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馇粥情结抒情散文
在老家,我的小时候,几乎和我一般大的孩子,或年龄在我上的哥哥、姐姐以及父母们
几乎都是吃大馇粥长大的。.大馇子粥,就是玉米粥,也叫苞米粥。有玉米面粥(俗称玉米糊糊粥)、小馇子粥、大馇子粥。玉米长成熟后,生产队把玉米棒子分到各家各户,各家先要把玉米装进玉米楼子,家乡人叫它苞米楼子,大一点儿的像南方的吊脚楼。到了冬天,玉米被风干后,一家人没事的晚上,团团围坐在直径有一米多的大笸箩旁,用苞米钏子钏苞米。那苞米钏子是用粗细的木棒,中间留个元宵大小的窟窿,再把一面剜个凹槽,用马掌铁条磨成一块不算尖锐的铁做钏子,钉在木头里,就可以钏苞米了。.搓好的苞米粒,用簸箕或扬锨把簸扬干净,就可以用手推车子送到生产队的磨房里碾磨苞米馇子了。那时候磨米面都要用牲口拉磨,没有电磨。碾米面的人很多,需要提前排队的,大冷的.冬天,哈气呼到狗皮帽子上,结成厚厚的一屋霜,跺着脚,听着碾滚子压在碾血上单调的咕咕声,那种感觉至今难忘。
那天晚上,妻子说,今晚换换口味,咱们吃大馇子粥。看着那黄黄的还冒着热气的大馇粥,一种久别重逢的亲切感顿时溢满心怀。可能是我的生活与大馇粥结下的缘太深了吧,始终其情难忘。
生产队大跃进时,老队长早早地起来,走在街上扯起破锣嗓子喊着“吃饭喽”。那“喽”字拉得长长的,拖出一声声的鸡啼狗吠。这时我躺在被窝就盼望哥姐们吃完饭给我带回来一大碗喷香的大馇子粥。粥干干的、粘粘的、香香的。母亲说,大锅饭煮的大馇粥烧得时间长,好吃,这也许吧。
初三住宿时,父亲已经去世,家里生活非常困难。做大馇粥的南师傅知道我家的困境,给我的饭盒总是填得实实的、满满的。正是长身体抵不住饥饿的年龄,我狼吞虎咽地吃着,就连碗底的粥汁也要用舌头舔得干干净净的。
去年与妻子一起去省城,走得累了,也饿了,见路旁的小吃摊下有许多喝大馇粥的,便也买了两碗。粥稀稀的,没有几个完整的粒;黑黑的,似乎磨出来的馇子放久发霉了,吃起来味同嚼蜡。方知,今日的大馇粥已不是我儿时、上学时的大馇粥了。现在的大馇粥,是让人们回味,作为一种新鲜感或是让人们不要忘却大馇粥也有那么一段历史,同现在的大米、白面,甚至比大米、白面还要荣耀的历史。难忘大馇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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