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大山深处散文随笔
大山深处
走在这蜿蜒盘旋、崎岖陡峭的山路上,呼吸越来越急促,黛青色的山峦,一脉接着一脉,郁郁葱葱。不到十米宽的路面,几步一转弯,百步一回转,越走越觉得吃力。随着山势的升高,越往高处走,路越曲折,越难行。一面是陡峭的大山,一面是险峻的悬崖,一条蜿蜒崎岖的小路,就这样从山底盘旋着一直到了大山的深处。
一间破旧的房子,坐落在山的半腰,孤单的守着这座寂静的山坡。房子的破旧和苍老,在喧嚣的城市中已经很难见到了。窗棂上的玻璃早已不知去向,或许本来就不曾有过。风可以自由自在的穿梭在屋里的每个角落,屋顶,透过瓦缝可以看见悠悠飘过的片片白云,屋内,一张破旧的草席上散落着一条漆黑的棉絮,地上散落着许多的麦秸草,空荡荡的屋内再也没有其它的东西了。
一个佝偻着背,两鬓花白的女人坐在一块石头上晒太阳,她的身上穿着一件几乎看不见颜色的破烂衣裳,衣袖和前胸几个破洞处露出绛紫色的肉来。她低着头,不时用青筋裸露的手捂住嘴使劲的咳嗽几声,对陌生人的到来没有一点反应。
屋子里,透过窗子探出一个小脑袋,看样子,也就五六岁左右。两只大眼睛惊恐的注视着外面,不停地把两只黑黑的小手放在嘴里吮吸着。我招手和孩子打着招呼,同事迅速把手中的饼干递过去。小孩看都不看我们,从屋里跑到妈妈身边站着,戏弄着妈妈头发。孩子的衣服既破又旧,光着小脚丫,一双黑黑的小手胡乱的把妈妈花白的头发,编起来又散开。可能弄疼了妈妈,妈妈一把把小孩推的很远,小孩咯咯的笑着又跑回来。妈妈到这时,才抬起头来,冲着孩子憨憨的傻笑着,原来是个智障妈妈,浮肿的脸上竟也是一脸的笑意。女人没有丈夫,全村的人都不知道孩子的爸爸是谁!在女人的世界里,也许只有清纯的白色。后来,家人就把女人和她的孩子送到离村子很远的这座孤单的房子里,女人和孩子就这样一天天相依相伴过了这么多年!
不知什么时候,来了四五个小孩,嬉笑着走到女人面前大声叫喊着:"疯婆子,疯婆子…"这时孩子捡起地上石块扔向他们。女人看到有人过来,警觉地抱紧孩子,用满是敌意,又满是畏惧的眼神看着眼前的人们,一把搂过孩子,也捡起石块扔向我们,嘴里不停地嘟囔着:"走,走,走远点。"我们一边躲闪,一边退让。把拿来的东西放在屋里,默默地走出院子。走出几步,回头看看母女两人,孩子正把饼干喂在妈妈嘴里,女人傻傻地笑着,背起孩子,一步步走回那摇摇欲坠的小屋,渐渐隐没的身影,拖着一缕暮色,沉沉的归于宁静,山也安静于她的沉默。
车渐渐的驶出了这座大山,转瞬间,太阳落山,月亮在山的对面升起。轻柔的把清亮的光芒投放到了最深的黑暗中,树叶随风摇曳。远处,放羊的老人挥着鞭,赶着羊儿归圈了。大山,你依旧雄伟,峻峭,依旧朴素,依旧沧桑!
