儿时的记忆里,爸爸的自行车便是那最好的交通工具,坐在爸爸身后,飞过了一个个春天,度过了一个个冬季。夏天用爸爸的背影遮阳,冬天以爸爸的身躯挡风。直到有一天坐在后架上被车轮别了脚,才被剥夺了做后架的权力,于是转到了爸爸28车的大梁上。可能很多孩子都做过那种带大梁的车的横梁,而我却有一个特别的座位,为了怕我搁得慌,爸爸特意在车间做了个小小的木头座位,装在大梁上,从此我便有了个只属于我的座位,这是如此的幸福与关爱呢?
记忆中爸爸的身躯总是宽宽、挺拔的,而几十年后,当我再一次坐在爸爸的身后,那身躯似乎变窄了,身子也弯了许多,我不禁把手轻轻的扶在了这儿时最有力的背上,那还是我的父亲,可是已渐渐垂暮,眼睛已不禁湿润了。这是怎样的一次回家的路呀,仿若回到了小时候,带着一份骄傲,因为有爸爸的专车,而今天这不是一份骄傲,是一份父亲对儿子永远永远的大爱。父母不是无力养老,作为单位的中层管理,他们退休的生活可以说衣食无忧,他们不是打不起车,甚至更不是买不起车,他们本可以有一个舒适的晚年生活,而一切都是为了儿子。含辛茹苦的培养,更为了儿子的理想、奋斗没有一句怨言,甚至在花甲之年还想着为儿子再多积攒一点,我还有什么可以表达的呢?
大爱无言,这份对儿子的宠爱无以复加,也没有一句可以表达这份爱的炙热与永恒,可怜天下父母心,而能如此的父母我相信已经少之又少,而作为他们的儿子,我还有什么理由可以不努力呢,因为他们便是最大的责任。又一次坐在父亲的身后,天虽然有些寒冷,但这份爱却是如此的火热,没有任何车辆能与今晚辆在大街上奔驰的电动车相比,因为这是一份用爱驾驭的专车,它只属于我和我的老父亲。
父亲散文随笔5
"一九九九年,海面上渔网还没撒。女儿在我怀里酣睡,睡得那么甜。她还不会说话,还不会走路,还不会……这是我第一次做父亲。"
"二零零二年,我还在打渔。女儿突然哭闹着想看电影,我要再去邻居家借点钱。给她买件蓝裙子。"
"二零零七年,今年鱼很多,妻子在洗衣服。女儿哭了一整天,想吃街尾的麦芽糖,闹着不去上学。"
"二零一四年,女儿上初中了,我还在打渔。女儿和我渐渐不说话了,今天她回家,给她炖鱼汤。"
"二零一五年,最近老犯病,我不再打渔了。女儿不常回家,这些年也没联系了。今天听说要回家。我要拿着退休金给女儿买蛋糕还有裙子。女儿长得很漂亮,以后我还要有个好女婿。"
这是我父亲的日记里的文字,也是他的青春,十八年后,我打开看,泪流不止。可是他已经不在了。病魔让这个中年男人离开了我,眼前的你瘦的像影子,而我却悄悄长大了。
我还记得,父亲牵着我的手,走在夕阳下细软的沙滩。咸咸的海风,还有温柔的笑容。我问他:"阿爸,为什么你一直打渔,现在他们都去城里工作了。"
"这里是我们的家啊,我走了,你怎么回家。"父亲淡淡地说着。
我不明白父亲的话,但我一直记得父亲每天傍晚,在夕阳下都会来这片海滩,静静地站着,看着海上的老旧的渔船。
我到城里上学,他也不跟来,在我上了火车,在车窗里我看见了父亲斑白的双鬓,那不属于三十岁男人的苍老。他追着火车,向我招手道别。
而今,我已六年未归家了。十八岁的我,考上了大学,我回家了。我要告诉他们这个消息。绵长的山路,绿树成荫。我闻到了,咸咸的海风,还有泥土的味道,那是故土的气息。
阿爸,我回家了,你的宠儿回家了。
