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班主任的那次发怒散文
转眼间,高考已过,即将迈进大学校园的我翻开了初中毕业照,眼睛扫过初中班主任那不怒自威的面容时,彼时的往事一下子涌上心头,老师,你好吗?你可能早就把那件事给忘记了吧,可我,一看到你那瘦小的面容,教了我们三年从未发过怒的你,那次的发怒犹如火山喷发,一发不可收拾,让人久久难忘。
那是六年前,初中生活即将结束的最后一节课,语文,班主任的课,休息一天后开始中考。
在这最后一堂课上,班主任说要读几篇文章,让大家轻松一下。
可是,邻班的同学早就耐不住了,在走廊上吵吵嚷嚷,来来往往,人影晃动。我们班的同学呢,受这种情绪的感染,也有点蠢蠢欲动,那心思根本不在教室里,早飞到九霄云外去了,老师读的内容一点都听不进去。临时抱佛脚,临阵擦枪,效果都不会太好。做过学生的人都知道:老师急得要死,学生呢那是死不急,特别是农村学生,考不上高中,那还不等于早解脱,种田打工多自由,老师不是说过“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嘛!因此,并不把中考当做一回事
三年里,连平日最文静的女生也显得有点不耐烦了,眼睛时不时地往走廊外瞄上几眼,哈欠连连,碍于面子,只好用手遮住嘴巴;一部分同学甚至窃窃私语,在商量着明天休息的日程安排了。
老师呢,是外甥打灯笼------照旧讲他的,只是那脸色在不断地变换,就像教室外的天空,刚才还是蓝天白云,慢慢地有乌云涌来,远处隐隐传来闷雷声,这有闷又热的鬼天气,快要下雨了吧。
读着读着,老师忽然问道:“小李杜是指哪两位诗人?”压根没好好听讲的我们依旧懒懒地想着自己的心思,反正是最后一节课了,下课之后,也就各奔东西,听与不听还不是一个样,又不是听了就能考个好分数,因此没有人愿意回答老师的提问,或者说是根本没听清老师的问题,这下,老师可着实发怒了,脸上似乎都是乌云滚滚。
一道闪电划过,紧接着一个炸雷响过,外面下起了大雨,雨水随着凉风一个劲地往窗子里灌,凉丝丝地。
教室里出奇地静,大家连大气都不敢出。
一连叫了五个平时语文都不错的同学,没有一个回答出老师的提问,也许是快要得到解脱之前太激动的原因吧,也许是雷声太大吓着了大家,也许是老师从未发过那么大火的原因吧,这些推测,都对,也都不对,不管怎么说,没有人说出老师要的答案,大家低着头,一言不发。
班上语文最好的同学被叫了起来,不幸的是,她也没有回答出这个问题来。那时的老师,真的是暴跳如雷,一巴掌拍在讲桌上,吓得胆小的同学身子抖了一下,如同《三国演义》里,当曹操说刘备是英雄时,吓得手里拿着的'筷子掉在地上一样,这架势,三年里我可是从未领教过的,这最后一节课,真让我开了眼界,这语文老师,不“怒”则已,一“怒”可真地惊人。这还不算,怒气未息的老师一抬手,让这位平日里的得意门生脚下长轮子,“滚”到教室后面站着听讲去。
人无千日好,花无百日红。人有不是电脑,你一提问就得答出来。这位得意门生满脸的委屈,一肚子的不满都不敢表现出来,站在教室后面,低垂着头,一言不发。这下,全班同学记住这了让人刻骨铭心的“小李杜”,杜牧呀杜牧,李商隐呀李商隐,二位的在天之灵应该感到欣慰才是。
暴雨过后,真凉爽呀!窗外,天空一碧如洗,几只燕子在自由翱翔。
读书课继续进行。
真奇怪,全班同学都静静地听着,不再分心,更没有人往窗外东张西望,老师呢,读书的语调和语气同刚才相比简直是判若两人。
直到老师读完,我们仍沉浸在其中。
别的班的同学早就放学了,只有我们班多上了一节课。期间,上下课的铃声响过,谁也没有注意到。
中考第一场的语文试卷上,文言文部分竟然是老师那天读的一篇文章中的内容。高兴之余,我真的要感谢那天老师的发怒,我想班上的其他同学应该也有同样的想法吧!
是巧合,还是别的原因,现在都无从可考,有的只是对老师深深的怀念和感激。是的,人生旅途中,我们会不经意间,把一件事深深地刻在自己的心里,久久难以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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