作者垚淼的文集
衰落的乡村
古老的乡村是一个不能被遗弃的历史化石,它记录着一方人的生产生活方式、民风民俗和信仰,它拥有着独有的物质形态和非物质形态文化遗产,具有一定的历史、文化、科学、艺术、社会、经济价值,可以说是一种文化的DNA,是许多人记忆中的文化之魂,也是一种文化生命的延续。
传统的村落真实地反映了农业文明时代的乡村经济和极富人情味的社会生活,对于历史的传承比文字更为准确、真实。它不仅仅是各具特色的居民建筑,更为重要的是它蕴含着丰富的传统民俗、宗谱系、祭祀礼仪、婚丧嫁娶、饮食服饰、乡规民约、节庆民俗;还拥有令许多人魂牵梦绕的那份古朴与宁静。
随着社会的发展进步和目前如火如荼的城镇化进程的日益加快,传统意义上的乡村似乎正在走向没落,日渐凋零,古老的建筑在坍塌,或被具有时代气息的楼房等所代替,民俗正在淡化,相当多的乡村中只剩下独孤老人在岁月的沧桑中守望着乡土独有的那份纯朴和静谧。
传统乡村中那种“鸡鸣桑树颠,犬吠深巷中,户庭无尘杂,虚室有余闲。”的悠闲的田园风光、田园生活,今天正与我们渐行渐远,那种延续了几千年的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农耕生活;那热闹的社火、庙会、祭祀、在延续了几千年后的今天,正在走向消逝,村落的原始性、文化性正在逐步瓦解,甚至频临消亡。
传统意义中的乡村是许多人心目中的灵魂的发祥地,也是梦中灵魂的归宿,是他们心目中永远难以割舍的牵挂和恋念与寄托。然而,社会进步是一股不可逆转的趋势和力量,并非某种力量可以改变。传统与现代人的需求矛盾得不到有效地调节,科学合理的调济与疏导,一些应该传承的传统文化,或因为缺乏传承人;或因为与现代人的生活理念发生碰撞等,而无以得到有效的传承发扬,甚至可能会在未来的某一天被淹没与历史的长河之中。焦虑、浮躁的现代人,忽视了传承已久的文化,只重视外表的发展变化,而忽视了发展的真正内涵,使一些传统村落失去了活的记忆和生命,粗俗化的发展,卑劣的发展过程成为传统村落今天发展的病痛之所在,使得今天传统村落变得极其脆弱。
保护与发展、传承与创新是一种可以合理解决的矛盾,在发展的过程中推陈出新是一种趋势之所在,现代文明与传统文明得到有效地调和,在保护和传承的基础上,让现代文明与传承乡土文化得到融合演变;在保护和传承的基础上,构建新的乡土文明,规避乡土文化遭到彻底的破坏。
社会主义新农村建设正在深入展开,不可否认的是,乡村的生产生活条件得到了有力的改变和改善,尤其是生活条件发生了天翻地覆的改变,阴暗潮湿、水电老化、不通风、漏雨……,土木结构的住房正在被富有现代气息的砖混结构的房子替代,无论从坚固程度,还是条件设施都有了一个飞跃。到那我们面临的是千村一面,广场城市化、去农工业化、面子工程等,乡村正在逐渐失去自己独有的特色,农家特色正在淡化;古老乡村中的古老房屋建筑中那些精美的手工艺面临腐烂,但依然清晰可见,飞的凤、游的鱼、威风凛凛的狮子、腾云驾雾的麒麟,还有那雕刻细腻的门廊、雕梁画柱,它们正在面临消失,不由的反思现代人与先辈们的距离,反思发展过程中存在的问题,总觉得我们有责任用现代建筑技术加固和保护存在久远的古建,让我们的后代看到先辈们的智慧。
中国悠久古老的文明,中华民族之根深深地扎在乡村,许多非物质文化遗产基本上都在乡村,文化的丰富多样性也在乡村,乡村文明孕育了中国几千年古老的文明史。面对日渐衰落的乡村文明,要正视现实,进行有效合理的保护与发展,让中国梦同样在乡村这片热土上得以实现,让乡村文明成为现代文明的一朵奇葩。
作者路惠民的文集
感受亲情
