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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影散文欣赏随笔

时间:2021-07-01 10:20:52 散文随笔 我要投稿

背影散文欣赏随笔

  背影

背影散文欣赏随笔

  秋风起,叶纷飞。似蝶一般,在空中飞舞,带着我的思绪飞啊飞,一直飞向那些年的日子……

  儿时的我,无忧无虑,喜欢跑,喜欢跳,喜欢很多很多,其中最大的乐趣便是趴在父亲的背上,在辽阔的田野中,在乡间的小路上,迎着风,迎着花香,迎着金色的阳光,慢慢的散步。听父亲唱歌,听他讲过去的故事。那时父亲年轻力壮,背着我走几里路都不歇一下。而我呢,则静静伏在他的身上,感受着他宽广的脊背,感受它散发出来的体温,时而随着他哼唱,时而安静地聆听,有时甚至睡着了。而父亲呢,则会无奈的笑一笑,然而轻轻地紧紧臂膀,渐渐地背着我向家里走去,所以,一直以来我都以为父亲是最高大的,他的身躯总能为我阻挡前行途中的风雨,一直以来我都认为不论前方有什么困难与挫折,他的身躯总能为我排忧解难,一直以来我都认为父亲会永远守护在我身旁,一直如此。

  随着年龄的增长,初中的我渐渐的养成了很多坏毛病,逃课,说谎,打架,上课睡觉时有发生,而学习成绩也大不如从前,如此父母可以说是操尽了心,总是苦口婆心的教导我,久而就之,也许是这些话真的打动了我,渐渐地我知道了主动学习。可是,一切都来得太迟了,毕竟我耽误的课程太多了,所以中考那年我失败了,成绩出来那晚我失眠了。

  后悔,迷茫,伤心,塞满了我的心。后悔自己当初年少轻狂,迷茫自己今后的路又在何方,伤心自己辜负了父母的期望。那几天,我一直寝食难安,也很少说话,母亲急得不知所措,唉声叹气,父亲也是选择了沉默。直到一天晚上,我正躺在床上发呆,几声敲门声传入了我的耳中,“进”,我漫不经心的说了一句,进来的竟是父亲,他轻轻地迈着步子来到我的床前,问道:“这么晚了,咋还不睡?”我头也不转的回了一句:“睡不着”。父亲也许是猜中了我的心事,故意挤出一丝笑容说道:“傻孩子,别瞎想了,事情已经这样了,再想也没用,安心睡吧,我打听过了,你这成绩还能报一些学校,你就等着上学吧”。我听后惊讶道:“别开玩笑了,我这成绩也能报一些学校?”没等我说完,他回道:“能,怎么不能,你这成绩虽不高,但比同村的那几个小孩都好,所以说可以报一些私立学校,不过,这些学校的学费好像……”话到最后,像自言自语似的,也许是怕我知道了什么,他急忙说道:“不说了,一切有我,你就准备上学吧”。

  说完轻轻给我盖上被子,就转身离开了,那时我突然发现他的背影是那么的坚定,像是高山之上屹立不倒的青松,像是风雪之中依然绽放的腊梅。尽管生活的重担已让他不再那么高大,但他的身躯还是尽量保持着笔直,那时的我尚不了解实情,一直到我步入学校后,我才深深地体会到他的苦心,学校的学费的确不低,这就意味着他须早起贪黑的干活。那一段日子,我好心酸,只想用努力来回报他。

  岁月的年轮匆匆驶过,此刻的我已来到大学。开学那天,父亲毫不犹豫的充当起我的向导,也许是怕掉了我的面子,他特意换了一身新衣服,洗了一下那苍白而又干枯的头发。看着那换下来的干活时才穿的还破了洞的衣服,看着那梳子上夹杂的几根白发,暮然问,“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浮现在我的心头,我这才发现,父亲好像老了。可是他还是毅然决然的为我背起了行李,我想要还要不回来,而且他还瞪我一眼,说道:“别以为我老了,这点东西算什么,顾好你自己,别忘了东西”。我只能无奈的笑一笑,说道:“好吧,我错了还不行吗”。

