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樱桃花散文
春天又如约而来,我家窗外的那株樱桃树又开花了。雪白的花朵布满枝头,洁白一片,如同蓝天下飞舞着的一群白蝶,令人属目,让人遐想。
当年,我种下这颗樱桃树的时候,它还不足一公尺高。记得那是上个世纪九十年代,我从父亲所在的军干所挖回了这颗樱桃树。当年樱桃树在城市里面比较少见,他门前花园里的樱桃树也是几年前从农村移栽过来的。因为长势良好,每年都要开花结果,煞是惹人喜爱。父亲从树干上锯下几枝带着根系的枝干,栽种在地里,居然成活了。第二年春天,他就让我移栽回家,也没想到,樱桃树十分容易栽种,不经意间种下,居然也成活了。当年发出新枝,次年就开了几朵花,第三个年头,树干长到近两公尺高,枝丫密布。到了春天,枝丫上挂上了密密麻麻的花蕾,随后花蕾次第绽放,雪白一片,煞是好看。樱桃树的花期不长,当春风拂过时,花瓣如雪般飘落,飘洒在路边草丛,飘洒在路人身上。留在树枝上的,也略带微黄。此时,树叶开始从枝丫上发出,并很快生长。当翠绿的叶片布满枝头时,樱桃花已经完全凋谢。凋谢了的花蒂上又露出青青的小果,这就是结出的樱桃。到了四月中下旬,樱桃渐渐长大,颜色也由青变黄,再由黄变红,最后渐渐变成深红色。樱桃熟了,鸟儿也来凑热闹。成群的.各种鸟儿,占据了枝头,它们在欢叫着觅食,在喧闹着嬉戏。有人靠近,又不约而同地四下飞去。熟透了的樱桃,微酸浓甜,汁多核小。路过树下的人们,都是住脚翘望,再伸手摘几枚品尝。这时候的樱桃树下,聚满了人气,聚满了欢歌笑语。
从那以后,树冠越长越高,渐渐高过二楼的窗台,还在往更高的楼层伸展,于是我锯掉了向上生长的主干,为的是不要遮挡楼上的阳光,也为了来年樱桃熟了的时候方便采摘。可是,就是这样,依然也阻挡不住它向上生长的势头。它任然按照它自己生长的节奏,每年都在往上发展。终于它长成了参天大树,给人们带来了一片夏日的阴凉。春天,这棵樱桃树都会洁花如玉,牵动着路人的目光。同时也把我家屋内映照得异常明亮,给我带来了非常的欣喜。此时,每当我推窗外望,总会有带着春天芬芳的气息扑面而来,令人心情豁然开朗。夏初,碧叶间挂满的红红地熟果,煞是诱人垂涎欲滴。采摘过后,满目碧绿,给人清凉爽快的感受。秋季,看着一树苍绿渐黄渐落,心情也随之牵动,容易令人产生联想,仿佛树的一季,浓缩了人的一生。浓冬时节,树叶落尽,老态龙钟的枝干尽显苍凉,上面布满了岁月刻画出的斑斑痕迹,沧桑毕露,令人感慨。可同时也给人留下无限的期望,因为冬天已至,春天还会远吗?
也许,这是这棵樱桃树的最后一季花期了,能不能看到果实成熟,还是一个未知数。因为老屋将拆,我已搬迁,虽然空房还将存在一段时间,但一旦交了屋门的钥匙,也就将它的命运一起交了,屋内屋外的一切,都不属于个人了。据说,当整栋楼钥匙交完后,这栋楼马上就要拆除。当这座旧楼房被拆除时,这棵樱桃树的命运,可想而知。
这棵存活了近二十年的樱桃树,将会成为我留在心底的,永远地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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