我的老家位于商城县南部山区,以前交通不便,我很少带女儿回去。转眼女儿都已上初中了,谈起老家却没有一点印象,对爷爷奶奶及老家亲人的感情也十分淡薄。我自己也是以没时间为借口,每年只回去看望父母一次,平时只是电话问候一下而已。慢慢地,亲情观念在家中淡化了。去年春节前,我突然有一种强烈的愿望,要带女儿回老家看望爷爷奶奶,联络与亲人的感情,体验老家的过年习俗。
女儿不太情愿地跟我回去了。多年不见,看到小孙女已长成“小大人”了,父母高兴得合不拢嘴。和大哥、二哥家一说,要大家一起过个团圆年。
老家的习俗,是中午吃年饭。年饭安排在大哥家,十多年大家没机会团聚在一起过年了,大嫂特地准备了一桌丰盛的年饭。放炮、烧纸、祭祖,传统程式过后,一家十口多人围坐一桌开始吃年饭,边吃边聊,其乐融融。看着满堂儿孙相聚在一起,从不沾酒的父亲也高兴地喝了两盅。
晚上,一家人围着炭火,看着电视,包着饺子,叙说着家常。女儿也和她两个姐姐打得火热。
大年初一,我和二哥带着孩子们在村子里挨家挨户拜年。每到一家,都是热情地泡上一杯茶水,端上瓜子糖果等来招待,长辈们甚至没改传统习俗,一定要留我们吃上一碗饺子或腊肉糍粑挂面才肯让我们走。拜年,让我再次感受到乡村那淳朴、厚道的人情,而这样的人情在高楼林立的都市几乎已荡然无存。
初一晚上,我陪着母亲坐在火盆边,听她给我讲述村子里这两年所发生的一些事情,以及舅舅和几个老俵家的事。她说,我的几个老俵这几年在外打工都发财了,把家里的老房子都拆了盖成了小洋楼,舅舅和舅母多次想让她去住一段时间,但母亲知道,自己八十多岁,身体不好,又不能坐车,走小路翻山越岭去二十多里外的舅舅家已是不可能的事了。说这些的时候,母亲布满皱纹的脸上,高兴中带着一丝遗憾。看着母亲,我内心感到一阵愧疚,作为儿子,不但不能在她年老体弱的时候厮守在她身边照料她,甚至连她极为简单的愿望都不能帮她了确……
几天的假期转眼就到了,临走,母亲执意要我带点花生和鸡蛋,她说花生是自己种的,鸡蛋是自家鸡子下的`,比城里买的好。大嫂也送来一块腊肉和一兜水果要我们带上,我知道侄儿还在上大学,她的家境并不好,说什么也不肯收下,推让中嫂子的眼眶竟噙满了泪水。后来电话中她说,女儿回老家短短几天就和家里人混熟了,真有些舍不得让她走,几年才回来一次,自己却没能力给她买件衣服什么的,感到很伤心。
像往常一样,走的时候,父母一直将我们送出村子,问我们什么时候再回来,直到我们上车,看着车走远了,他们才转身慢慢回去……
记忆中的梧桐树
在记忆的长河中,难忘,难忘那五彩缤纷充满万花筒般的孩提时代,充满着生趣,充满着理想,充满着梦想,充满着希望------
但最难忘,最刻骨铭心,至今记忆犹新的是故乡那充满生命力的高大、挺拔的梧桐树。
我很小的时候,就迷上了故乡的那棵古老的梧桐树。那棵梧桐树好高好大,几个人环抱着才能抱得过来。光阴似箭,而我小时有大部分的时间是在那棵梧桐树下度过。
明媚的春天刚刚来临,温柔的阳光普照着,梧桐树撇下春寒料鞘,舒展着翠绿欲滴的枝叶,抖动着腰枝,在微风中摇身矫情地舞蹈着。那全身的活力宣示了它无比的强大。而我不迷恋它的强大,却特喜欢它那象手掌般大的梧桐叶。还可放在头顶上做帽子戴,不至于晒太阳。那时的我就很知足。那个季节,我和湾里的小朋友在梧桐树下拣子、跳绳、踢键子、玩老鹰抓小鸡的游戏、听叔叔讲鬼的惊险故事------玩得不亦乐乎。那时我们童真无邪,那时我们和同年的伙伴无话不谈,那时我们思想透亮单纯,那时我们也盼望着快快长大,好让大人说话自己也有插话的权力------然而时至今日,当我们有发言权,我们才恍然大悟,我们什么都懂了,我们却什么都不想说,喜欢沉默,这就是人,小时和长大了就不一样。才慨叹人生糊涂难得,难得糊涂!