  然后紧随着他脚步离开了家,那天天空飘着雨,那天报名的人很多,那天的事也很多,但他从未放下行李,仿佛他一放下就会失去什么似的,握得紧紧的。忙了半天,终于安顿好了,他这才同意去吃午饭。临别时,他说了很多狠多,因为他知道孩子大了总要离开父母的,因为他知道今后自己独处的日子更长了,所以他的话也多了起来,提醒我好好学习,提醒我和同学好好相处,还提醒我逢年过节要记得回家,最后,才转身离去,那一刻,我看到了他的背影是那么单薄,又是那么孤寂。

  岁月的镰刀在他的身上无情的刻下了痕迹,生活的重担已压得他弯起了腰,那不再是那个在田间的小路上背着孩子散步的身影,那也不再是在儿子失意时给他力量的身影,他早已是一个年过半百的父亲。那一刻,他的身影刻在了我的脑海。

  就这样,这个身影伴随我从童年到少年,再从少年到成年,也许时间会冲淡很多回忆,但是却无法冲淡这个身影,因为他早已深深刻在我的心中,会陪我走得很远,很远……

  父亲与老牛

  父亲是一位农民,地地道道的生在长在黄土地上。一年四季他都在他爱的土地上忙活。春秋两季,他把地犁上两遍,将地翻熟。夏日他顶着毒辣辣的日头在地里锄草,呵护着庄稼。他说正午日头毒,容易死草。冬日他把地边的草草秧秧等割得很干净,将割得的草晒在地埂上,晒干了就捆回家当柴烧。一年又一年的岁月,父亲在黄土地上挥洒着他的汗水与心血。

  早些年,农村还不流行有车,犁地、耙地、耩地等农事都要用到牛。牛便自然而然成了农村家家户户的必需品。我家始终有牛,打我记事起就有。家里是草房,东屋那间就是牛屋。牛屋大,也敞亮,里有牛槽、料缸、料桶和拌草棍。牛屋地面湿,味道难闻。牛铺有一半稍微是干的,供牛卧息,另一半则湿,牛就屙尿在那里。后墙角有一堆牛粪,待粪堆较大时,就把粪挑出去,这活父亲做。父亲心细、耐心,做得好。家门前有棵高高的白杨树,有洋瓷碗口那么粗。平日里,若在白天,牛就拴在那里。日子久了,杨树离地三尺的地方有一段特别光鲜,亮唧唧的,是牛绳多年磨出来的。杨树西边有个粪堆,等粪堆大了时,父亲便用架子车和草苫子将牛粪拉到春地的地头上。冬日闲生的时候,父亲就一垸子一垸子的将粪送进地里,铺在土地上,叫散粪。来年春天犁春地时,就将牛粪翻进土里面,地也因此而肥沃疏松,庄稼的长势自然就好些。

  记得我家先后养过两头牛,让父亲上心的却只有一头。它是一头汗牛,身上有浓浓的红棕色的毛,脊背上的毛竖起来。牛头上两个牛膈。牛膈不长,却向着眉心稍稍弯曲。牛的脖子下有滴溜溜的肉链,自动的垂下,随着牛头的晃动也跟着晃动。牛的尾巴稍长,甩开时能打在前胛上,夏日时正好能驱赶蚊蝇。

  父亲爱牛,对牛很好。春日里草芽刚长出二指长,父亲就将牛牵出去去放,吃些青草。这叫出坡。我家的牛出坡最早,有的人说父亲太心急了。父亲在背地里总说,他们什么都不懂。他说,牛吃了一冬的干草,虽有料,但养分毕竟不足,就像人,一年四季还想吃点青菜呢。父亲说的也在理儿。每年的早春,将牛拉出去放时,能明显看出牛眼里的欢喜。它总是慌着去啃路边的青草。初春的草芽都长在往年的梗上,牛的嘴上会被扎得渗出点点血迹。父亲心疼牛,嘴上却说,这样时间一长,牛嘴就长出了茧,以后吃草就不怕扎了。突然我会觉得父亲的话中蕴含了某些关乎人生的道理。当然父亲也会将牛牵到冬日烧过荒的地方去放,那里的草绒活儿,长得又旺盛,牛用舌头卷起青草,在嘴里嚼上一阵儿,便“咕咚”一声咽了下去。父亲看着牛安静地吃草,脸上洋溢着得意的笑容。

  在农村,牛一般会有两大功用,一是牛下的牛娃儿能卖钱,这也是农村一个重要的收入来源。另外就是用作耕地耩地了。我家的牛称不上高大,却健硕,膘也好。父亲训牛有方,牛犁起地来也好使。小的时候,我常常陪父亲去犁地。每次都是我在前面牵着牛,父亲背着犁子、牛套,手里还拿着条扎鞭,在后面赶着牛。