我推开破旧的木门,上面还有沾满尘土的旧灯笼。老母亲坐在藤椅上睡着了。屋里挂着父亲的遗照。父亲床边放着一本日记还有一封信。原来父亲已然去世两年。
"我的女儿:
阿爸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那个地方一定会有海滩和夕阳,还会有渔船。我这辈子也没给你什么,阿爸很愧疚。我想留下来陪你,但是阿爸要食言了。你不要怪阿爸,……长大了,记得多回家。"
我走在夕阳下细软的沙滩,听着海浪拍打着礁石,海风咸咸淡淡。我站在父亲站过的地方,看向远方。父亲每天就是在这里,一站到黑夜的吧!我闭上眼睛,细闻着海浪的气息。
阿爸,妞妞想你了。
阿爸,我回家了。
阿爸,我站在这里,等你回家。
父亲散文随笔6
这是朋友讲给我的一个故事,是关于他和他父亲的。
朋友在城市居住,他的父亲年纪大了,说什么也不愿意来城市,说是习惯了乡村生活的安闲静谧。朋友违拗不过,只好在节假日或周末抽时间回去陪父亲。
每次回家,父亲都表现得淡淡的,他说,和父亲坐下唠嗑,父亲总是说,别太挂念家里,一切都好着呢,我吃得好睡得好,你上班工作要紧,别总来回折腾。
朋友有次假日回去遇到邻居,邻居说,你父亲家的电视每晚总是开到很晚很晚,声音还很大,怕是睡眠不好呢。
朋友听了就记挂在心,有一次回去就有意在家待了几天,观察父亲的睡眠。
他说,那天晚上他和父亲躺在床上唠嗑,说童年的趣事,说家长里短,说工作困扰,他谈兴正浓,却听到边上响起了鼾声——父亲竟然睡着了。
朋友说,其实唠嗑还不到10分钟。
讲到此处他沉默了一会儿。
然后朋友说,那一晚他再也没睡着,他听着父亲的鼾声坐了一晚上。他说他想起了童年,月光如水的晚上,他依偎在父亲身边,在蒲扇一摇一摇的节奏中酣然入睡,很快就进入了梦乡。那时候父亲经常对他说,你这小子睡觉真快。
长大了,离开了家乡,开始经历不眠之夜,工作、爱情、家庭,每件凡俗中的事情都在影响着睡眠。那时候,父亲的梦乡踏实吗?他说他没想过。现在,父亲的睡眠好还是不好?
他似乎有了点答案。
那天晚上,他一直静坐在床头,没有惊动父亲的梦乡。
那天晚上,他的父亲睡得很踏实。
朋友说,此后他几乎隔些天就回去陪伴父亲,陪伴老人多睡几个踏实觉,多进入梦乡。
最后,他说,他没有对父亲说出这个秘密。
父亲散文随笔7
种田对父亲来说是固守农民的本分。
年轻时的父亲,每年都要在村南那块开阔的土地上种些西瓜。小时候,我喜欢跟着父亲种西瓜,培土、压条、修瓜床、铲断多余的蔓条。
太阳晃着人的眼,有些旱,地里只剩下油绿的瓜苗,那些杂草,早被父亲锄得干干净净。父亲说:“别看天这么旱,每一棵西瓜,都是一个小蓄水库……”我不甚明了,却不细问,只跟着他在太阳下劳作。哪一根蔓条上新开了娇嫩的西瓜花,哪一根蔓条上长出了毛茸茸的'瓜娃娃,我都会跟着父亲惊喜不已。
很快,父亲忙不过来了,起早贪黑地在瓜田里劳碌。当一个个圆滚滚的西瓜从瓜叶深处露出来的时候,父亲便在瓜庵里住下了,晚上看护西瓜,白天侍弄瓜秧。这时候我们是不能再进瓜田里的,毛手毛脚,父亲怕我们踩坏了瓜蔓,碰伤了瓜娃娃。
太阳一天比一天晃眼,父亲的汗水,就洒在瓜田的土地上。他的蓝布衫,经常被汗水浸透,又被风吹干,留下一团团泛白的汗渍,再后来,肩背处就被洗得越来越薄,渐渐发白。
“每一棵西瓜,都是一个小蓄水库。”我常想这个问题,这么旱的天,蓄水库究竟在哪里?
