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月月圆逢月半散文随笔
喜欢月将圆时的夜晚,站在沙澧河边往南看,月亮正挂在一片路灯之上,没有一颗星星相伴,独挂中天。走在绿树葱茏的河堤,凉爽的风迎面吹来,整个人都浮在绿色的思绪里。
河堤旁,有一棵高大的合欢树,红丝绒一样的花朵一到夏季就开满枝头,那些树叶两两相对,合在了一起,到天明才会打开。第一次见到合欢树是上高一的时候,到二中参加历史会考。二中的校园里有好几棵合欢树,开满了粉红的花束,云蒸霞蔚,轻盈若梦。当时并不 知这是什么花,直到八年后在漯河沙河边的合欢园再次见到那片红霞,才唤醒了在二中校园参加会考时的记忆。那个初夏的上午,二中的两扇钢丝攀织的铁门,都已遥远得不再真实了。
那时住在校外的郊区,逢到月圆的夜晚,下了晚自习独自抱着书回去,皎洁的月光洒满了小巷和小巷两边的.红瓦房顶,巷口有几棵高大的桐树,月光如清霜一样铺在阔大的桐叶上,散发着微微的幽光。巷子里静悄悄的,偶尔谁家电视里传来几声枪响或打斗声,复又一片宁静。那样的夜晚,我心怀着漂泊的愿望,想四处闯荡,那样的月光,照着多么年轻的心房。
连着几晚在月未圆时去沙澧河边,渐渐有些心惊了。天上月圆,人间月半,时光的流逝,总是无情,人却在徒然地老去。卡尔维诺的小说《不存在的骑士》里的主人公有一副没有名字的空铠甲,空铠甲说:“我的名字在我旅途的尽头。”生命是一段旅程,只有坚定地走到头,才能找到自我,完成自我。
暮色将近,圆月将至,料得今晚仍可赏月,让那些个月圆之夜,合在一起,如水流淌,源源不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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