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角优美散文
那是发生在几年前的事情,夏天,夜晚,大街上,那一位素不相识的人……不想,竟经年历月地存在记忆中,不经意就会蹦出来。
那一天,临近下班,据交班的同事绘声绘色地描述,突如其来的一场瓢泼大雨横扫这喧闹而烦燥的城市,风雨交加中别有一番风景。待到下班,迫不及待地走出室外,已然不见她们夸夸其谈的壮观景象,反而是雨水留下的爱心与馈赠,使这世界不知何时改模换样的清静、安详,大口大口呼吸清新空气,让人倍感神清气爽。
于是和朋友一起又逛了逛。回去时间已经挺晚了,买了份长沙臭豆腐,我们便有说有笑地吃着往宿舍赶。当不经意间看见“主人翁”时,心有余悸地发现距他不过几步之遥。是传说中的游侠吗?这人群中格格不入的尤物。他一动不动地站着,一件破皮大衣搭在肩上,或许是他的“雨衣”吧;一顶极不合适的大帽子下瞥见他的脸,立时一股阴冷的感觉袭来。约摸二十岁的样子,乍一看,就像一位在风雨中雷打不动坚守岗位的军人,但是当离他越来越近的时侯,透着夜晚的灯光,才发现我错了。
没有游侠的现身,亦没有军人在坚守职责,在我面前的或许是一位……想着想着我害怕起来了,狭路相逢,这窄窄的人行小道,他就挡在路口,已经走了这老远,我和朋友都不想再返回变道,于是我们决定硬着头皮从他旁边闯过去。即将从他身边穿过时,我的心一阵惊慌,我不知道他会不会出其不意地甩一个动作,龇牙咧嘴伸手来抢我手中的'臭豆腐。虽然他对其他从身边跑过的人没出一招一式,但因为我们手中还捧着臭豆腐,对他来说或许是填饱肚子的诱惑吧……
出乎意料,他并没有为食物所惑,也没有龇牙咧嘴地傻笑,反而嘴巴紧闭着,一副很沉稳的面孔。怯怯地又瞄了他一眼,却正迎上他直直的目光刺来,心儿不寒而栗。一个小跑,避着他从旁边跳过去,真像闯过一道险关啊,想想都有些后怕。
后来关于他的消息纷至沓来,整个宿舍区里传得沸沸扬扬。一时间,他被锁定住成了焦点,成为了茶余饭后的谈资,人们好奇他,却终究没有谁议论出个一二三。
是啊,他纹丝不动地站在那里做什么呢?难免已经接受过大雨的洗礼了吧,清醒了吗?想弄明白什么吗?我不只三番五次地回头想观察一下,他高大的背影与他的身份是那样不符。如果他还有等待,知道盼望,那么他在等什么?又在盼什么?如果他不是天生的傻瓜,曾经也是怀揣伟大梦想的吗?做一个英勇的军人,保家卫国;亦或是当一个自由潇洒的游侠……
我不得而知。又是什么原因使他变成那样狼狈的样子?他从哪里来?为什么沦落在此?我更加无从知晓。我只知道他在我头脑中留下了一个印象:不只傻,至少威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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