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女人的战争-散文随笔
风和日也丽,广场上人不少——每到下午这个时候,遇上这样的好天气,溜狗的、 溜鸟的、溜孩子的也常扎堆。
男人的血里都是争斗,这不,晒个太阳也玩楚河汉界。当然,如此一团的男人倒把女人衬得妩媚千姿,风情万种——穿件睡衣,抱条无一根杂毛的波斯狗,右手还夹支烟的几个女人,不时引得男人多看几眼,似乎是在和自家床上的老婆作比。
偷看女人的男人似乎在悔,悔自家的那婆娘怎就不是眼前的这位,眼前这几个女人还不时地故意撩一撩曲卷的和蛋糕差不多颜色的头发,故意把心底的柔情用动作表露出来,馋得偷看的男人心里象被猫抓似的痒。
女人们天生不对争斗好奇,所以大家伙都在聊着各自家中的宝贝——什么我家是泰迪,我家的是波斯,我家的还是德国牧羊犬。都在炫耀着各自家的宝贝忠诚与乖巧,甚至美丽。而狗狗们似乎很乐意接受主人间的夸耀与恭维,有的摇摇脑袋,很温顺地伏在主人的怀里,也有的好动,从主人怀里跳下来,到处跑动,甚至两狗还会亲热地贴贴脸。
女人们的话题总是很杂,聊狗,聊孩子,聊男人,当然更多的聊吃的,似乎这些内容就是人际间最主要的话题。也许狗就在脚边,看着可爱的狗狗在奔跑着,开心的笑也就算了,但一聊到孩子或男人(不一定包括各自丈夫哦),总是显得很开心——大笑时,引得正聚精会神下棋的男人们都转过头来看大笑着的女人,莫名其妙。
好天气的太阳,把广场上的男人女人,大人小孩都晒得慵懒无精神。
但是,狗儿们可就是欢了,也许是因被禁欲的人们关在家里太久了——两条都是一身白的样子,但是长相不一样,一个长嘴长脑袋,一个圆脸,甚至脸有些扁扁的,显然这俩不是同一个品种。它俩在花坛边玩玩,利用花草的遮挡,不一会就苟且起公母的事来。
男人们没注意,正专心下棋呢,没专心相棋的一定是在偷看或偷听那几个艳妇间的'风情与闲聊。而女人们聊兴亦很足,时而大笑,时而柔声细语,当然这是不是表现给边上的男人们看,我就不知道了。那两条苟且得正欢的公母狗,却被一个刚呀呀学语会走路的孩子给发现了。
一个最多虚三岁的孩子,由于脱离了母亲搀扶的手,欢快地跑着,猛然间发现这两条正咬在一起的小狗狗,大叫起来,还用小手指着,示意大人们这里有新情况,可嘴里喊了几句都只冒出两个字:“妈妈——妈妈——咬——”也许他只会这几个词。
几个女人——风情万种的几个女人们发现了情况,都快速地跑了过来。只见一个穿紫碎花睡衣的女人和一个穿玫瑰红碎花睡衣的女人冲上去,强行抱各自家的狗儿,强行分开了这俩狗儿的苟且事。
一个女人大声说:“我们家这是正宗的意大利品种,怎能让你家的那土狗沾!”
另一个女人也大声喊:“我们家这是老公从加拿大带回来的,高贵得使你家那丑陋狗不配沾我们家的边。”当然我不知狗儿是否象人一样出国或回国一样自由。
一个女人还击,另一个女人攻击。
一个女人开骂,另一个女人还骂。
一个女人动手,另一个女人还手。
一个女人躺地上,另一个女人骑上面。
撕打,激烈地撕打。
那两条狗在一边对吠起来,似乎在相互骂着对方。
这时,玩棋的男人们停了手中的棋,围了过来,闲聊的女人早围上了,就是不敢拉架。还是男人们胆大,围上来就拉架,一个女被两个男人拉住,另一个被一个男人拉住。
动手的战争结束了,嘴仗却火药味十足,相互不停地对骂。由各自的祖宗一直骂到各自爷爷奶奶外公外婆的祖宗。
两个浓妆艳抹的女人早已披头散发,浑身沾满灰土。而那两条狗儿此时却因为人多,早钻出看相的人群,不知去处。
夕阳西下,看相的人们还未散去,谈,笑,说,侃,没完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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