常忆,常忆那些个热闹的夏天,那美丽的夜晚在梧桐树下乘凉,母亲亲手为我摇着古老的小蒲扇,一阵阵清凉的风吹进心田,然后听叔叔讲鬼的故事:那鬼青口撩牙,红脸,蓝眼睛,伸着长长的舌头,手爪好长好尖,能从窗口伸进房里抓小孩,我当时那个怕哟,听到猫叫就慌了,连忙扑到母亲怀里,反正不敢一个人睡,也经常做着恶梦------那些个夏天好漫长,也趣味盈然,经常听故事,也喜欢听故事,当时是又怕又爱,听到最后就沉沉的进入了甜美的梦乡------梦中尽是女鬼优美的故事。
那个夏天,我亲眼见到了豺狼把我家喂的猪吃的只剩下猪头和猪肠子,血淋淋的,母亲哭得伤心的那个劲,肝肠寸断。而我只缥缈的记得那豺狼的眼睛是蓝色的能放光,老远看见人来了就跑了。看见母亲哭得伤心,我也哭了,母亲见我哭,怕吓着我,就抱着我回家了。听说母亲一晚都伤心得没睡。还好那个夏天鬼倒没来抓我,母亲安慰说是因为我很乖。我信了,因为我真的很听话。
很快夏天过去了,那五彩斑斓的梦也不再有了。突然感觉到了秋的凉意,秋天真的来了,梧桐树叶也黄了,一片片的飘落下来,一地的梧桐叶在秋风中旋转着,舞蹈着,诉说着------它们不平常的经历和故事。我在风中追逐着那蝴蝶般的梧桐叶,梧桐籽竟掉了下来,一个个欢蹦乱跳的砸在我的头上。我小心的拾起来,默默的注视着那梧桐籽。肚子饿得呱呱叫------真的好想好想能吃点什么,可我不能说,因为每天都没吃饱,不过母亲也没吃饱,如果我说我饿母亲又会流泪,所以就默不作声。看到梧桐籽竟有一种悸动,什么都没想就塞了一个到嘴里,没想挺甜!于是拼命的将梧桐籽拣起放在衣兜里。偷偷拿回家,然后不敢告诉母亲就偷偷的把队里分的油放了一点在锅里,把梧桐籽倒进锅里炒,只到熟了,再放上一点盐,熟了就吃。哇噻!又香又好吃,吃了居然也没死,心里可乐了。没想母亲知道了,便挨了一顿打,说是毒死了咋办。不过我从此倒希望我家能种上一棵梧桐树,可这个愿望总也没实现。澳,我梦中的梧桐树啊!你再也没有成长过。
寒冷彻骨的冬天终于来了,我们一家也在饥饿中艰难的度着日子。那时我无比的幼稚,竟飞奔着来到梧桐树下发呆,也梦想树下要能掉下好多梧桐籽该有多好,一家人也许能暂时充饥,可那又怎么样呢?嗨!------
冬竟是那么的寒冷,那么的萧瑟,那么的严酷,又那么的不尽人情。那个冬天,冬将那个会讲故事的叔也带走了,叔叔的追悼会就在那梧桐树下举行!更增添了几分凄凉!我突然很想念我那个可敬的叔叔。是啊,当夏天再次来临的时候谁会再来梧桐树下给我们讲那优美动人的女鬼的爱情故事呢------唉!叔叔呀,你就安息吧!或许你走了,你再也不会挨饿了,从此在那另外一个世界里过着安逸舒适的生活。
儿时的梧桐树啊!你可否依然还在,还有我那儿时的伙伴和乡亲们,你们可否还好?我深深的想念着你们,你们可否也如同我思念你们一样思念着我呢?哦,故乡的梧桐树啊------我生命中的树!