直到有一天,父亲摘下瓜田里第一个成熟的西瓜。瓜庵前凉棚下的小桌子上,父亲一刀刀把瓜切开来:碧绿的瓜皮,红沙的瓜瓤,黑亮的西瓜籽……嗓子焦渴冒烟的我,来不及细品,狼吞虎咽地抢吃着甘甜多汁的瓜瓤。当嗓子眼被甘甜的西瓜汁充满时,我终于明白父亲说的蓄水库了。
如果西瓜是一个蓄水库,它蓄的,不是普通的水,是父亲在烈日下滚落在土地上的汗水!
种下汗水,收获甜蜜!劳动的汗水是咸的,然而正是这些辛劳的汗水,育出了丰硕的瓜果,育出了生活的甘甜美味与多姿多彩。
坐在暖气房里,口干舌燥,忽然很想吃父亲种的西瓜。
父亲散文随笔8
昨天我去看父亲,他一句话也不说,静静的净净的……依稀我看到他飞一般和我同时追赶那只低飞的叼了一只鸡的鹰,那晚我们全家美美地喝上了香喷喷的鸡汤……
依稀看到他教我游泳溅起的幸福水花……依稀看到大雪天他扛着瓮网,循着野兔的足迹兴致勃勃地捕兔的身影……依稀看到每到下午放学,他让我背起鱼篓穿梭于沟塘渠盼,行走于柳絮漫天的四月天跟他一起挑鱼的情景……如今,沟没了,水没了,鱼也没了,剩下的到处是逐利的人群。依稀看到,他带着我们兄妹参加田间劳作,我们饥肠辘辘,他说:再一会就好了,一会就好了……于是,我学会了坚持与忍耐!依稀看到,我和两个孩子打架,他见我一对俩的从容时的那种幸福、自豪和满足……依稀看到,我因没考上学躲在闷热的麻地他到处寻找我的焦急……依稀看到,他站在高高的麦草垛上,我在下面往上一叉一叉送卖草时他小心认真接我送上草的专注的神情 ……依稀看到,他弓着身跪在草垛旁小心认真地困扎稻草饲养集体牲口的光景,依稀看到,他和我躺在稻草窝喂养牲口的情景,依稀看到每到年三十晚上,他带着我们祭奠爷爷奶奶,跪在坟头,烧纸后点着一根烟放到纸上,边磕着头边说:大,过年了,回家过年!
现在的我才体会到父亲那时的心情……看到了他养鸟,看到了他钓鱼,看到了他依旧喜欢养鸟钓鱼,看到了他只养鸟不钓鱼……后来他躺在病床上很少起来……我和大哥建议,都来尽尽义务尽尽孝心……父亲不久就走了,很安详!临走前父亲常常拽着我的手放到他身上,嘴里……我知道他的不舍,不舍离开我们,离开亲人……父亲临走的前夜,我伏在他的身上,贴着他仍温暖的脸絮叨了好长好长,虽然他不能言语……临走的那天早上我跪在他的身旁帮父亲做了他一生的最后一件事——轻轻地帮父亲合上了微微张开的嘴,我没有带孝我也没有哭泣……
父亲散文随笔9
父母住三间房子,弟弟一家在另一处住着四间。父亲念叨说想盖新房子,我和弟弟出于孝顺都很支持。一天,父亲把他的心事透露给我。父亲说,他比母亲大,肯定走在前面,头走他得为母亲安排好,房子是第一要紧的,母亲住的首先要舒心。我说,我会把母亲接到我家里。父亲说,住楼太憋闷,母亲又没熟人,我们上班了,母亲会太孤单,就让母亲在自己家里。
房子盖好后,父亲院里院外的收拾,买了两千多块钱的土,把院子垫高一些、垫平一些。院墙怎么修、新厕所盖在哪,他都一一设计,忙得兴致勃勃。邻居们都说,这老爷子真讲究。我和弟弟都知道,父亲所有的忙碌都是为了母亲。父亲和母亲的字典里或许没有“爱情”这个词,从小到大,我没听他们说过。我知道他们把这个词放在了柴米里、放在了油盐中,放在了一起过活的日子里。
