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喜家乡散文随笔
每次回到家乡,都是让人感到很踏实,轻松,快乐的事情。面对家乡熟悉的山水,涌上心头的总是美好而温暖的回忆,和家乡的人在一块,是那么的熟悉,随便的说话,无拘无束,也喝酒,下河去捉鱼,吃了樱桃,都是让人很是高兴,忘我的事情。
但是,见到一些人,知道一些事情,却引起我的伤感。尽管,一些人和事,与我并没有什么关系,但是,却是家乡熟悉的人,总在心里引起波动。
舅在几个月前,因病去世了。而舅的前妻,我一直喊叫舅娘的,在去年查出了不好的病,虽然她的儿子一直领着到处看病,也吃着药,但是,体内那不好的细胞,就像草一样,在疯狂的生长,吞噬着她的身体,让她的身体,一天天的枯瘦了下去,疼的夜里也睡不着了,人虽然面前能吃点,但是,人却没有了精神,走路都困难,坐也坐不了一会儿。在天气晴好的日子里,就在门前屋檐下,放了个棕色的皮沙发,人就没有一点儿精神,眼睛没有神,很是绝望的躺着。
我回去的时候,看到了舅娘,人变得越发的枯瘦,腿就像麻杆了,脸上也很瘦,黑,眼睛没有一点儿精神,看她那样绝望的躺着,我的心里很难过。
好的是,村庄里的人,时时去屋檐下,陪她坐坐,说说话,她要吃什么,喝什么了,只要家里有的都给她,也没有把他当成病人,只把她当初正常的人看待,这情景温暖了我的心,也温暖了舅娘的心吧!
我的脑子里,一直想着曾经风风火火干活,说话声音宏亮的舅娘呢!一直在苦日子里奔波,现在,儿女安顿了,日子过好了,而她的人却病倒了,想想,真的是苦命。
和妹子一块去看了她丈夫姐的孩子,那小伙子人也挺好的,性格开朗,以前在家乡附近的山乡里工作,他就时常去我的单位玩,我回家经过他家,也时常去他家玩。他爱喝酒,遇到我了,总是要和我喝几杯。他虽然没有文化,但是,人开朗,豪爽,却也是让人喜欢。
只是,后来很不走运气,弄了摩托车,和汽车,但是,这摩托车和汽车,并没有给他带来生活上的改变,反而是灾难,摩托车买回来不久就坏掉,最后以废铁的价钱卖掉了。那汽车开始靠贩卖蔬菜,还挣了点儿钱,但是,在后来出了事情,花了不少的钱,那车最后,也就报废,以废铁的价钱卖掉了。这些事情,对他都是打击,让开朗的他,变得沉默,忧郁了不少,见面时,总听到他太多的叹息。但是,他的父亲人挺好,觉得孩子还没有找到媳妇,而虽然出了事情,人还好好的,就把事情揽了下来,给人把帐还了,几年后,帐也还清了,那发生的意外,就成了过去,成了生活中的波澜。
但是,小伙子在家乡找不到媳妇,心终是安不了。就出门去打工了,一出去,就是多少年没有回来。听说在外表找了媳妇,只是,在要谈婚论嫁的时候,那女孩子家要许多的钱,家里拿不出来,最后,也就不了了之了。
我后来,就调出了家乡的山沟儿,一晃,多年没有见到小伙子了,小伙子过年也没有回来。而这次回去意外的见到他,原来是他病了,腰上长了疙瘩,索性没有大的问题,在外边做了手术,花了不少的钱,被父亲接回来,在家休养的。见到小伙子,虽然人依旧开朗,豪爽,弄菜请我喝酒,但是,却见到他瘦了不少,也黑了不少,因为病,也喝不了酒了,言谈之间,也老是叹息。叹息突然的生病,叹息又花了不少的'钱,欠了不少的帐,有要过苦日子,给人还几年的帐了。再问了下,知道小伙子一晃,也三十多了,不再年轻的年龄,经历了许多事情,磨难,一定体味到了生活的苦涩。于是,想着他的艰难,我的心里也很难过。但是,却劝他,只要人好好的,什么都要,慢慢熬,好日子终会来的。
在周末结束,要离开家乡的时候,妹子弄了菜,喝了酒。后来,有同行相约,有去他家吃了樱桃,小酌了几杯。
尽兴后,在下午柔和的阳光中,驶出家乡的山沟儿,往单位里去。
在驶出家乡山沟儿没有多久,忽然在路旁见到了妹夫的车,车上拉着的家乡人,问了下,是家乡一个小伙子,和另外一个小伙子相约,去镇子上玩,却在路途上,遇到了一辆车,把他们刮倒了,摩托车损坏了,一个孩子受了皮外伤,比较轻微,一个孩子的伤势虽然不怎样严重,却要去西安的医院里看。哎!本是年轻人在一块高兴快乐的事情,却乐极生悲。看到那小伙子的父母焦急的样子,叹息的声音,我的心里也难过,同情。那两个小伙子大概出了事情,受了惊吓,那车竟然跑了,他们连车号也没有记住。我遇到他们时,事情都过去了两三个小时了,也不知道那车早跑到哪去了。而在家乡山沟儿外的地方,又是监控的盲区,当时没有拦住那车,就无法找到了,出了事情,只能是家长操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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