向往自然
在这个多姿多彩的世界,有人向往热闹的都市,有人甘于农村的静谧,有人崇尚自然,向往自然……
走向自然,放眼青山绿水,每一点的风吹草动,每一阵的微风细拂,都会使你内心震撼,不能平静……
走向自然,享受大自然的鬼斧神工,体验扣人心弦的完美结合,呼吸新鲜清爽的空气,欣赏漫无边际的绿色,触摸坚强不息的小草,聆听鸟儿鸣唱的天赖之音……
在这辽阔宁静的自然境界,尽情地舒展你那迷人的欢笑,敞开心胸容纳这宽广的原野;用那动听的乐音赞赏它们的美丽,用灵巧的小手绘画出它们的完美组合,在这里,让你的思想无束缚地飞扬,让你的心在高空放飞,让你的心灵在这无尘染的环境中净化,让你自己完完全全融入这美景中……
走向自然,走向绿色的田野,享受它独特的风采。这里虽没有高山的险峻,却有厚野的辽阔;虽没有大海的汹涌,却有小溪的优雅,虽没有外界的热闹,却有你所期待的平静。在这里,你可以欣赏到蓝天的遂道,白云的飘逸;小草的翠绿;果菜的芬芳,蝴蝶的阿娜,蜜蜂的辛勤……
在这里,阳光赋予你朝气,小草给予你启示,鸟鸣使你陶醉,微风使你沉思,溪水净化你的心灵,青山陶冶你的情操……
你会痴迷,神往。
你会放飞梦想,让它在青山绿水中飞扬,在海阔天空中徘徊,在神洲大地中飞驰……
放飞梦想,让思绪不受任何束缚,让决心不再动摇,让目标更加坚定——向往自然,走向自然。
此时,微风轻拂,小草在摇动,内心再次起伏……
真不应该认识你
早晨刚坐上车,就有一个看了一眼就很难忘的人随我后上了车,互相对视一瞬,我发现这个如大叔一样温暖的帅哥貌似在哪见过,可惜的是没坐两站,那个人却闪电般的下车了。恋恋不舍回头看了一眼那位下车的人,不巧的是那个人也貌似在下车一瞬回头看我,错过很精彩的一刻,那也许只是一瞬。
嗯,人生本身就是一个行走过程,在行走的过程中不知道会遇到谁,不知道谁是你生命中的常住之客,也不知道谁只是你的过客。
就如一句话说得好:人生就是一列开往坟墓的列车,路途上会有很多站口,没有一个人可以至始至终陪着你走完,你会看到来来往往、上上下下的人。如果幸运,会有人陪你走过一段,当这个人要下车的时候,即使不舍,也该心存感激,然后挥手道别,因为,说不定下一站会有另外一个人会陪你走的更远。
突然感悟,人生不如意的事情真的很多,也不是你想遇到谁就能遇到谁,也不是你想喜欢谁,谁就会心有灵犀的陪你一生。就如,我早晨偶遇这个貌似有缘的帅哥,却连人家的姓名都不知道,或许还真不应该知道,就匆匆的分别了。
其实,有时静下心想想,总觉得人这个名字真的是蛮累的,累得原因,只因为事与愿违的事情很多不说还有一种总不能满足的感觉。
一个人安静的走路,不想打扰任何人,却有时会与某种不该遇见的人遇见。世界看似很大,却不经意间偶然回眸却感觉世界又小的可怜。有句话不说的很好吗:世界很小,一转身,就不知道会遇见了谁;世界很大,一转身,就不知道会失去了谁。
很早那个年代,很青葱时,总觉得快乐真的是一辈子的。所以无拘无束的嬉戏,没有章法的狂轰滥炸。即使那时的我真的很淑女,但也难免让人想入非非的注目。但那时即使遇见了很错误的人,咱也不怕担什么风险,因为年轻嘛,年轻就是资本,咱经得起谎言,受得住敷衍,经得住诺言。你即使是糖衣炮弹装它一火车,咱也不怕有什么损失,咱年轻咱必须的输得起玩的起!
