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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点滴的记忆模糊了我抒情散文

时间:2021-07-03 10:17:40 抒情散文 我要投稿

那点滴的记忆模糊了我抒情散文

  时间可以让人忘记很多事情,甚至是很多人,可岁月流逝,点滴里总有些难以忘记的回忆,会因为场景、环境,或者只是一点点的相似而重新想起,这些天,下着小雨,雨水给周围蒙上了一层淡淡的颜色。这颜色,是灰色的,是晦暗的,不禁让我想起了一些苦味的琐事。我头上有一个哥和姐,父母是撤乡并区后的炊事员,87年,我和弟弟出生了,违反了计划生育政策,父母被解聘了,那时工资水平只有几十块钱一个月,父母每月工资25块钱,母亲习惯叫我和弟弟“小二五”,久而久之,遇到的人都叫我小二了,80后虽说不再遭受饥饿,但记忆中赤贫就像一团黑云,笼罩着我的童年。

那点滴的记忆模糊了我抒情散文

  家里穷归穷,我们几姊妹个个都发愤读书,墙上用饭粒粘着大大小小的各色奖状,是贫寒之家最美的装饰,也是对父母最好的回馈。买不起书包,我背的书包是老妈用烂枕套缝的,大姐要好面子些,不喜欢老妈用枕头加工的书包,上学就用手抱着书去。练习本、铅笔总是不够用,我们很难向母亲开口讨钱,怕看见母亲翻遍口袋掏不出钱的窘迫。大哥胆子大些,每次提出买橡皮、本子和铅笔,母亲都要检查,练习本正反面是否用完,用完的铅笔“尸体”在哪等等,一晃熬了6个年头。92年的时候,村里有民办教师名额,父亲四处走动,得到这个名额,从此踏上了教书育人的行业,一干就是30多年。中途转正公办教师,按理说,我们这个家会越来越好,恨苍天无情,不隧人愿。08年,大姐不想拖累家庭自动放弃学业去浙江打工,那时我还在念大二,弟弟念大一,在浙江多次高烧不退诊断为急性白血病,她始终不肯回家,电话中常说自己没事。我知道她是不想连累这个家,我决定买票去浙江找她,折腾几番后,大姐始上回家的火车,到省医后昏迷了,右边,是父亲老泪纵横的脸,第一次看见父亲哭;左边,是盛着白大褂边说边摇头的医生,就这样,活了半年。如若可以,我希望用自己在世的岁月,换取大姐的健康。每到清明,我都会来到坟前叩叩头,细数自己,伤。

  儿时,最苦涩的'记忆就是交学费。新学期开始,是我们最没“面子”的时候,一大堆孩子,需要不少钱。书费是咬牙也得交的,否则上课就没有书,其他学生也不会给你书看,交过书费,母亲再也拿不出一分钱来为我们交学费,这种困难在春季上学特别突出,一方面是春耕时节,种子、化肥支出很大,借钱也特别困难,不像秋季有收获,可以卖掉收成凑钱。欠学校的费用已经是常客了,每次开学报名,都是父亲带着我们去,因为父亲在里面代课,有认识的老师,我们的学杂费就可以迟些交,父亲给校长含糊说的是待黄豆卖出去就补齐,校长也就答应了,我现在想,应该是父亲的为人和那些年无偿的“帮工”吧。记得学校每隔一段时间,就会用黄纸公布欠费学生名单,一次比一次少,最后就只剩几个了,也就不再公布了。记忆最深刻的,有两件事,因为欠学费,不想去报名,是母亲用棍子边打边撵着走的,到了学校,班主任高老师说的第一句话是“我们只看寒假作业是不是做完了,学费是大人的事”。第二件事是一个叫小梦军的人偷了刘老师宿舍的温瓶,被查出后,诬赖我头上,父亲狠狠的揍了我一顿,第二天老师强硬着催我交学费,我也知道其中的缘由。从小学到初中,大部分学费都是东拼西凑这样过来的。

  又是一个清明节,“勾引”了我的眼泪,我开着车去老家背后的木瓜树(地名),看见开得正热闹的铜钱花,不由得停车驻足。15年前,在这儿,我们四姊妹每年都会去采摘铜钱花去集市卖,换取袜子、包装方便面、冰棍和口香糖等等,只是啊,大姐再也回不来了,在坟茔中沉睡着,属于我们的,只有那远去的时光。眼前看到这盛开的铜钱花,我想起的不是凑热闹的蜜蜂,不是清幽芬香的花瓣,而是快了,再有一月,老师点名的时候不再有我,学校公布未交齐学费名单,不再有我。如今,离初中毕业已经十几年了,三弟兄都成了家,有房了,有车了,愁学费的日子一去不再返。

  父亲55了,声音听起来很平和,到家后,他说“我们一大家子熬到今天不容易,最得感谢从前帮助过你们的老师和朋友,若没有他们的扶持,也许你们还在老家摘铜钱花卖啊,不能忘记饮水思源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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