  到了地,父亲总是会让牛在地埂上先吃会儿青草,自己就蹲在地头儿上吸上一棵旱烟。过后就把犁子校校,将牛套紧紧。弄好后,父亲让我把牛牵过去。牛站在地头上,父亲一只手轻轻摸着牛脊背,另只手拿起牛套,待牛站稳后,父亲就把牛套搭在牛脖子上。牛自然性的后退,父亲还是抚着牛,嘴里说着“吁”“吁”,说上几声,牛便不再动了。父亲将牛套绑紧,再在牛嘴上带上一个牛笼套,这样牛就不能再去吃地边的草了。

  犁地时,牛走在前面,吃力的曳着犁子,犁子将土地掀起,露出新鲜的犁筏。父亲在后面佝偻着身子,跟着犁子走。父亲一手扶犁把儿,一手扶犁中,手将犁子使劲儿的往下按,这样地就能够犁得深些。父亲咧着嘴,汗不住地从他深深的沟壑上爬下,此时的父亲像憨厚的牛。

  往往犁地时,父亲手中会拿着那条扎鞭。这扎鞭年道有些久,是用帆布拧成的,风刮日头晒,它都不会烂。扎鞭大抵和小孩子的手指一般粗。扎鞭细,抽风的响,打在牛身上却疼,能起一道紫痕。牛身子一疼,就会拽着犁子使劲的向前。父亲每每打牛时,嘴角都会一颤,显然是心疼牛。鞭子抽在牛身上,疼在牛身上,也疼在父亲的心上。

  每次犁地时,父亲爱骂牛。骂得狠,日妻来娘的骂。邻家也在犁地的人总觉得父亲不可理喻。但我知道,父亲只是犁地犁得太累了,就拿他最爱的牛来撒气。这时,牛也怕父亲,便会闷闷地四蹄向前奔,用力的拽着犁子。牛走的快,地犁得也快,一个上午就能犁一来亩耕地。一上午下来,牛累的直喘,父亲也累得端坐在地头上,抽上几根烟卷儿。父亲心疼牛,犁上几个来回趟,就让牛站在地里歇歇,他会拿起水桶打水让牛喝。他自己也坐在地里歇歇腿。坐在地里,闻着新鲜泥土的清香,虽然很累,父亲的脸上欢喜。歇过一会儿后,父亲便说:“歇好了,该出力了!”不知这话是说跟自己听,还是讲给牛听,抑或是两者都有吧。

  夏日的早上,父亲也会去放牛。每天清晨一大早,天都不大亮,父亲便牵着牛出了家门。那会儿的天蒙蒙亮,一轮疏月斜斜地挂在天上,淡淡地灰白色。牛脖子上的铃铛发出清脆的响声,为清晨增加了几分空灵。早上放牛的时间不长,因为人们还要吃饭干活呢。牵牛回来后,父亲会给牛抖一大筐的草。这草是父亲头一天下午割的。都是些嫩草,就算放的焉了,牛也还是爱吃。待牛吃完后,父亲会将家里的屙水给牛喝,里面有时还会加上一瓢麸子,这样牛也能喝上点儿油水。

  酷暑的正午,日头最毒,晒得地面有一股股的热浪,扑在脸上,蒸的脸烘烘的痛。父亲心疼牛,正午顶着日头给牛换地儿。中午给牛饮水时,父亲总在里面加点儿硝。硝拔凉,牛就不容易中暑,如果喂上一个夏天,牛还不会掉膘。

  晚秋,草芽回,牛也得从山坡上赶回来的。这叫归坡。归坡后一直到来年春上,牛只能吃些干草和麦糠。我家邻着牛屋北边有用石棉瓦打起来的屋子。四周用土坯砌成,墙体也因年久而变黄。家里叫它草庵儿,里面放的全是麦糠和干草。每年打过麦子后,麦糠都不舍得丢掉,拢起来,等清早去挑。父亲打麦子时会用石磙多碾上几道,这样碾出的麦糠绒活儿,牛肯吃。干草是稻草用铡铡成尺把儿长的稻草。我家的草庵较大,却只有一头母牛和一犊子,吃得并不多。待来年牛出坡时,草庵里还会有些儿剩草。这都是父亲的功劳。每每天不亮,父亲就挑着两个罗头去稻场挑草。一早上能挑上十几挑儿,挑完时正好赶上吃饭。农忙时,这些杂活儿都是加紧了时间干的,歇不得。

