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奠我那如风似尘的少年散文随笔
菡萏香消,朱颜易殒,已是他乡客,思,再难思故里,念,再难念韶华。
轻倚季节的转角,白海棠飘落,庭前的铁树却也爆满了芬芳,冰河流过,我,想起了故里,那些人,那些事,那些穿越时空也难以触及的记忆。
一一前记
阔别故里已数十年,我也不记得有多少完整的记忆尚完存于脑海之中了,只是那些人,那些事,依依不舍,难以忘却。
在我的印象里,故里确是个繁华大城市下宁静们一隅,那,近山,傍水,有人家,有央田,有巷陌,有蓝天,也有白云,有散落在郊区们众多杂货店,有所谓物美价廉,商品琳琅的中心街道,有爱说爱笑的初生牛犊子,也有常扯家常的大妈,有热情好客的本地人,有在河边洗菜的雍容少妇,有在田埂放贪玩的孩子,有……都淡忘了……
时光就像海滩上的脚丫子,在我的童年里蹦蹦跳跳的,留下了,一串串,一深,一浅的记忆。
而她,则是我生命中第一个该感谢的人,这记忆,也多半因她而犹新至此的。
她是一位老人,在他简陋的木制红漆房中,有个和她相伴的人,他的丈夫,该是和她差不多了,都古稀之年了。老人的生活很朴素,她的身上,从上自下,一件白色大褂,一条黑色大袖口的裤子,从近处看来,很是粗糙,她的头上一头平整的银发,没有过多惹眼的发髻,就这样一身素装,手上也没有琢上玉环,只是两耳的耳垂边挂了两个和她发丝一般银白的耳环,她,在我看来,确实很朴素了,而她那双像爆开的樟树皮的手,和她憔悴,干瘪的皮肤,朱红的血丝,都足已让我生畏了。欣慰的是,她那和蔼,慈祥的笑容又足以把你从严冬拉回春天了。
尔后,也许你难以想象,一个生活如之节检的老人,对我亲如其子。之间的故事便发生了。
来到黄岩的些日子,发生了许许多多的大小之事,在那些时光里有很多噩梦一般的故事。
在我七岁的那年,我随着父亲,来到了这个陌生的城市,一种新奇的感觉,而正这种单纯,招致了噩梦。
平日里好动的我,总奈不住要做出些什么事端来,在父亲上班的某个早晨,我喝完了父亲留下电饭煲里的稀饭和那泡好在桌上的一碗燕麦。便开始了“鬼鬼祟祟”的“实验”。我从靠电视机旁的小柜子里拿了一板药丸,在桌子上取了几颗钙片,便开始了“实验”,我来到门角,拿下了热水壶的盖子,将药丸去开把里面的粉末倒入里面,拌上钙片,一项杰作就这样产了,你可以想想那时的我有多天真了么。
尔后的十几分钟里,我便拿着筷子拌着这浆,希望能有什么新奇事发现,可你是知道的,孩子的心,玩腻了,便开始像那阴间的鬼魂般,悠悠晃晃了。我把这“鬼玩意”从窗台边倒了下去,也没留心往下看,听到一声大叫后,便心里咯哒的一响,便知道出事了,后来度步到窗口,看到那人,是外地邻居的孩子,该是比我大个两岁了……
他的父亲,冲上了楼,把我拴上门强劲的推开后,便开始鬼子般的搜寻我的身影,而此时的我却被吓得瑟缩在门后,不敢出来,此刻的我除了害怕,便是无助。
到底他还是发现了,他怒气冲冲的走到了我的'跟前,赖骂出了那句最忌讳的话:你这个没爹娘教养的孩子!随后,看着我,还是不解气,又给了我一记耳光,此后我便大哭了起来,你该知道的,对于那时的我除了泪,也没有什么能再宣泄感情了,于是我哭到很玩,直到父亲下晚夜班回来。
那年我八岁。
在那个晚上,之后便开始了一系列感情上的纠纷,人事上的过节,一切都接踵而来。
那个孩子的父亲拉着我的父亲带着他的孩子,来到了当地的医院进行了头部的检查,医生说,并无大碍,没一点事,可他却应是纠着父亲不放,当着医生的面,押了三百元定金,而他另外却还欠着父亲二百元人民币。那时,父亲一人在外,有再大的愤恨,为了我,也都忍了。随后我们又迁居了,开始了真正意义上的黄岩之旅。
在那个晚上,在一旁哭的我,便认识了这位老人,她家住在我家对面,面对我叫哭不迭,老人心软了,把我带到了她家,给我吃的,哄我开心,就在那时,我第一次感受到了人世的温暖。
之后读书的日子,每次放假,我都会去老人家一趟,而老人,在我每次撑完饭后都会给我一些蔬菜,说是给我和我父亲的。
如今,时隔数十载,阔别那乡,那人,尽管回到过浙江,可因时世境迁,怕是见时物是人非,便再也无缘邂逅那乡了。
不觉想起一句诗来:
欲寄彩笺兼尺素,
天长水阔知何处。
想我此时的心地,便是如此吧。
鸿雁可好,若好,可为我传书一席,待我曰:岁月静好,愿尔安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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