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梦抒情散文

　　清晨，他慢慢地睁开眼睛。洗漱完毕后，飞奔至学校。

噩梦抒情散文

　　街道，冷冷清清，刺骨的寒风肆虐着。学校门口停满了大大小小的警车，车顶的警灯闪烁着冰冷的光芒，仿佛在诉说着如铁一般的事实。身穿制服的警察来来回回地巡视着街上的各色人等，维持着学校的秩序。

　　他惊呆了，他从来没见过这种情况。直觉告诉他：学校一定是发生什么事了！他心头一紧，望了望冰冷的警灯，踌躇了一会，最终还是怀揣着疑团和不安走进学校。

　　平常的风声和着琅琅的读书声早已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各楼层严守把控下的安静。是的，安静，安静得太不寻常了，哪怕一支针掉到地上，都能让他胆战心惊。上到他所在的'教室的楼层，里面的景象让他大吃一惊：相比起前面楼层的安静，这里人头攒动、人声鼎沸。除了学生和老师，一大波警察和医务人员在这儿进进出出。

　　心中的疑惑和不安把他压得更紧了。他慌忙扯了旁边一个同学问：“哎，怎么回事？怎么感觉今天学校古古怪怪的？”

　　“你还不知道吗？咱们的周老师昨晚在办公室被人杀了！”

　　“什么？”他踉踉跄跄地后退了几步，眼睛瞪得大大的，空气仿佛在他身边凝固，让他喘不过气。这时，医护人员抬起担架穿过人群，担架上什么都没有，只有一张惨白的薄布盖住一个人形的物体。

　　他眼前一黑。

　　什么时候离开案发现场的，怎样拖着沉重的步伐回到教室、回到座位，他一概不知，心中乱成一团麻。楼道的寒风依旧刺骨，走廊上的人声渐渐消散，只剩下空荡荡的楼层。

　　他不敢相信这个事实。周老师是他最敬爱的老师，他很有魅力，讲课讲得很好，他也最爱听他讲课。昨天周老师还给他们上课，今天却被阴森的白布盖着让人抬走了。生与死的快速转变，让他不寒而栗。

　　噩梦！这真是一场噩梦！

　　班上，同学们也比平常安静了许多，不再嘻嘻哈哈、打打闹闹。恐惧写在他们惨白的脸上。即便是说话，也是压低了声音。但细细碎碎的声音传入他的耳朵，他知道，他们在讨论案件。

　　忽然，他感到一丝不对劲。他转过头去，同桌神色泰然，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他知道，同桌是有名的“刺儿头”，因父母常年不在身边照看并且童年时期遭受父母太多的棍棒教育，所以性格古怪，不爱说话，不爱读书，整天冷若冰霜，什么事都不挂在心上，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他性格极为叛逆，经常跟老师对着干，尤其是周老师，因为不知怎的，他似乎对周老师极为不满意。

　　往事如电影一般一帧一帧地回放。他记得，那天傍晚，天色阴沉。办公室里，周老师苦口婆心地劝他好好学习，不要辜负了父母。但只有周老师在说，没有同桌的声音。后来，周老师似乎也渐渐失去了耐心——他知道周老师有时候是很暴躁的。而同桌，只是冷笑，不置一词。

　　他问：“你不害怕吗？”

　　“关老子鸟事！”同桌冷冷地吐出这么一句。

　　“可是……”他不再说了，因为同桌边冷笑边扭过头去了。

　　这时，教导主任进来了，神情肃然。他威严地扫了大家一眼，缓缓地开口道：“你们给我听清楚了！现在警方需要调查，你们一定要配合，如实回答！”

　　他扭过头看了一下同桌，那本是阴晴不定的脸上闪过一丝难以理解的神色，眼睛也瞪大了，目光比平常更加冰冷。然后，他垂下眼皮，低下头，似乎在想什么。

　　警方的询问冗长却详细，他昨日晚上虽为了复习留得很晚，但跟其他几个同学一起回家的。这个证词得到那几个同学的支持，因此警察就放他走了。轮到他的同桌，他的心一紧，同桌平素与一些三教九流的不明人士厮混，会有人支持他的证词吗？他望着同桌的背影远去，直至沉入黑暗之中。

　　一个小时、两个小时……时间悄无声息地流过。同桌许久不来，他有些急了，似乎预感到什么却又说不出来。

　　一天也不见同桌的踪影，老师们也似乎漠不关心，没有说什么。他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他决心，下午放学后就去找他。

　　“叮……”漫长的课程终于结束，他如离弦的箭一般飞奔出去。

　　经至门卫处。

　　“唉唉，你没听说吗？那个xx班的‘刺儿头’自首啦！是他杀了周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