  越冬时父亲能把牛养的油光膘肥的。拌料时父亲会舀几瓢麸子,在料缸里搅几下,若有屙水,也会拿去给牛拌草,牛就能够沾些儿荤腥。早上牛要吃三槽草,每一槽都是父亲辛辛苦苦用草筛子筛出来的。草筛子筛草,草软,牛肯吃,也吃得干净。三曹吃完就早上八九点了,父亲将牛拉出去,饮点儿水,拴在门前的杨树上。

  日子一天接着一天,日升,还有日落。平淡的生活,也还是抵不过岁月的'老去。

  几年后,牛老了,不再配犊子了,地里的活儿也干不动了。家里多次想把牛卖了再买头年轻的,可父亲总说“再等等,再等等。”父亲只是舍不得。可终究还是卖了。一个早晨,牛最终被“牛经纪”们牵走了。父亲扶着牛送了很远才站定,痴痴地望着牛离去的方向。早晨的风吹着,微寒。父亲的身影显得单薄而落寞……

  这儿过后,家里又买了一头年,只是这牛不猖生,怎么着也还是摸不着它的脾气。后来,家里买了车,牛就没有再用了。再后来,家里盖新房,牛屋也就被扒掉了。父亲望着已滩落的屋子,久久站着,像在回忆着什么……

  清明忆父亲

  又是一年清明。每到这一天,我的心便隐隐作痛。虽然我知道生老病死是自然规律,无论谁也逃不脱,但是,我真的很不甘心。我曾在无数个梦里与父亲重逢。他的一颦一笑、一言一行,都活生生在我脑海里,一遍遍倒带。时光匆匆,一转眼,父亲离开我已近18年了。如果父亲还在世,我想他也应该苍老了吧。如果他还在世,我想我会陪他一起经历人间冷暖,替他拔白发,直到他满头白发,我再也拔不完为止。

  父亲的手掌很粗糙,我和弟弟就是他掌心长出的两棵植物。他曾用生命将我们哺育和浇灌。他曾用慈爱的眼神将我们沐浴。他曾一遍遍将我们抚摸、亲吻。小时候,我们经常依偎在父亲的怀里撒娇,喜欢盘在他的腿上荡秋千,喜欢他粗粗的胡子狠狠地扎在脸上微疼的感觉……父亲,像一座大山,永远矗立在儿子的心中。只有拥有了父亲给予的爱,我的生命才完整,我的人生才不苍白。

  父亲不怎么喝酒,但喜欢抽烟,而且抽起来有时候没个节制。母亲总是会将父亲的烟藏起来,然后去小卖部换成钱。有时候我会觉得父亲很可怜。他对母亲完全没有抵抗力,总是对母亲言听计从。所以,他烟瘾一来就会想办法躲着母亲悄悄地抽上两根烟。好几次,我都碰到父亲躲在厕所里偷偷地抽烟。而且,父亲还会叮嘱我不要让母亲知道。我总会用力地点头,对此守口如瓶。

  在我们家,母亲一向很威严,父亲则慈爱无比。所以,一旦有啥心事我都会第一时间告诉父亲。母亲有时候也会吃醋,总觉得儿子爱父亲甚过爱她。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虽然我也爱母亲,但这种爱更多的是敬爱。而对父亲,则是全心全心的爱,亲近亲切的爱,毫无保留的爱。我至今都会记得父亲曾抚摸着我和弟弟的头,对我们说:“儿子啊,我希望你们好好读书,将来做个有用的人,不要像你们爸爸,没读过什么书,没文化,只能靠出卖劳力来赚钱。爸爸赚钱很辛苦,但是,只要你们将来有出息,爸爸就是再苦再累也愿意……”

  儿时的记忆里,父亲几乎从未打骂过我们。当我们渐渐长大,到了读书的年纪,为了供我们读书,父亲不得不外出打工。父亲赚钱很辛苦,每天要在建筑工地上挑砖头,他赚取的每一分钱都饱含着血汗。而且,父亲有时候一走就是大半年。所以,每次父亲回家的日子便成了我们的节日。那时候,父亲每次回家都会给我们带好吃的:馒头、包子、糖果、瓜子、梨……或许,这些食物在今天看来非常平淡,甚至不值一提,但对于那时的我们而言这些便是世界上最美味的食物。每当看到我们吃得津津有味、一脸馋相的样子,父亲的嘴角都会上扬,眼神里也溢满了温慈。

