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温生活的多彩抒情散文
江南的十一月,秋高气爽。踩着单车,经过人民广场,突然漂浮在广场上空的两只纸鸢映入眼帘。这真是一个处处洋溢着变化的时代,在这样的时节,我居然可以在这个城市的上空看到阳春三月常见的纸鸢。那两只纸鸢是那种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三角形式样,还拖着一条长长的`尾巴在风中摇曳。
也许是十年,也许是将近二十年了,我都没有尽情地放飞过一只纸鸢,更不用说是在农村广袤的田野上放飞一只了。我很清晰地记得,那时的集市上不大有纸鸢出卖,主要是我们这些农村的孩子自己会动手做纸鸢。当时我们做得最多的是一种衣服式样的纸鸢,它有点类似于汉字“王”字。在农村,竹子很多,砍倒一根竹子,截下最粗壮的几节,切成长短不一的,半厘米宽的薄竹条,先用线把竹条扎成王字形。当然为了美观,中间的横竹条要向上靠,最后横绑的竹条要短一些,从而使纸鸢腰身修长,显得美观。再用细线把最上面两根竹条头归头,尾归尾扎紧。然后再在最下面最短竹条的两端各绑一根线固定到中间一根竹条,绑点离竖竹条远近一致。这样纸鸢的骨架就扎好了。剩下要做的,是买来桃花纸,(类似现在的宣纸)或者是塑料薄膜铺在骨架上,然后裁剪粘好。最后还要在“王”字的第一个交点处相等的两边各固定一根线同第二个交点处绑定的线打线成结,组成一个“三脚架。”此时往往要打两个结。在风筝线的一头绑上一根小竹棒,穿进结之间的空隙,在空中利用风的阻力,纸鸢就再也挣脱不了了,除非是风大线断。当然为了起平衡作用还要在纸鸢尾巴上挂上一根寸宽的飘带。
做好纸鸢,买来线团,疯一样地跑到田野上,此时田野上草花已经盛开。那里是草花的海洋,红白一片,随风摇曳。迎着风把纸鸢放到天上,然后拽着线团,躺在草花丛中,看着纸鸢在空中上下飘动,那真是一种美好的享受。若是来了兴致,可以邀上三五好友,比试谁的纸鸢放得最高。放光了手中的线,纸鸢也要聚精会神地寻找,那种胜利喜悦真是无与伦比。当然也有伤心的时候,那时买的线的牢度不是很好,若碰上风大,断线的风筝就会飘着掉到远处,此时纵然趟过水沟,冰凉的春水直灌鞋底也是不怕。纸鸢找回来了固然好,可是有时纸鸢落到水里,只剩下了骨架;挂到树枝上,被刮得支离破碎。那时的心情可以郁闷上一整天。
喜悦与兴奋,失望和落寞已经随着早春三月的春风而去,这么多年来,已经没有动手做过一只最简单的纸鸢,也很少在春风中放飞过它。这不能不说是一种遗憾。不过在这钢筋丛林的城市里,突然看到了纸鸢,它又唤起了我心底美好的记忆,在闲暇之余又让我重温到了生活的多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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