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离爱情盛宴散文
一女孩在大学里也想浪漫地享受爱情的滋润,可一结识可心的男孩,了解到其家世,便主动离席退出了爱情的盛宴。
女孩说:“男生家是金陵城的儒商,父母都是博士,他到名校读书完全是为将来在商界走动找件‘名牌外衣’,不至于掉分。”
爱情容易使人糊涂,但理智使女孩清醒。自己来自民俗淳朴如古几乎没受现代世俗浸染的偏僻之地,来自下层社会,这是铁的事实。父母尚在故乡。
大学教育和社会实践,已经使女孩明白:社会只要存在,等级阶层就一定会存在。
女孩选择离开五星级宾馆尚未动筷的爱情盛宴,她转身出了星级宾馆的大门,头也不回地走开了,这意味着自己将永远地疏离爱情大餐了——自己的生活是在社会的大排档区和家的餐桌上。
盛宴的豪华餐桌上有许多进入爱情浪漫之门的关卡,餐桌的圆只是一种圆滑的表象,餐桌边的圆弧线每一寸都绵里藏针,稍不小心便被刺得遍体鳞伤。
与其伤己又伤人,不如保留一颗完整的心。即使自己能大胆谨慎地将餐桌边的圆弧线的藏针都销熔掉,也不一定能让餐桌边主位的两位博士自内心发出笑意。
女孩与父母说:做个自然的朋友,可以是永远的朋友;强行做恋人,双方都可能被门不当户不对辐射的明枪暗箭伤害,最后连朋友也做不成了。
我弄不懂,在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年龄,在天生我材必有用的年代,在我的爱情我做主嚣张的青春的世纪,这个女孩竟如此理智如此成熟,完全不像个现代年轻的大学生,而像一个历经人间感情劫难的成熟女性。这种理智,也许是传统观念熏成的蜡制品,也许是生活铁的规律模具倒出的成品,也许是长期生活在最下层养成教育的.“三无产品”!
说实在的,这种理智,这种成熟,让我感到害怕。因为这种理智,这种成熟的根源来自于传统观念的浸染。
其实,早有东汉史学家?文学家班固就对人所拥有的物质、思想、职业等的层次高低进行区分。把古今人物归入其《汉书.古今人表》的“九品量表”之中,分为上(上智)、中(中人)、下(下愚)三等。门第制和世袭制又将这种等级制度固化下来。
阶层固化是门第观念凝固的结构。门第观念每一次都会因为“革命”改变一点,销熔一些,但新的阶层地位一旦稳定了,随之而来的是新的门第观念,又一轮阶层固化开始了。
许多处于底层社会人家的子女,把改变人生的希望寄托在读书。中央电视经常播放的广告:知识改变命运。但这些孩子绝大部分,仍无法与“官二代”与“富二代”的孩子相提并论,即使鲤鱼成功地跳过龙门,毕业获得一份工作,仍有许多人得拼其一生才能得到一套小居室。
其实现在阶层固化更加严重。体制改革,经济改革……但固化的阶层只改不革。即使又改又革,之后很快又形成新的阶层,新的固化,新的门第观。所以,中国许多现代人在新阶层固化的桎梏中人未老而心理已先衰了。“祖宗之法不可变”,让人诚惶诚恐,也让人联想到庞龙《读<宽容>序言》文章中的“守旧老人”。
这让我想起曾经读过的一段文字:如果你十年寒窗苦读,吃尽无数苦头最后门门全优地毕业,却发现由于血统这种自己完全无法控制的东西,就抹杀了的全部努力和竞争机会,你也会感到如武媚娘一般的不服气。只是大多数人只会停留在口头上抱怨几句,于是他们的人生,也就在满腹牢骚中原地踏步,这种不甘只能让自己生活得更为痛苦。
在中古时代,人的一生的确很大程度上一出生就决定了,后天的努力只能帮助你在一定范围内外延,却永远突破不了那一重极限。有人生来就是奴才,人们理所当然地接受这一信念,如同太阳有太阳的位置,月亮有月亮的位置。
这就是说,你出生是小草,就永远不可能变成大树。蚂蚁不可能嫁给大象。你是狗尾巴草就永远是狗尾巴草,基肥下得再足,培育的再好,你还是狗尾巴草,只不过是你比别的狗尾巴草肥壮些,光泽些罢了,可爱了些,多了一些惹人喜爱的成分,但你依然是狗尾巴草。
既然有人给你冠上其它美丽的名称,你别忘了,莎士比亚说过:不管玫瑰叫什么,它都是香的。但我们都知道这样的事实,再香的玫瑰,也不会变成牡丹。这个事实从古至今都没有改变过。
五星级宾馆里的爱情豪华盛宴,会属于每一个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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