  谁也无法预料,在我8岁那年,父亲会永远地离开我们。父亲是从一栋高楼上摔下来……那是一个冬天,那年的冬天特别特别寒冷。为父亲守灵的那个夜晚,母亲往我鞋子里垫了厚厚的鞋垫,可我仍然觉得冰冷,从脚尖一直冷到心里……

  父亲,一个让我一想起便泪流满面的字眼。清明复清明,我知道只要我还在这世上活着,对父亲的思念便会永恒存在并将日益浓厚。失去父爱的我,生命因此残缺了一大块。然而,我知道我并不孤独。因为,父亲的爱一直都在。父亲,儿子想你了。此刻,您坟头的青草又长起来了吧。今年过年时,我才给您拔掉的呀。时间真是熬人啊。也许,只有好好地活着,才是报答您养育之恩的最好方式了吧。若有来生,父亲,下辈子我还要做您的儿子……

  感恩父母的一封信

  亲爱的爸爸、妈妈:

  你们辛苦了!

  女儿已经长大。已为人妻、为人母。“养儿方知报娘恩”,现在我已深深体会到了。

  每当我照顾女儿时,我就会想起童年时的我,想起你们年轻时候的笑容,是那么的亲切!

  看到女儿一双双手套,我会想起当年的我是如何缠着妈妈在青云楼商场,硬是买了一双您舍不得买的红色晴纶手套。我好任性啊!

  给女儿梳头时,我会想起爸爸您用笨拙的双手为我扎了两个麻花辫。爸爸,您还记得吗?没办法,谁叫妈妈不在家呢?我还嫌您扎的不好看。

  给女儿做纸钟时,我会想起爸爸您为我做的纸钟,还特意加了一个底座。为的是让钟立在桌上,可我却不领情的非要把钟的底座去掉。说什么老师不要这样做。呵呵,现在我为女儿也是这样做的呀!

  爸爸,您知道您唱得最好听的是什么歌吗?那是小时候,您把我抱在怀里,哄我入睡时唱的:“小燕子,穿花衣,年年春天来这里……”,“泉水叮咚,泉水叮咚,泉水叮咚响……”多温馨呀!

  妈妈,您在我的眼里是一位有知识、有才华的母亲。记得小时候,我和哥哥最喜欢睡觉前听您讲“草原小姐妹”、“红军的故事……”,我和哥哥听得津津有味,直嚷嚷着让您再讲一遍。多么快乐的童年啊!我想您的孙子、外孙女也不曾享受到这样的快乐!

  开学时,爸爸您会给我们包新书,写上名字。找一张张漂亮的挂历纸,裁剪成合适的大小,包出一本本封面好看的书,写上工整的名字。您都是手把手的教我们。您还记得吗?

  夜晚台灯下,妈妈您会在劳累了一天该休息的时候,给我们补袜子、衣裤、织毛衣……您还记得吗?您以为我和哥哥睡着了。我没有,我被您的灯光惊醒了。我也记住了灯光下的您,被灯光照射在墙上高大的身影。是的,母爱本来就是伟大的。谢谢您,亲爱的妈妈。

  时光飞逝,岁月留痕。虽然你们老了,可是你们的爱却永远刻在了我的脑海里。还记得吗?爸爸您给我洗头。我在医院里保胎,您打来一盆水,精心的为我洗发。您不厌其烦的洗了一遍又一遍,直到您满意为止。谢谢您!

  妈妈,有一首歌是这样唱的:“可生命总免不了最初的一阵痛……”。您总说生我时,就象母鸡下蛋,一点也不痛。直到我生下女儿,才知道那只是您“美丽的谎言”。其实生儿育女,岂止是这“最初的一阵痛”那么简单啊?

  偶尔开玩笑时,我会和女儿说:“等妈妈将来老了,你要孝顺妈妈呀!”而作为女儿的我又给了父母多少呢?惭愧呀!我有时会幻想自己有很多钱,能让父母安享晚年……

  呵呵,我只是幻想而已。我也深深知道,父母需要的不是能够享受荣华富贵,而是子女能够不让他们操心、担扰。希望子女的日子和和美美,幸福、快乐!

