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随笔:雪是有语言的
我曾经无数次地走在家乡的雪地上,极北的雪听起来像是这样的:喀哧、喀哧,可一会儿听起来又像是这样:嘎吱、嘎吱,一会儿却是另一种声音:咔吱、咔吱。有时候又像是嘀嘀咕咕和自己自言自语。或者好似鸽子咕噜、咕噜的声音,或者像北方乡下女孩嘴里裹着菇娘时发出“咕咕”的声音(北方菜园种植的`小球果,成熟时黄澄澄的颜色)。那些声音都有一个特点,随着雪的软硬、薄厚和早晚室外寒冷的程度而变化,或高涨或低落,或琐碎或冗长。但雪发出的声音都非常纯净,嘹亮,没什么不悦耳的嘈杂和惊扰,你走,那些鸽子咕噜的声音,那些女孩嘴里的菇娘咕咕的声音,以及各种鞋子碾压雪的声音安安稳稳地跟着你的脚步,低吟浅唱,如歌如诉。
脚步踏在雪地上的声音,听上去始终如一,没有什么变化。但如果你有足够的耐心向那单调、孤寂,甚至是乏味的声音渐渐靠拢,你那狡黠透顶的听觉和视觉就会幸运地闯入雪的私人领域。你会惊奇地觉察到那种固有的、与生俱来的安宁里足有一百种语言、一千种旋律和一万种乐趣,在交织着,变化着,盘旋着。那雪白的大地宛如一架大钢琴,任你的双脚在洁白辽阔的琴键上低鸣,那乐章让人觉得嘹亮,悦耳,而又悠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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