年纪大了,父母不再侍弄田地了。母亲就到一个观光园里喂鸡。母亲勤劳、厚道,干活从不藏奸耍滑的,所以一起干活的人陆续被辞掉,换成新人,唯独留下了母亲,且转为正式职工,享受福利、奖金等待遇。父亲也不肯闲着,勤劳了一辈子,他说闲下来人不舒服,就在家里侍弄了二十多只羊,一年下来卖到一万多元钱,父亲一如年轻时把钱交到母亲的手里。母亲笑着说,老家伙还挺能耐,父亲的皱纹里便盛满了喜悦。
休息日,我买了北京烤鸭去看父亲。吃饭时,父亲先扯下一只鸭腿放到碗里,送到餐厨里。不说我也知道是留给母亲的,母亲中午在观光园吃饭不回来。吃饭时,父亲和我悠悠地说着话,话题还是离不开母亲。他说,我和你弟弟说了,我和你妈两人时,不用他操心,我们身体都挺好,要是剩你妈一人了,他每天至少得来看一次,有些话啊,我得提前嘱咐你们。我说,爸,你老说这些干啥啊,说得人心里不好受,我要你们都高寿,和我一起哄你的重外甥。父亲笑着说,傻孩子,人老了,不求高寿,高寿了会给儿女添麻烦。父亲不算老,属狗,今年虚岁68,我就纳闷,他的记性真差,他怎么就忘了,我和弟弟小时候给他们舔了多少麻烦呢。尤其是我,自小多病多灾:三岁时,小姑和三叔闹着玩,一把剪刀穿到了我头上,离太阳穴不足半厘米。母亲捂着我的伤口,父亲拼了命地蹬着自行车把我带到乡医院里,医生说,父亲的骑车速度再慢一点,我的小命就呜呼了;十一岁那年,我急性阑尾炎化脓,住进医院,手术后我昏睡了四个小时,醒来了,看父亲蹲在我床边,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
父母都是茫茫人海中的小人物,但在我心中,他们都是这个世界上最灿烂的人。他们的爱和爱情,都是润泽我生命的玉露琼浆,会让我享用一生、回味无穷。
父亲散文随笔10
我的父亲是武陵山区无数父亲中的一位,他勤劳、朴实、坚韧,又像这一座座突起的山峰一样伟岸挺拔、深沉厚重。
在童年的记忆中,家里很穷。我们一家四口挤在两间破旧的小木屋里,由于田地稀少,种的粮食也常常不够吃。然而,我的家里总是弥漫着温馨、快乐的空气。
饭桌上,偶尔有好的吃食,他和母亲总是微笑地看着我和弟弟吃,自己从来不会动一动筷子。有一次,母亲为我和弟弟煮了两个鸡蛋,我把我的那一个掰做两半,硬要塞给父亲一半,父亲无奈之下接住了,但马上又把它给了弟弟。看着弟弟狼吞虎咽地吃下,父亲脸上堆满了笑容。
为了养活我和弟弟,父亲和母亲披星戴月、辛勤劳作,但不管有多累,回到家里的父亲脸上永远都是带着笑的。他笑着洗手,笑着吃饭,笑着给我们讲故事。父亲会讲的故事不多,讲来讲去也就是“妖精变嘎婆”、“棕树成精”、“兄弟分家”之类的,有时他也跟我们猜谜语,如果突然停电了,他就跟我们玩“木垛垛人”。我至今还记得他跟我们讲的关于“兄弟分家”的故事,那个故事说的是兄弟俩父母双亡,哥哥欺弟弟年幼,分家时霸占了大部分家产,弟弟只得到一条狗。一天,哥哥看到狗在帮弟弟犁地,就要借去用,谁知,狗根本不愿意帮哥哥犁地,哥哥就打死了狗。弟弟伤心地把狗埋了,哪知,从狗的坟头上长出了一棵树,弟弟在坟前烧香,树竟然往下掉金子。这事又被哥哥知道了,他跑去坟头摇树,却摇下了一坨坨狗屎。哥哥一怒之下砍掉了树,树倒下时压死了哥哥。
我和弟弟还很小时,父亲挑着箩筐去地里收庄稼,去的时候箩筐空着,他就把我和弟弟放进箩筐里。每每想到那情景,我总能把父亲和挑着孩子追织女的牛郎联系在一起。有时,我和弟弟在家里等父亲回来,他一定忘不了带回几颗野果、几朵小花,运气好的话,父亲还能拾到鸟蛋,捉到雏鸟,雏鸟不好养活,往往是养了几天就放生了。
