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我的梦里散文随笔
有人说女性的风韵倘若出自天性,不求风韵而风韵自显,那才是美妙绝伦的女人。如若再有几分知性美相佐,那更是一位难得一见的奇女子。然而对于世间的女子而言,造化很难集完美于一人。有,也是凤毛鳞角。我们通常看到总是这样的情形,她的缺点,恰巧就是你的优点,绝大多数人则属于那种既无优点也无缺点的人,并不是说她们等同于完美,而是属于那种放在人群里你几乎无法辨认的普通。纵然如此,有人总能在茫茫人海深处,于某一时某一地,发现一份无法释怀的美,一份难以忘却的爱。
从云南的丽江通往拉萨有一条路,据说是闻名遐迩的川藏茶马古道。在西藏成为令人神往的地方时,很多人或经青海或走丽江,一路而去。在这些旅人里,其中一种骑着单车的人,更令人肃然起敬。他们用意志走完了从丽江到拉萨的这一段征程,与其说是骑车,到不如说是步行来得更直接些。
他与他骑着单车,从丽江出发,目的地拉萨。这不但是一种自我极限地挑战,更是完成一种夙愿的执著。也许在没有强迫的自愿行为里,人才能发现自己的潜质。两个人放在人海里是微不足道的,两个人出在人迹罕至的自然里更是微不足道的。可我们往往从微不足道里却能发现奇迹,还有一些终生难忘的记忆,也许是一片天地的风光,也许是一段人文情怀。在这里过程远比结果重要,如果你想去拉萨可以有数条道路,出行的方式可以是坐火车或者是飞机,更或者是自驾游。在此唯有在既定的路线中,在可以挑战的交通工具(骑单车)中,用缓慢地脚步去更多的接触自然的美,去感悟生命的强大。
他们两人构成了一个团队,为了一个共同的目标,从已知的今天驶向未知的明天。他们在路上饱览自然的风光,也在路上经受着意志的考验。那山路不只是崎岖,还有陡峭在等待他们。饥饿在路上,露宿在路上,雨雪在路上,受伤也在路上。无人的空旷里他们日夜兼程,有人的城镇里他们补给着自己的行囊。
有一天,他们留宿于一藏民家,热情好客地主人接待了他们。老人的儿子出远门了,惟有儿媳妇在家,伺候着两个老人,养育着两个孩子。这两个孩子,大约在五六岁的样子,儿媳看样子也是二十多岁的样子。这两个远道而来的人,一个年龄四十刚出头的样子(下称甲他),另一个约二十四五(下称乙他)。年长者也许是因为走过的缘故,这一路上与藏民沟通的诸多事宜,都是由他负责,而且处理得是井然有序。
乙他初次见她的时候,是因为她的儿子抢跑了乙他的东西,乙他在追到那个顽童的时候,也撞到了她的面前。她的脸庞被头巾包着,惟有两只惊讶地眼睛盯着乙他看,并且显得有些紧张,也许是因为她不知道下一步这个陌生的男人会对她们母子怎么样。但是乙他的.风尘仆仆和英俊却一览无余地跳进了 她的眼帘。幸亏甲他及时赶来,在于她的沟通之后,她带着这两个路人回到了自己的家里。
就在她以真相示人的时候,你从乙他的心底看到了这样的迷恋。那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呢?她有一种纯朴的情致,步履还像少女般轻盈。那种天然的风韵,蕴含着无邪,蕴含着活力,看在异性的眼里,甚至会徒兴绮思。如果她知道自己姿媚撩人,一定会羞得无地自容,因为她从未有过搔首弄姿、故作姿态的念想。
她呢?知道自己生性腼腆,通常的娱乐,都退避三舍,因此得了个名声,村里人说她太傲。别人的毁誉,她并不在乎,看到家里来客越来越少,反倒高兴。在她看来,只要能在自己美丽的故乡里安闲徜徉,便无所抱怨了。因为她每当在远离男人的目光,便任活泼与优雅的天性尽情流露。当她看到乙他那同样纯朴清澈的眸子,心中的怯意先去掉了一般。继而,是惊讶于他的帅气。在她有生以来,还未领略过这样一种清然、纯然的愉悦感,也从未遇到过这样一位可意的人来驱散她的疑惧。他的男人远去了,终年不见音讯,况且那种没有感情延续的婚姻,早已名存实亡,唯留下上有老下有小的一大家子人,让她照料。也许在那一瞬间的邂逅中,她那最本初的爱被这个无端而来的男人激发出来。
她儿子自从乙他进他家后,就一直粘在乙他的身边,也许是因为乙他那新鲜且希奇古怪的玩意儿,吸引了小男孩,更或许是乙他与他的投缘所致。乙他与她,总会在某时四目在躲避着内心的东西。小男孩突然指着妈妈悄悄地对乙他说“她喜欢你”,就是这样一句童言无忌的话,道破她的心声,也回应着乙他的心声。乙他知道,这是不可能的,虽然自己没有女朋友,但也不能伤害一个无辜的女人,更何况自己与她而言只是一个过客,而自己还有夙愿在身,使命在身。那一丝难以忘怀的爱慕,那一缕难以言语的不舍,都被理智强行了压了下去。
在他们离别的日子,她来不及挥手告别,就带着泪水扭身跑去,乙他回不过头去看她最后一眼,等乙他回首的那一刻,她早没了影踪。这是一种令人伤怀的缘份,彼此爱慕却没有结局。这是一种令人伤怀的缘份,毫无破绽却无疾而终。他们哥俩上路了,在自然的怀抱里,在充满未知的旅途中。
那个四十岁出头的男人,从记忆深处还原着接下来的路形、村落,并且告诉乙他下一个地方可以吃到什么。他们一前一后的走着,乙他此时的脑海里都是她的影子,甲他一路没有提那一家人,你无法揣测甲他是不知他们之间那段不为人知的故事,还是甲他想通过其它的话题来转移乙他的注意力。也许是甲他把心思都放在了转移话题上,就是在那个急转弯,甲他从陡峭的山崖上掉了下去,乙他也差点掉下去,只是被悬在了半空。他们得救了,乙他受了伤,甲他伤势过重,无奈被转异地医院。
当地派出所的民警劝乙他说,此时已快到冬季不宜入藏,但是他一个人毅然地上路了,是为了完成两个人的夙愿。此时离拉萨还很远很远…那冰天雪地,那崎岖的山路,那出没的野兽,那饥寒交迫的露宿,一切的一切都在等待着乙他的上路,终究磨难没有挡住乙他的执著。
当拉萨的布达拉宫广场上出现乙他矫健的舞姿时,当乙他在回到来处的时候,当乙他想到这一路的经历时,那位负伤的大哥还在入藏的路上,为了一种夙愿,为了一种信念走了下去。惟有那个带不走,又无法忘怀的她,频频出现在乙他的梦里,那还是个美丽的地方,还是那个美妙绝伦的她,只是在那喜悦的眸子里有一丝挥之不去的幽怨,在等待着梦牵魂绕的乙他。然而乙他却总也无法逾越那半步之遥,于是带着泪光的他们,久久地凝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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