  亲爱的爸爸妈妈,您的女儿已经长大,虽不能促膝相伴,也不可不必为我担忧了。您的女儿女婿已经能够遮挡人生的风风雨雨。

  亲爱的爸爸妈妈,六十多年的人生旅途走过来很不容易。女儿希望你们开心、健康的度过“这最美的夕阳”。希望看见你们牵手漫步在悠闲的小道上,相偎闲聊在柔软的沙发上……

  爸爸,下午多陪妈妈散散步,不要让她独自在家,不要让她一个人走在这喧闹的街头……

  相濡以沫、相敬如宾、携手相伴,女儿祝你们健康、快乐到永远……

  原野上的母亲

  我一直不知道该怎样去写我的母亲,在我从乡下老家归来的这些日子里。

  穿一身蓝黑色的衣服,扣子扣得十分整齐,灰白的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松树皮般的脸上浮现着似有似无的笑容,眼睛蒙了一层翼子,使得她的目光有些浑浊。

  这是暑期间站在我面前的母亲,六十三岁的母亲。

  那天正下着大雨,母亲天没亮就起床了,走了一个多小时的土路赶到乡街上,坐上长途汽车,在城里人刚刚上班的时候,来到了我在城里的家,来接我的女儿、她的孙女回乡下住一段时间。我居的城市虽然离老家只有两个小时的车程,由于道路不畅,我不常回去,半年没有见到母亲了。这次相见,我突然发现,母亲似乎是在一夜之间苍老了许多,我的心紧缩着,默默地凝望着她,说不出话来。

  我的心灵从来没有这样震撼过。

  儿子对生养自己的母亲,该说什么话?如何说话?我至今懵懂无知。

  我只知道,我在内心里深爱着我的母亲,可是一见到母亲,满心的话语却无从说起,甚至连一句动听的话都说不出口。

  我只能在母亲的背后,悄悄地、默默地说:母亲,我爱您!

  国庆假期,由于三伯去世,我回了趟乡下老家,又见到了我的母亲。母亲浑浊的目光总是有意无意地笼罩着我,那目光中有一种令人心颤的东西。我已经不再年轻了,可在母亲眼里,我依然是她年幼的孩子,依然是她的希望和骄傲。只有我自己知道,我在人群中是那么微不足道,在城市里是那么轻若尘埃。只有我的母亲,把我看得重过世间所有的高山。

  长年累月,母亲都是操劳的。二弟夫妇和小弟常年在外打工,母亲独自在家照看着二弟的两个孩子。她是个闲不住的人,一有时间,就要找个事做。门前的人家于几年前搬走了,留下了一块空地,母亲觉得荒废了可惜,就把它变成了一个小菜园,一年四季绿色不断。那天早晨,我随母亲走进菜园,满眼都是韭菜、辣椒、丝瓜、玉瓜、小白菜,那些翠绿,那些黄花,令人流连忘返。她要我返城时带一些玉瓜回去,我说不带,玉瓜可以买到的;她让我带韭菜回去,我说不带,这么远的路程,一把韭菜值几个钱;她让我带大米回去,我说不带,大米太沉,坐车不方便。说了半天,我才答应带一些落生和白玉回去,落生和白玉都是母亲亲手栽种的,也是母亲亲手从地下挖出的。

  那天,天气发疯般地热。下午,我扛着铁锨,跟带着镰刀的母亲一起去了西畈,挖白玉。垄上土质坚硬,我手握锨把,脚踩铁锨,很难挖下去。母亲硬是把铁锨抢了过去,说是担心我把皮鞋踩坏了。她一边挖着坚硬的土,一边说,白玉是黄心的,很甜,搁段时间,让它发发汗,吃起来更甜。由于天气干旱,土里的白玉结得很小,犹如缺乏营养的孩子,瘦小,孱弱。