一路走来,虽然遇到了不该遇到的人,虽然给咱造成了不小的损失,咱也依然阳光,依然精力充沛。即使有些心力憔悴,有些想想挺难受的,但咱还是勇敢的挺了过来。因为,我知道在人生的道路上有些风雨,有些不尽人意的伤害,有些事与愿违的有缘无分,就如大自然有风、有雨、有阳光也有干旱一样。有些事,你接受,也得接受。不接受,也得接受。种下的种子,即使你风雨无阻的看护,即使你付诸心血的精心养护,也不一定就会收获。
但有时想想有些人一开始真的不应该认识。有缘认识了,却无缘相守会很伤心;但无缘相聚却是一种负担;就如张小娴说过的一句话:在对的时间,遇见对的人,是一种幸福在对的时间,遇见错的人,是一种悲伤;在错的时间,遇见对的人,是一声叹息;在错的时间,遇见错的人,是一种无奈;对的时间遇到错的人那更是一种悲剧。
人生也许就是这样,阴差阳错的轮回,轮回的有些让人接受不了不说,还让人觉得偶遇也是一种罪过!
风尘滚滚的岁月,带给我的是经历,年轻时咱玩得起输得起,你无情我无意。那年老了的今天,我更不会由此而伤心欲绝的死死抓住飞逝的岁月不放。人生讲究的就是拿得起放得下。人不就短短几十年吗?怎么过也是过,何必为一些一开始就不应该认识的人而费神的去坚守一开始的诺言呢?!何必认识了错误的人就如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心态就时刻谨慎呢。
生活不是一成不变的,人生最不可原谅的就是抱着一棵大树说腐朽,说离不开。人生有许多想不开的事你根本就没必要去说清楚。较真,对于有些事有些人来说还不如难得糊涂。就如我们在工作中经常会遇到一些不该遇到的小人,小人讨厌的原因就是爱无中生有,所以,我们对待小人不是提防小人就会因为你的提防而绕着你走的。因为小人无时不在。有生活,就会有羡慕嫉妒恨,有世界,就会有让世界昏暗的小人。就如我刚参加工作的时候遇到的给与我诽谤的小人,无缘无故的生是非,你都不知道你究竟哪做错了?
搞得我是心痛了好些日子,最后澄清了事实,那个嫉妒小人才自消自灭。
但从那以后我懂得了一个道理,那就是人真的不能可怜,越貌似很缺心眼很可怜的人,这种人往往会比正常人更阴险毒辣。不是有句话说的好吗: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嗯,生活就是在不断行走中吸取教训。因为人道主义不是针对任何人,而是针对懂得感恩的有良知的人而言。爱情更是如此,人本无情,却偶遇难忘。本以为念念不忘的东西却在我们念念不忘的过程中被遗忘。一晃神,一转眼。我们就这样垂垂老去。
本不该认识的人,N多年后,但愿已经没有了记忆。
何叶QQ450170601
煤油灯下的聊斋
我总是无端的喜欢黑夜,那种纯黑纯黑的山区的黑夜,没有星月,点一盏煤油灯,清清宁宁的,守着父亲从森林里打马归来。
父亲的白鬃马踩着噗噗跳跃的灯花儿,从我的一个梦里走来,又从我的另一个梦里远去了。我在煤油灯下总是看不到父亲完整的身影,他牵着白鬃马,行色匆匆的来去着,悄悄留下一些稀奇的东西,极力让我的欢乐完整着。
譬如皮球,一拍居然蹦起天高,我爬上泥墙垛子“拍”下来,除了鼻青脸肿,丝毫也弹不起来呀。譬如收音机,方方正正的盒子里居然有人说话,我在墙角里拆开它,哪有人走出来呀。这些神奇,让我痴迷了好一阵子,始终也猜不透其中的奥秘。后来皮球丢了,盒子也坏了,惟一陪伴我的只有那些画册书卷了。
