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温柔给了谁优秀散文
你的温柔给了谁
人真的是个多面体。
超市前总有个卖肉夹馍的摊子,有时是老板一个人,有时是夫妻二人。这个摊位看上去卫生,做的菜式也多,味道也好,最重要的一点是态度也很好。询问需要在馍里加什么菜的时候总是面带微笑,不厌其烦的等待着顾客偶尔错乱的点菜情绪,直到选择好了,将肉夹馍放进一个小食品袋里。如果顾客要求,再装一个袋,他们也会高兴的再递给一个袋子。生意很红火,我和儿子也经常光顾。
每一次都是这种面带微笑,言语温柔的优雅态度。
昨天偶然发现,假期里我上下班总会从他们家门口路过。现在他们夫妻二人是各干各的,老板老行业,正是早播的玉米上市的'季节,女人改卖煮玉米了。虽然,他们不可能从每日数十数百人的客流量中认识我这个老顾客,但我心中仍有种相识的亲切感。
今天下班,觉得自己先前所有的感觉都错了。
刚转到胡同口,看到女人和一个十四五岁的男孩子推着三轮车从他们家门口出来,旁边还跟着一个笑得很灿烂的小女孩,估计这是他们的儿子和女儿吧。男孩子把车放在胡同中间,女人翻着围在腰上的那种做生意的小商贩都喜欢的挎包,好像在寻找着什么。想来是在找钥匙准备锁门吧!胡同不是很宽,再加上连日来阴雨天气,只有中间和偏左一点的位置可以行走。
从我身后来了一辆摩托车,我赶紧往右靠了靠,我是徒步在走,只要有一点可以放下脚的空间就好了。摩托车后面载着一个小男孩,估计是刚从幼儿园接回来的。摩托车从我身边驶过,停在了女人的儿子正在扶着的三轮车后面。此时前面又拐进了一辆北京现代。相差几步远,我也就无意的听到了儿子和母亲的谈话。
“妈,有摩托车。”儿子看了看骑摩托车的人,脸上有些惊慌的表情,怯懦的说,应该是想提醒母亲给摩托车让路。
“有呗。”女人的声调很懒散,手里的动作仍在继续。
“妈,有汽车。”儿子的声音开始惊慌,把脸扭向母亲,想要得到母亲的帮助,把车靠边一下,让路通行。
“有呗。”女人仍然是很懒散的声调,很从容的表情,动作也丝毫没有改变。
汽车也停下了。
女儿从哥哥扶着的三轮车的前座上跳下来,跑到墙根,脸上灿烂的笑容不见了。
放下我一只脚,让我可以侧着身一子走过去的空间还是有的。心头忽然涌上一种很憋闷很堵的滋味,赶紧走了过去,没再回头。
小小的扩音器里温柔的声音仍在继续,“煮玉米,煮玉米,又香又甜的煮玉米······”
坐到车上,脑海里又出现了小女孩灿烂的笑容,记忆中的女人不也是这样温柔的在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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