  恰如我的原野上的故乡。

  母亲的手掌上沾满了灰土和白玉冒出的白浆,无意间去抹脸上的汗水,满脸都成了乌黑的印记。母亲只是随口笑笑,说是回家后洗一洗。

  我对母亲说不出更多的话,只用随身携带的数码相机,拍下了一些母亲挖白玉的照片,还有阳光下摇曳的芦苇。

  ——母亲,不就是原野上一棵普通的芦苇吗?阳光下抹汗的芦苇,清风中飘摇的芦苇……

  晚上,我和母亲坐在房顶上,聊着生活中的琐事,乡下的琐事,邻里亲戚的琐事;聊着远在宁波的姐姐,珠海的二弟,广州的小弟,以及小弟将来的亲事。母亲的话语很轻,一副轻描淡写的口吻,只有我知道,母亲对她的儿女是多么操心和牵挂。夜风渐凉,乌云遮住了漫天的星星,两岁的孙子躺在母亲怀里早已睡熟,我们才回房休息。

  回到城里,总想写一些关于母亲的文字,却总是落不了笔。我担心我轻率的文字写不出母亲,我担心我苍白的文字状不出母亲,我甚至不知道该如何描画我的母亲。在这个突然变冷的日子里,我又想起了远在乡下的母亲——

  母亲,您是在门前的小菜园中摘玉瓜,还是在西畈的地里挖白玉呢?

  抑或,伫立门前的池塘边,张望您的天南地北的四个儿女?

  我仿佛看见深秋的风刮起您的满头白发,犹如西畈里飘曳的一丛花白的芦苇……

  雨中的父亲

  麻绳一般的水柱从天空中坠落,连接不断,砸在坑坑洼洼的水泥路上,聚起一个个水洼。雨水之大,让人睁不开眼睛,在霓虹灯的影射下更显昏黄。阴暗狭窄的街道内堆满了煤球,黑炭水张牙舞爪地爬上了污水面,由细到粗在乱雨中向更黑暗中延伸出去,一个蹒跚身影在扒拉着下水道上的污物,雨水从天空倾泻,顺着雨罩哗啦哗啦倒在他身上……

  大大,你在干嘛?不知道家里人都为你着急!隐隐感觉是前缘翻江倒海压抑许久的怨气好像在训斥一个小孩。不知为嘛,显然看到父亲在雨衣下哆嗦一下,惊诧地回过头。

  孩子这么大的雨,你来干啥快进店,感冒了咋办!父亲在雨水中涮了把手拉着我就进店,我低头看了看父亲黑色的裤子贴在身上我哽咽了,不知,怕父亲看到我泪闪闪的眼睛……俺都40多了大大!倒是你小孩似得不让人省心。嘿嘿,父亲坎坷的脸上流漏出幸福的微笑。给你擦把脸,父亲用毛巾擦了擦我额头,那熟悉的烟草味,忽然感觉到小时候被父亲拥入怀中仰着小脸享受父亲胡茬在脸上悄悄蹭起地幸福感觉。

  噗塌,噗塌看着旁边店里煤球被雨水侵湿都塌了下去,下水道又堵了你别动,我去掏掏,不然老王家的煤球都得遭殃!我知道父亲的拧脾气,看着父亲消失在雨中,我打着伞急急地追了出去。

  不好意思,老师傅,雨太大了,孩子学习紧三个星期才回来一趟就愿尝您的手艺,打电话给您让您久等了!

  没事,孩子吃上就好……父亲淋雨原来等你呢,我阴着脸瞧了那女人一眼,女人正俯下身用手擦了擦眼角的泪水……

  父亲养育了我们姊妹四个,个个没少让他操心,学习都没学好,但都遗传父亲做生意的基因,父亲看好,投一点小资大姐二姐都有自己的企业,哥哥也把生意做大了,就我非让我把手艺传下去,做了一段时间累人不说而且赚钱不多。

  记得又是一个下雨天,母亲来电话要我们夫妻回家吃水饺,我跟父亲赌气,原因生意不景气,我把雇的工人辞了两个,父亲大怒,说我不尽人情,人家任劳任怨干多年了,做人别光顾自己,也为别人想想!一气之下半年没进家门,要不是母亲说父亲在店里我才不回去呢,母亲一直对妻说我这拧帮根。