它们真好,没有那么多玄机,静静的躺在煤油灯下,牵着我的手,让我迫不急待从一册里进去,又穿越到另一册里酣然入眠了。
那时候山区没电,没电的夜其实是很静谧很怕人的,满眼里仿佛都潜藏着黑黝黝的我所不明的怪物和生灵,它们瞪大眼睛盯着我,似乎随时要抢去白鬃马驮来的书册,我缠着母亲,催促她快快点灯,煤油稀缺呀,一般人家是不舍耗用的,实在是夜色浓稠了,才慢吞吞点亮,驱赶下难熬的静寞。
父亲不会叫我失望,总能供应我们充足的煤油。灯光一亮,满室温暖。我静静趴在灯下,钻研孙悟空的七十二变,发誓一定要打败潜藏在暗夜里的妖魔。
我真是个有心的人,按照灯下所学,寻来一根细细的竹竿,缠上些花花绿绿的烟盒纸,就做成七彩的金箍棒,依依呀呀,开始降妖除魔。许是法力不够吧,当我脱离煤油灯的光亮,壮胆走出黑漆漆的庄门时,总觉得头皮生凉,甚至,连发丝都有倒竖起来的嫌疑。咳,真是非常的失败。
妖魔没有逮着,不过连续几晚,山洼那边刘家屋里的灯光却格外明亮。我敢保证,那绝不是一盏煤油灯的光亮,好奇在暗夜里翱翔,直到刘家新娶的媳妇吹吹打打抬进了门,我才顿悟了他们豪奢的缘由。
我挤在看热闹的人群里瞧去,新娘子鲜红的衣裳和鲜红的脸蛋,在煤油灯下居然那么的好看。回到家里,我就躺在煤油灯下暗想,长大后一定要娶上这样的新娘。
可是第二天,不知谁悄悄放出风来,说新娘子被白骨精附了身,她那白皙的脸蛋根本就不是人间的姿色。我法力不够,怎么也看不出来。不过白骨精,多么如雷贯耳的名字呀,我在煤油灯下拜读过她的,美貌异常,法力超强,连孙悟空都辛辛苦苦三打了的呀。我赶紧驻守煤油灯下,翻书潜炼,决心拯救刘家可怜的新娘。
但我忽然发现,《西游记》里的妖魔都是低级的,心心念念,无非就为吃一口唐僧肉么。我们山里多的是牛肉羊肉,唯独没有唐僧肉,白骨精怎么会糊涂降临呢?
这狂妄的结论并不是我发烧时的呓语。那夜煤油灯下,蒲松龄先生让我大开眼界。我在叹服里颤抖,这世界原来妖魔横行呀。她们一个个幻化着妩媚的外形,有情皆孽,无情皆怨,潜伏在荒寂的山野或衰败的寺庙里,暮来晓去,昼伏夜出,算计清秀的书生。
我这个小小书生,不知合否她们胃口,但对面刘家的书生,定能大快朵颐吧?我不寒而栗,合上书页,哭闹着让母亲把煤油灯彻夜长明。母亲古怪的看着我,夺了书去,说我走火入魔了。
我也暗自犹豫,是继续做灯下书生,还是去山洼里放羊?
放羊是快乐的,无忧无虑的晃荡在天地里,不像我小小年纪便愁眉招展。就在我举棋不定时,放羊的羊倌领工钱时失败的连自己的名字都写不出来,看着他被村长奚落的满脸臊红,我决心继续修炼,做个会降妖会写字的书生,我要拯救我自己和刘家的新娘。
然而令我苦恼的是,那些妖魔都有自己的结局,根本不需要我来降伏。这样的发现,让我沮丧不已,我在煤油灯下不断咒骂老蒲,他如此安排,害我失业无趣。不过也罢,人有人命,妖有妖命,顺其自然也许才是最好的归宿。
山区的黑夜漫长又漫长。实在呆不住了,东家西家就串在煤油灯下,谈完天气,谈完收成,就要谈谈鬼了。堂叔说,他看见半夜的丫腰里,魏家去世两年多的老爷子总在走来走去。婶子说,那算啥,春上我身上夭折的那丫头,几回了,半夜里就坐在家里炕沿上啃馍哩……每当这时,我干咳几声,极力镇定地把这些怪异消化入耳。同时我坚信,我比叔婶更有灵气,一定能捕捉更大的灵异。
千真万确。奶奶去世后不久,一个月朗星稀的秋夜,忽然有人拍窗,我在睡梦里爬起,借着月光瞧去,奶奶跪在窗台上,穿着去世时的那套黑棉袄,声音幽幽的呼唤我。我捅不醒沉睡的父母,急切的问奶奶怎么了,奶奶没有回答,只用瘦削的手一遍遍拍打窗棂,一如她在世时受尽的委屈,无法明晰的表述给疼爱的幼孙细听。
