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逝故乡抒情散文
每一个对故乡的记忆都存在水,它或许会静静卧在村庄旁,是一潭幽幽的绿水,却是让故乡人想起时眼中氤氲着雾气。
“江水绿如蓝”呈碗状的河塘,总盛着一碗绿水,除了绿,河面上空无一物,若不是盘曲的树干,挑起了一些云霞及花骨朵儿,才不会使人疑心那是仙人遗漏的翡翠。对着这池单调的绿,自然终究是眷顾它的,等到聒噪的蝉鸣穿过了曲折的巷子,踏上了拙朴的石阶时,蛙鸣就成群结队的来这儿安了家,于是在月朗星稀的夏夜,清脆的蛙鸣不知连接了多少乡民美好而又疲倦的梦……
村落就是这样,再走走,再向前走走,就能看到养育了一方人民的土地。残缺的麦杆还静静高的挺立在田间的地头,一把火是能给予它最好的归宿,让它化灰后还能孕育在它所深爱的'土地中。有一位作家在文章中写过“土地是很好的一名老师”,说的多么好。踩在敦厚的土地上,你会发现面对林林总总的花草你绞尽脑汁仍不能辨认,会有一根小刺勾住你的衣服,会有一只小兽蛮横地挡着你的去路。你只能认真地去聆听它给你的教诲。田地永远也耕种不完时时都会有伏在土地上劳作的农人。通往田间的路仿佛永远也走不完,踏过这条坡,又翻下一条沟壑,总打磨着人们的耐心。“人,在狂躁不安时抑或怨忧难解时,就去亲近土地,聆听泥土的声音吧”。
等到了秋夏农忙时,暑气蒸腾,家里是不会凉快的,而田间地头,池塘边是最能悠哉的地方,力气小的,干不上活,就提着饭笼到树荫下斗蚂蚁。忙于劳作的人们,拉着架子车走在树阴的光斑下,走过池塘边还能听到青蛙卖力的叫着,留下一条条车轱辘印重重叠叠的。再到柿饼腌好时,雪已经开始下了,原本稀稀落落的村庄就被这些白皑皑的精灵覆盖了,变得拥挤。在大部分的时候,雪可以淹没我们的小腿。每至冬日,我们玩耍的选择就多了,但大部分是玩雪,只有大一些的孩子乐意去捕鸟。而我们就开始了堆雪人,雪太厚,以至于每次滚出来的雪人都比我们高。孩子们都从家里拈来一些小玩意儿,黑豆用来做扣子,木棍作为手,两颗圆溜溜的酸枣就做成了眼睛,远远看去,雪人那红辣椒鼻子最为惹眼。北方的冬季寒冷,雪人常常可以里很长时间才会融化。村民为了出行方便,常常热心地将雪扫除干净,一堆堆的脏雪就苦坏了我们这些贪玩的孩子们,不知如何是好。
冬季也是孩子们最受罪的时候,闲暇下来的大人们这才开始回想各自孩子的错事,除去了过年要图吉利不会挨骂以外,其它的日子总要被数落,还要被玲到别人家门口去道歉。
一条村路,有时候也会让人想念。它曲折的走过房檐下的边边角角,又要绕过忙着剥落玉米的妇人。其实村路有时候就像是一个沧桑的智者,他耐心,忍让。
再次踏上这片土地时,我像走总进了时空的隧道,回到了某个昨天,踏着已埋没了绿宝石的土地上,耳边传来一声遥远的蛙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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