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年抒情散文
我七岁那年,发生了震惊中外的唐山大地震,死了好多的人,我们山东也是处处防震,在1976年那一个夏天里就没有在家里睡过觉,就算是吃饭的时候,听到有人吹号子,就要全家往外跑,我记的,爹总是背着我,领着小姐姐,呼喊着全家跑来跑去,娘,却舍不得那些鸡??、鹅??、狗??、啥的,还受到了爹的责骂,过了一会,号子不吹了,还要再一次回到家,这样的事,每天都有,家家这样,后来也习惯了,可是听到吹号子,还是要跑出来,到了秋天,真的就要地震了,人心慌慌的,那一夜?,人人都不睡了,躲在外面的小棚子里,大雨直着下,风也刮得很厉害,村里的喇叭,大声的喊着叫着,有大人在喊,有孩子的哭声,现在想起来,才知道啥叫昏天黑地,才懂得,啥是六神无主,真正体会到,信天由命的感觉,村边的那条小河,真的是奔腾呼啸,有人说村里的水库淹没了,我才想起,小凤姐姐领着我去看的那个大海,我不知道两岸的垂柳是否依然,不知道今晚以后的明天,是否还会有那灿烂阳光,想着想着竟然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嘴里还含着棉花,娘说怕我地震的时候,把舌头自己咬断了,我听了好怕的,那场劫难就这样过去了。
四十年过去了,人到中年的我,每一次徘徊在那,当年躲地震的地方,就会想起,那个令人难忘的夏天,那个生死之交的一夜。更会想起爹,那山一般的`依靠和那有力的臂膀,爹。
爹,是家的顶梁柱,在那艰难的岁月里,是爹领着全家,过了一个又一个难关,现在想起来,真的不知道那时候,是咋过来的。在爹外出的时光里,全家人都是提心吊胆。记得,那一年,爹,在外面打水库,那一年,好冷,真的不知道那年月,也许人人衣服单薄,就觉得冷的特厉害,满天的大雪下了好几天,出门就是一片银白色,小时候不会说啥,就知道好白啊,好亮啊,可就这样,爹,还在外面,我记得,在一个寒冷的下午,娘,领着我,站在风雪里,看着路上走过去的人群,好惊喜的过去打听爹回来没有,看到那些人摇了摇头,娘失望地揉搓着我冻僵的手,我奥不住,要回家,娘说,爹回来给我买好吃的,我永远不会忘记,在我抬头的瞬间,看到娘眼下的泪滴,,,,,在那个夜晚,我们全家就这样每人看着一碗地瓜菜,你望我我看你,谁也没有吃,那一夜,娘,真的就是一夜没睡,在那昏暗的煤油灯下给我逢着过年的新衣。天亮的时候,爹回来了,娘惊喜的跑出去,在慌乱中弄倒了,那本来就昏昏欲灭的煤油灯。
后来,读书了,才懂得那风雪夜归人的意境,我没有华丽的词语,和作秀的段落,只是用我朴实的话语,诉说当年,那难忘的一幕,爹,我们长大了,您却老了,您虽然没有母爱的温柔,但您是我们全家山一般的依靠,您每一次的离开都会牵挂着全家的心,您每一次的归来,就像在我们心中升起了太阳,您是我们山一般的依靠,您曾经有力地臂膀,却只能与拐杖为伴,那根老拐杖啊,也只有它才懂得您一生的艰辛,和劳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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