  雨越下越大,吃完饭谈及父亲,母亲含泪说大大为了叫我回家吃顿水饺打着伞出去了!我沉默了许久,抑制不住内疚的泪水夺门而出……

  麻绳一般的水柱从天空中坠落,连接不断。父亲打着伞挽着裤腿在雨中凝望,看着父亲的衣裤紧贴身体,我愣了,没哭,只是流泪,默默地流,悄然无息。

  文王太双

  那杆秤永远在我心中

  父亲最后看了一眼挂在墙上的那杆秤,安祥的走了,享年90岁。

  我凝望着那杆秤,父亲的历程让我阵阵心酸……

  这杆秤是过去的小两秤,1斤是16两,最多载物5市斤,距今应该有40多年了吧。在我7、8岁村里允许做豆腐时,父亲用这杆秤做起了豆腐生意,虽然我在家最小,但也得清晨3、4点钟起来轮流推磨,因为随磨随按浆,够一锅母亲开始烧火,父亲继续按浆,我们兄弟仨倒换着推磨,推完后我们重新睡觉,到上学时叫我们起来去上学,等放早自习后回到家,父亲已去卖豆腐,母亲已蒸熟了豆渣,然后卷上瓜干煎饼就是我们的早饭,茶就是豆浆(压豆腐挤下来的水),吃完后再去上学。

  那时生活很困难,母亲身体不好生产队不让出工,弟兄俩上学,父亲和大哥爷俩挣工分到头来还得倒找,有时连肚子都填不饱,父亲通过给人家推磨学会了做豆腐,这才维持了生计。

  每到星期天我也捞不着睡懒觉,得帮父亲抬着卖豆腐,时间一长竟发现了一个秘密:人家拿瓜干换豆腐,瓜干秤的低低的,给人家豆腐时秤的高高的,这不明显吃亏吗?可父亲却说,你看咱家的豆腐卖完了,那两家的豆腐还没动,我赶紧卖完了还得出工呀。是呀,我家的豆腐卖不完,人家的豆腐就没人买,这是心知肚明的事实。父亲还有个绝活,那就是一刀切下去基本不用秤,我见过有的开玩笑就当面让试一下,结果只会多点点,从来没有少过。

  但父亲为了省钱,自己到200多里外的枣庄用胶车(木制独轮橡胶轱辘)去推碳(一车在600斤上),到20里外的集市上把瓜干卖掉买回豆子。其中有一回推碳,有人捎信给我母亲说在苍山县城西下坡时,父亲被后面推碳的人把脚撞伤了,人家要送他去医院治疗,他死活不同意,给钱也不要,非得自己推着往家赶。大哥迎到后,还是坚持自己推着让大哥拉着,回到家中,父亲的鞋已经撕开用绳子绑着,脚脖肿的比腿粗,撞他的人又拿着几个鸡蛋过来看望他,他让人家把鸡蛋拿回去换盐吃,说歇两天就好了。自己却不舍得去治疗,用艾叶(一种中草药,老百姓家里一般都有)灸了十多天才敢下地,从此给他留下了脚疼的后遗症。

  好景不长,生产队安排父亲从事粉条生产,上半夜洗地瓜或瓜干,下半夜磨成糊过滤成粉,白天晒干,然后就是做成粉条出售,或者用上面的粗粉做成凉粉分给社员吃。那是我永远忘不了的一件事,我去生产队叫父亲回家吃饭,正好刚做出来凉粉,父亲正要锁门离开,这时生产队长过来了,让父亲切一块凉粉给他吃。他大口大口的吃着,我直瞪瞪的看着,突然“哇”的一声哭了起来。队长抬了一下眼皮,腺(就是哭的意思)什么腺,想吃就吃一块!而父亲却把我轰走了,从那以后,再也不让我到他那里去了。

  终于分成单干了(即分产到户),父亲又重新拾起了这杆秤,并添置了大一点的秤,改行做起了锅饼生意(因为我们上高中无人帮忙推磨了),基本上不用出家就卖光了,以此来供应我们上学,直干到来到县城看孙子。

  父亲常说,吃亏人常在,不管人家怎么样,只要你对人家好,心里就亮堂,人人心里有杆秤;只要咱能帮上忙,咱就帮,那样心里才踏实,人都是敬怕的。那是我大爷家姐姐几个月大的孩子,医生说孩子不行了,你们趁着天黑赶紧撂了回家吧(30年前对几个月大的孩子治不好病的农村普遍处理方式),其他人都不敢抱,父亲却用棉袄揣着整整捂了一夜,结果孩子缓醒过来了,第二天打了针就好了,真是孩子的命大!

  我把那杆秤挂在了父亲的遗像边,心情久久不能平静。我终于明白了父亲的用意:这杆秤是父亲做人的秤、心中的秤!父亲用这杆秤养育了我们,更是默默地为我们做出了为人的表率!父亲是伟大的,那杆秤也将永远留在我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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