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和水散文
我面对漫天的水,突然明白他为什么那么喜欢大海。
就像我喜欢花他也想不明白,说我是花痴。
我还记得那天我穿着平底鞋,一条破洞牛仔裤,斜跨着大大的电脑包走在马路上,天以黑的夜显得我分外倔强。这条路很静谧,车辆不多,有时我会想会不会被别人打劫,然后又感到可笑。
我能听到后面的口哨和不断加大马力的发动机的声音,然后在我面前停下。一副挑衅的模样。我瞥了他一眼很不屑的说都多大了,玩这种小孩的游戏。他带点坏的笑然后疾风而去。
那年我26岁,他22岁,却分外老成。
偶尔在那条路上会遇到他,那是像风一样的疾驰而去。我还是会一个人在晚上沿着那条路走,似乎那是我那个夏季的记忆。有点疲倦的身体为了的是回到家就可以快速入睡。也会有偶尔的天公不作美或是选择失误,我踩着那双高跟鞋似乎真走不出华丽感。第一次感到这条路的灯还是有点昏暗的`,隔离栏里面长满了杂草,错乱丛生的感觉。就像我看到一个花卉培养基地的院落里全是野草一样,也许他们倡导的美是自然衔接的美。第一次感到这条路的长。第一次觉得每天这样的行走是不是浪费时间。我又听到那辆摩托车的声音,很清晰,就是那辆。他在我旁边停下看看我说带你一段路,我竟也鬼斧神差的坐上了车子。我能闻道他身上的汗味,风也把头发吹的错落丛生。
就这样我们认识了,没有波澜不惊,一次挑衅而已。
他爱山,爱水。我们坐在黄浦江畔看过往的船只,听他讲着关于水,关于船。那个季节的风很多也大,我就迎着太阳迎着风听着,他的爱好原来那么着迷。身边有过往的行人,大多数是带着狗的行人,偶尔能听到为狗吵架的人们。我们把我们能力所能及的地方都踏遍,或突然想去那里便也臭味相投的不谋而合。会突然想去一个地方然后风尘仆仆的赶过去或许只是为喝一瓶矿泉水做在台阶上发会呆,看过往的路人,然后说我们回去吧。他会很惊讶的说:什么?回去?我点头说回去是的。他说我神经质。
我记得我们在退潮的东海在软软的沙滩上捉到一只幼小的螃蟹,我们看着它横着走过去然后藏起来,我在把它用手弄出来,他在藏起来,我在弄,如此反复竟觉得自己的可恶,它的执着。
我带他去吃好吃的,我们一起的时间基本都是看水,玩,晒太阳,吃饭。我讨厌他必须按点吃饭的习惯尽管我知道他胃不好,我们一起去吃重庆火锅然后看他辣的模样笑他没用,其实当他第二天告诉我胃不舒服时,我还是有些心疼的。她会不断的像我重申说要按时吃饭,他就是我的写照,我的示范作用等等。。我说我记不住。
梦里竟不知花落,不知酒香。幽幽怨怨的日子有他的存在显得明朗很多,从来没人陪我这么闹过,一起疯过。他也许永远不明白他对于我是什么,我想也不用明白。我们一起玩过那么多地方,路人都会误会。他有时看到漂亮的女孩子也会忍不住多看几眼,然后我会很客气的说需要我帮忙吗?他会说自己会。我观一少年成长,看着他的缺点,享受着他的关心,告诉他女孩要的是什么,也告诉说我们本来的面目都丑陋。
我只记得他说的那句话,以后不管我到了那里只要看到有花就会拍下来传给你,取名叫颜。
老天往往不能网开一面的多赏赐一些好的光阴,他告诉我他要走了。一年之后回来。
愁绪浓的化不开。因为已经习惯骚扰别人,因为已经习惯有人陪,我知道自己不够强大,知道自己还没做好你要走的准备。我拿起枕边的卷发器能清晰的闻道洗发水的味道,顿感自己真实的存在。
夏天和水是什么关系?夏天的时候他离开的,他喜欢水,夏天又喜欢下雨。对,就这样的等式关系。
不管你在路上或是水里我都为你祝福,好好的。那个陪我疯过的少年。
我还是会拨那段数字,在凌晨两三点的时候只是它永远关机。那段数字就是他的符号。那个夜因为难过终是彻夜未眠,电视嗡嗡的响着,麻木的认为自己不孤单。我看到电视中丽江的画面,心会紧紧的痛一下,那是我们一起看过的风景。只是他的离开我并没想象中难过。
嗨,你好吗?在哪里?是否记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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