空闲时,父亲会教我和弟弟骑自行车、下象棋或军棋,他从不因为我是女孩而另眼相看,我先学会时,他还很高兴。
父亲从来不打我们,即便是很生气时也只是说几句。我的学习成绩一直很好,上初一那年考了全级第一,可在下学期只考了第九。父亲不知从哪儿学会了激将法,他说我无论如何也不会再考到第一了,否则就输给我二十块钱。当时,我心里憋了一肚子气,从那以后更加努力了,在后来的一次考试中,果然又拿了第一名。我赢了,父亲却满怀欢喜地笑了。
上大学后,离家远了,我不能经常回去。每到传统节日或生日,我总会无误地接到父亲的电话,父亲的话不多,要么就是:“明天立夏,记得买鸡蛋吃。”要么就是:“今天是中秋,一定要吃月饼啊。”如此诸类。大学里,我没有主动问父亲要过一次钱,也说不清一个月要花多少钱。因为每隔一段时间,父亲就会问我还有钱么,我说还有,第二天,却发现卡上多了几百块。
现在,我和弟弟都长大了,能够工作挣钱了。父亲也并没有坐享清福,仍然在劳碌着。有时,我们给他和母亲买些好吃的、好穿的,非但得不到他的感激,还会招来一番数落。
唉!父亲,我的如武陵之山一样雄伟的父亲,就让我们这些从山上生长起来的小树,为你遮风挡雨,回报给你一片清凉吧!
父亲散文随笔11
兴县蔚汾镇的管辖下,有座村落叫做东坡村。村里人口五百来户,规模上还算是座较大的村落。县城坐落在吕梁山脉的西北段,黄土高原从这里缓缓掠过。这给生活在这片黄土地上的劳动人民带来了无休无止的艰难,就连温饱问题都得看老天爷高不高兴,否则逢不上风调雨顺的话就遭殃了,生活也就没有了指望。
我的祖上,是从外乡乔迁来到了这里,到了祖父这一辈时,便彻彻底底地离开了土生土长的老巢,在这里落了窝。自此,便与我的那祖祖辈辈们天涯远隔,成了陌路人。
我的双亲,母亲是兴县本地人士,父亲则是外乡来的。到祖父这辈时,父亲这辈也便历经千山万水终于也把家安置在了兴县。那时候,家里一贫如洗,除了几张吃闲饭的嘴,什么也没有。父亲和母亲的结识,是亏了我的二祖父。他来到兴县打来了基业后,我的祖父才随了迁来。二祖父来到兴县,把家落在了东坡村,机缘巧合之下,当上了东坡村的一把手。从此,二祖父便开始掌管起了东坡村。
在我还没有出生时,东坡村早已探明了有丰富的煤层,而且很厚,可以发掘几十年。得到了这个消息,二祖父便集结了东坡村的十个有钱人结成了十个股东筹了钱,红红火火地把这座煤矿开了起来,紧跟着村子里家家户户也买起了车,拉起了煤,东坡村顿时火热了起来。
有谁能够想到,沉寂了许多年的东坡村,却因一座煤矿而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这对于生活在这儿的老百姓来讲,无疑就是一场史无前例的“改革”。乡亲们除了守田种地维持生计外,还可以在矿上做工,且工且农一举两得。情形一变,顿时把乡亲们的嘴都乐得开了花,心里喜滋滋的,真是羡煞了窝在这条黑沟沟里的旁村人。东坡村一扬名,邻镇邻乡的旁村更是急切地想与东坡村攀上个亲戚。
我的双亲,就是这样结成一家的。我父亲迁来东坡村,也算是走了好运了。那时候,不管男方家里有钱没钱,只要一听是东坡村的,马上叫好。其实,我父亲乔迁之初,家里真的可谓是家徒四壁。除了兄弟姐妹多,别无其他。我也不知道,母亲怎么会嫁过来的。或许,真是如传言所说的那样的。
