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车随笔散文
绿油油的的马兰圩稻作区内,稻浪起伏。春末夏初之际,正是农作物生长的关键时节。
某一天,孩子们发现每天经过的田间小路旁边,相隔两沤稻田的堤埂下、水塘旁,多了一架古老的木水车。水车是黑色的,不知道是用什么工艺弄黑的,但绝对不是用油漆漆的。
十岁左右的孩子,个个好奇。这样的木水车,在他们年幼的记忆里一定缺乏印象。这样近距离地接触水车,更是少之又少。路过的男孩子差不多都会绕过去,趴在水车上踩两脚,亲自操练操练。刚开始,并不得要领,能够车上水来的,算是高水平的了。
和其他孩子一样,肖峰当然也不例外,车上水来后,非常兴奋。只是赶学要紧,没有太多的时间在这里盘桓,只能匆匆地、不舍地离开,继续上学的路程。
放学后,再次来到水车旁想再试身手时,发现水车被弄坏了。几块破裂的挡板丢在了水槽中。
再次体验古老的车水劳动的余兴未消,也只能悻悻而去。
这天中午放学回家,从礼步村北面下来,还未进到圩堤内的田畴,肖峰看到一个农民扛了一把铁锹,在拦住放学的孩子,问:“哪个是肖峰?”
肖峰不知道有什么事,别的同学也应该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或是肖峰自报家门,或是同伴指认。那个农民把肖峰抓住了。
农民说:“别人说是你弄坏了水车。”
当时肖峰一定哭了。这是他平生第一次受冤枉。他肯定很害怕。
那个农民应该把肖峰的书包缴去抵押了。农民要肖峰叫家长来取。
怎么回家的?怎么向父亲讲述的?现在肖峰一点印象都没有了。也不知道父亲是怎么找到那个农民家或生产队干部家的。只记得父亲骑自行车带他到了礼步村,很顺利地摆平了事情。好像那个农民与父亲很熟,很给父亲面子,还夸奖了肖峰。出来时,父亲的心情很好,肖峰看到了父亲难得的笑容。肖峰看到了村子里那条青石板铺的`巷子很漂亮。
在那以粮为纲的年代,在农作物亟须供水的季节,农业生产工具遭到损坏,对农民来说绝对不是小事,找到责任人当然很重要。
那个时候,父亲所在的那个县办大集体企业创建才四、五年,当时很红火,在当地很有影响。父亲还是个小小的负责人,参加县里的积极分子代表大会,红榜名单都张贴到肖峰他们小学校了,在当地也算有些小名气。礼步村的人肯定对父亲很敬重,不会为难父亲。
这样想来,损坏水车的事被推到肖峰身上,倒是替其他孩子帮了忙。肖峰父亲出面比其他孩子父亲出面肯定更便于问题解决。
至于损坏水车的人是谁,不得而知。肖峰是受了冤枉,但指认肖峰的家伙可能并不是成心,因为,毕竟,肖峰到那旮旯踩了两下水车,沾了一点鱼腥。
说实在的,这种情况下要证明自己的清白还真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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