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随笔散文
老王
老王,本名王善财,今年65岁,30多岁时娶了隔壁村离婚的胡芳,婚后生了儿子王二壮。老王一家三口,妻子和儿子精神都有问题,被村里的百姓戏称为“傻瓜家”,老王是家里唯一的劳动力。
老王住的房子还是由土窑烧纸的砖建的,屋顶用塑料布遮盖着,用来挡雨,很是简陋,让我不禁想起唐代诗人杜甫的《茅屋为秋风所破歌》:
八月秋高风怒号,卷我屋上三重茅。
茅飞渡江洒江郊,高者挂罥长林梢,下者飘转沈塘坳。
南村群童欺我老无力,忍能对面为盗贼,公然抱茅入竹去。
唇焦口燥呼不得,归来倚仗自叹息。
俄顷风定云墨色,秋天漠漠向昏黑。
布衾多年冷似铁,娇儿恶卧踏里裂。
床头屋漏无干处,雨脚如麻未断绝。
自经丧乱少睡眠,长夜沾湿何由彻?
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风雨不动安如山。呜呼!
何时眼前突兀见此屋,吾庐独破受冻死亦足!
村里人告诉我,就这房子还是前几年老王花了几千块钱买的其他村民的,原本的房子早已坍塌了,就在现在房子的旁边,是一座早已败坏的、勉强称得上是院落的房屋。
走进老王的家,眼前的景象让我震惊了。
院落坐东朝西,大门朝北,四间正房一字排开,整个院子脏乱不堪,门窗上的玻璃早已不知所踪,用来挡风的塑料布在秋风中瑟瑟作响,院子里的两头驴无精打采的站在角落里,晾衣绳上搭满了一年四季的衣服。
走进正房,屋里的光线很暗,满屋的苍蝇铺面而来,我感觉不像是走进一户人家,更像是苍蝇的王国,飞舞的苍蝇似乎在宣誓自己的主权。墙角有一个灶台,里面连着土炕,灶台上架着一口漆黑的锅。走进里屋,土炕上堆满了很多杂物,被褥黑的发亮,炕上摆着几个碗,碗里似乎是吃剩的饭菜,但我不敢确定,看了许久,都没看出碗里那黑黢黢的'东西是什么。靠窗的是一个没有盖子的柜子(盖子叫二壮给砸烂了),柜子的边缘,有三个馒头,起初我没看出那是馒头,因为上面覆盖着一层黑色的东西,走进后,那层黑色的东西向我飞来,这时我才看出那是三个发霉的馒头,那层黑色是一群正在进食的苍蝇。
走出房间时,一团洁白的、毛茸茸的活物在屋里来回的走动。这是什么?我蹲下身,想去摸一摸它,当我的手快碰触到它的身体时,它抬起了头,这时我才看清,是一只瘦弱的、比巴掌略大的小白狗,好像是在找吃的,它看到我没有吃的可给它,又默默的走开了,似乎习惯了。
我的手就那样悬在那儿,久久。
破败的院落,满院的苍蝇,一年四季的衣服,没有玻璃的门窗,堆满杂物的土炕,覆盖苍蝇的馒头,冷漠的小白狗,等等。我不禁去想,这是一个家吗?这种状况是什么原因所导致的?这家的男主人,老王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呢?
从村民口中得知,老王从年轻时就因懒出名,到了三十多岁找了个精神不大正常的二婚。儿子二壮也患有精神病,动不动就打人砸东西,家里的的东西几乎被砸了个遍,去年老王的胳膊也被儿子二壮打折了,就连户口薄也被儿子用来擦了屁股,家里的收入除了那四亩薄地,就是家里那两头驴,秋收时节拉着阵压器(一种农具)给人压地赚点补贴,逢年过节政府给点慰问金,可这点收入对于老王这个家庭来说,可谓是杯水车薪。
初见老王,一家三口正在浇地。很远就看到农田的另一头站着三个模糊的身影,不知为什么,我一眼就分清了这三个身影:驼背的是老王,身材瘦小的是老王的妻子,个子高的是二壮。
走到近前,证实了我的猜测。老王的背有点驼,浓浓的眉毛,一双眼睛深陷进去,满脸的皱纹,双臂下垂的很厉害,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刺鼻的气味,斑白的头发更增添了几分对生活的失望。老王的妻子身材瘦削,头发枯白,两眼无神,看人直愣愣地,给人的感觉有点像“祥林嫂”;二壮的身材比较高大,应该有一米八多,但整个人站在那显得松散无力,没有丝毫的精神。
老王总是不由自主的提起妻子和儿子,说妻子和儿子的不是,家里的东西都叫儿子砸坏了,什么东西都放不住,看病的病例、发票,家里的户口薄都会被儿子撕毁或用来擦屁股,而且儿子喜欢抽烟,总是把村里的垃圾桶翻到寻找烟头,有时甚至把垃圾桶砸坏。总之,妻子和儿子在老王的眼里,一无是处,甚至是这个家庭贫困的根源。
我注意到,老王在说妻儿的过错时,双手总是在不断的颤抖,那骨瘦嶙峋的双手布满了污垢,手指甲很长。起初我以为老王是因为气愤双手才会颤抖,后来注意到,老王的双手在平时也会颤抖,颤抖幅度很大,抖得令人心碎。
当我准备离开时,二壮说了这样一句话,
“爸爸,给我两块五毛钱。”
“等会儿,给你借点去。”
后来才知道,二壮要钱是去买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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