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拯救槐花散文随笔
立夏了,小区花园里那几棵漂亮的洋槐开满了粉色的花。记忆里的洋槐花,是弥漫着一股甜味儿的,与别的花不同,不仅香,还带着甜味儿。
童年时,我是吃过槐花的。自从风尘仆仆地开始去外地求学、满世界找工作,一直都没有再品尝过这种花儿了。乡下老家的村里人每家大概都会种上那么一两棵槐树,每到初夏时节,老远就闻得到随风而来的香甜味儿。于是,不知道是小孩子们馋所以大人们才去采摘,还是大人们也想吃所以才趁着小孩子们的借口去采摘。反正,一般情况下,我们想吃的欲望,每每都能得到满足。无论是直接凉拌,还是搀着面团一起蒸,想起来都是美味,都是满足。
有了这些回忆,我就开始相信和试着理解,为什么有人会痴迷于吃花了。这么想来,这槐花还是蛮高尚的,牺牲了自己,成全了人们的美食欲望,防止了一部分人的口水决堤,功劳甚大。面对着一树繁花,我忍不住多拍了几张照片。
有小区业主围了上来,好奇地问道:“这是洋槐花吧?”明明应该是好奇,可我听出来的更多是期待,她期待着我的肯定回答。
“哦,可能吧,但是这个花儿跟一般的不一样。”
“是不是这个花儿不能吃啊,难道是转基因的?”
转基因?这么高大上的词汇从一个大妈口里说出来,让我一愣后说:“也许是,也可能是人为嫁接。”
“如果是转基因的,估计不能吃。”
我正准备回答,脑子里忽然闪出一个念头——君子不应该是“爱花惜花不摘花”的吗?我突然有了一种强大的要做“护花使者”的'冲动。就故弄玄虚地说:“为了安全考虑,还是不要吃了。”
看表情我就知道,这位大妈肯定已经打消了吃它的念头。
小区保安过来说:“有很多人已经注意到了这些粉色槐花,但是都在等,看谁是第一个来摘的人。”
原来,大家都是那么聪明的一群人。但愿,不会有傻子,第一个来吃螃蟹。《庄子·山木篇》中,有那么一段关于有用与无用的矛盾对话:
弟子问:“昨日山中之木,以不材得终其天年,今主人之雁,以不材死,先生将何处?”
弟子想难倒庄子这个老师,没想到老师更滑头,庄子笑了:“周将处乎材与不材之间。”继而是一段不长不短的大论。
听着挺玄乎的,那就对了,庄子要的就是这种玄之又玄的效果,没听明白,那就顺其自然吧。
我给大妈的回答,也有一点儿玄之又玄吧?不过还好,拯救了这粉色的洋槐花,我还算心满意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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