这是我和奶奶最伟大的跨界沟通。我兴奋不已,窃喜自己功力飙升,要不怎能看见阴间的奶奶呢。我把这事讲给父母听时,他们纳罕之极,认定我在撒谎。我极力辩解,终无济于事。看来,他们并不知晓,煤油灯下浇灌的聊斋之花,早已在我心田恣肆怒放了。
然而我还是大意了。
那晚,刘家的媳妇被人手忙脚乱地抬走了,第二天又覆着白布抬回来,刘家人脸色冷青,间或带出几声干嚎,组织人手,匆匆下葬。山村再次被黑夜笼罩,到处漂浮着诡异的气息。叔婶们串在煤油灯下私语,说两口子吵了架,媳妇喝农药自尽了,留下个可怜的娃。
不对,一定是白骨精下手了!望着幽冥的黑夜,我倍感挫败,把几个弟妹迅速召来,编入降妖队伍里,浩浩荡荡的遍游山野,搜寻一切可疑之物。
几日一无所获后,我突然灵机一动,又把目标锁定在一切白色物体之上。白墙,白纸,白衣,白狗,甚至白毛驴,都成我们攻击的对象。这样憎恨的结果,导致我现在路遇面白风骚的美女,都有揪住想痛扁一顿的冲动,始终就觉得这白皙绝非人间颜色。
寻寻觅觅,煤油灯清冷了山风。我愧疚难当,始终不敢向对面山洼投望一眼,就想,落花般凋谢的新娘,一定在阴凉里怨怪着降妖书生吧?
那夜,忽有怪声在对面山洼叫响,是猫,是白猫!我血液沸腾,满腔愧恨顿有泄处。当即断定,白骨精一定附身于猫,猫又借机毒害了刘家的媳妇。要不,为什么我失落丧气的时候,它偏偏高昂得意的鸣叫呢?
偏偏,父亲带来搬家城市的消息。我只好把这钜任转付几个弟妹,再三叮嘱他们铲除那只来路不明的白猫。可是我一走,山风就把叮咛吹散了,他们在煤油灯下欢畅地嬉闹着,居然把白猫变成玩伴了。
我在城市的霓虹里捶胸顿足。
城市的夜是暧昧的,灯火辉煌,却找不到一丝心宁的感觉。我在白炽灯下摊开《西游》与《聊斋》,却怎么也读不进去了。我常常回过头去凝望山村,怀念煤油灯下的清宁,以及清宁里走出庄门时倒竖起来的头发。我想,在明亮的城市里,那样的窘迫决计不会生发了。瞧瞧,灯光照亮了每一条街巷及角落,妖魔是无处藏身的。
但很快我又发现自己错了。
在雷台以及东关的一条长街上,每走几步,便有小摊。摊主舌吐莲花,能把你前世今生说个通透,她们名曰“神婆”,专为城市除魔。刚来时,我在暗处深情的迷恋过她们,也曾偷偷的模仿过她们“天灵灵,地灵灵,妖魔鬼怪快离开”的术语,但如今在耀眼的城市灯光下,我已逐渐失却了降妖的兴趣。更重要的是,我明晰了“神婆”们赚钱的鹄的,她们早已沦为妖魔的朋友,甚或经纪人,我不能同流合污。
我作别煤油灯,在城市的霓虹下茁壮成长,也终于正确参悟了蒲松龄先生以及聊斋的本真,想起煤油灯下的小小降妖少年,我偷偷一笑,那无可伦比的天真啊,多么美好的填塞了寂寞的青春。
搬家时,煤油灯留在了老屋,而金箍棒,早也不知了去向。至此,我把自己打包,投寄在城市的滚滚红尘中,随波逐流。可我始终坚信,这世上一定有妖魔的。因为一些端庄的人,总是在煤油灯或者霓虹灯下,戴上面具走出门去,做一些妖魔的事。
【大山深处散文随笔】相关文章:
大山深处散文07-05
大山深处的乡村婚事散文03-20
大山深处有人家散文10-11
大山深处写景美文07-13
大山深处的人家的散文06-04
感受大山深处的力量作文08-29
守护大山散文随笔07-13
优秀心情散文:大山深处的迷茫07-04
大山深处有人家随笔散文07-2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