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的情感随笔散文
又是一个长夜——
高原的黑夜冷的有些反常,五月行人还有身披长毛绒衣。这黑的夜,这夜的黑,都叫人冷的直打哆嗦。远近小山坡,都是低平的山头,没有风浪。这夜太黑,只见模糊的轮廓。若是白天,五月的草原还露一丝青意。远近的浪面都是一丝的绿意,天也显得有些蓝。有时,还会见到相会的恋人,于夕阳长影远行。还有街头那个在等待什么人的那个陌生人,眺望着远方。
这夜真的有点过了,一团黑——使我不知怎么前行,不知前方是何处,一条长街。一手拢着没扣子的大衣,一手前行摸索。此刻,真的想逃这离黑白无常的行星,想白天,想无知的小时候……
小时候,五月天——每每躺在茅草屋顶,数那颗颗闪闪数落的星星。那时候,白天也想昨夜坠落的星星,有时问爷爷:“星星到哪儿去了”,他会抿着嘴说:“白天他们都回家了……晚上会来看听话的孩子。”。那时一听那话,就乖乖的待在爷爷跟前,不去捣蛋,让爷爷四处街巷奔跑担忧了。真想谁能早点拉下夜幕,让星星来看我。
中午太热了,不知不觉在期盼中失足另入他乡。眼前一片漆黑,好多长着眼睛,鼻子,小嘴的小星星在看我。一会儿,一颗飞落在我的肩上,翅膀晃动着散落好多五彩的小精灵,闪闪着远游了。我好想跟去,作一颗夜的星。此刻,看着小精灵莎啦啦的舞蹈和远去的星星,真想拉着夜幕永不放手。
已是午后,好像有人在叫我:“星,星……好几声”,小精灵被吓跑了,夜已渐渐清晰了。四肢捶打着哭泣,不知是谁抱起了说:“醒醒,爷爷给你做了好吃的……”努力逼着双眼,喊着:“我的星星,星星——呃,呃……”。爷爷好像也看到了似的在耳边说:“听话,要不星星不会来看你……”。
夜幕已在我的期盼中悄然降临,我拉着爷爷一起去等飞来的小星星,仰躺在茅草屋顶,看着那一颗颗闪烁的星空,问着爷爷星星什么时候会来看我……
现在回想起来,真的觉得——那时故乡的夜就是天使,给我带来快乐和希望。摆个大字,望着苍穹闪烁的星,哼着自己的歌,喃喃自语。想着,来看我的那颗星——会给我带小精灵?!呵呵,呵呵……一睁眼,黑夜早已远去——
长大了,觉得那时好天真。可我还是喜欢一个人,行走在夜里看星空。那是在故乡的'夜里,悄悄地坐在20多年前的茅草屋处,若有所思地看着星空。有时为这坠落的星泪流,因为佛说那是一个生命的流逝。有时却默默地高兴,许愿,说些这夜的情话——
那夜——故乡的黑夜,与高原的黑夜有什么不同吗!?或许,那时夜有星空、桂树和各种不知名的花花草草。五月的夜是醉人的画卷——堪称《春花秋月》,温爽的夜幕覆盖一切的不堪和破碎,醉酒的人在草堂说着梦话,小狗儿蹲在那里看着他,伸出舌头,缩着手总想干些什么……
五月的高原这时却悄悄地结一脸的冰霜,小草、灌木、街灯都哆嗦着不作声响,行人稀绝——这夜。在这长长地夜,街灯也有些暗淡,结了霜。行人缩着一团向那街头或街尾挪动,无处可逃,好像被什么减速了似的。此刻,想逃离这夜,这被冻结的夜幕——
不知街那头是哪儿,前行,还是绕着那小道原路返回,一直朝南走去。记得,山那边的夜已是温爽的醉人,流星划过天边,街灯扮装着两旁的夜幕。缤纷的海滨公园,没有夜的黑,那五彩的长椅,对对恋人,说些什么。山重山,路遥遥,南行人——那年春秋醉一场。多年未见的你——故乡的夜,可曾好。是我想多了吧!渐渐地远去,那高原的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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