母亲的家,距离县城也近,交通也便捷。我的外公,是村子里响当当的人物,整座李家塔村无人不识,无人不晓。就是这样悬殊的两家家世,父母亲最终还是走在了一起。
二祖父接管了东坡村,家道开始逐渐繁荣起来,从一户外姓人家,成为了坐地户。显然可见,自是很不容易。祖父与二祖父是亲兄弟,但家世却是悬殊很大。东坡煤矿出煤后,村子里日益好转了起来。
在父亲二十二岁时,祖父为父亲成了家。但是却是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无奈之下,父母亲便同祖父祖母住在了一起,直到姐姐出生后,我家才搬出了那孔又旧又暗的窑洞。
父亲的自强自立,让母亲觉得更加的心里舒坦。我的祖父,给我父亲成过了家之后,便不再管其他了。父亲迫于生存,做过了很多的营生。修车、叫卖冰棍、替人家田里干活等,总之,都是劳力的活。最后,在我二祖父的面子上,才勉强在煤矿上找了个活。父亲很是要强,因挣得少,不能带来更多的财富,毅然决然选择了下井。这一决定,让母亲的心上疼得要命。下井是挣得钱多,可是却很危险。母亲磨破了嘴皮子说什么也不让父亲下井,可父亲宁是倔强得要命,用好言好语哄过了母亲,干起了“游地狱”般的营生。
在暗无天日的矿洞下面,生与死都是未知的。这种营生,就像是在“游地狱”一般,生命也仿佛是在石缝中夹生。只要一点点小小的意外,那么那将是一场痛彻心扉的结果。母亲深知这种危险,每天早晨准时准点起来为父亲做的吃了饭,送走了父亲。下午到下班点时,母亲又总会站立在院尽处的山圪梁上翘首企盼父亲平安归来。试想,这是一种多么令人提心吊胆的生活啊!从新春吐绿的芳草到白雪纷飞的冬季,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生活的奢侈,仿佛就是能看到父亲的归来,其余的别无所求。
母亲生养了我之后,生活的负担更加的加重:一来要务农下地,二来还要拉扯我和姐姐。父亲肩上的担子,也在无形中加重了分量。祖父和祖母从来没有不把父母亲的难处看在眼里,反而却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出现了这种情形,父亲也是能够理解的。毕竟,除了父亲以外,还有几个父亲的兄弟也要面临着赶着给成家。母亲的难处,父亲是看在眼里,疼在心里,虽然嘴上不说,但心里却是明白得很。
日子一天天而过,我们也一天天成长了起来。白昼与黑夜,仿佛就像两朵盛开了的昙花一样,转瞬间就没有了。父亲依旧在矿井的下面昏天暗地地辛苦劳作着,母亲则拉扯着我和姐姐平凡度日。父亲上了矿上后,生活条件也明显有了很大的变化,日子一天天好了起来。紧接着父亲自个儿用辛苦积攒下来的血汗钱在“背坡崖”又重新修了两孔窑洞。从此,父亲便离开了祖父祖母,住进了真正属于了我们自己的家。再接下来,我剩下的叔叔们也相继成了家。到了这时,祖父辈真的便远离了黄河的大风滩上,再也听不到那滚滚远逝的黄河水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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