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城夜画-抒情散文
人初静,华灯夜上。有寒风过耳,有凉意入袖,巷陌纵横中,缓听缕缕歌声。仿佛这寒城也躲不及光阴催促,秋色未尽风雅,就满街冬意飘摇。
且不说楼兰风烛莹莹,夜色着了几笔丹青。单单长街里的黄叶徐徐吹开,娇艳波怡,轻盈的姿态,就足矣让远处人家,掩住香屏,尝尽沁人的芳菲。何况那翩翩起舞的秋夜残花,更是乱了枝头的二十四番信风,坐上聆听,身临其境,突如其来的舒雅之情难以自控。直到袅袅轻烟从天而降,夜半钟声荡起悠悠的安详,硬生生地添了一抹倦意,才知夜半更深。
夜幕低垂,长风入耳。徒步走在昏黄的街上,远处有撩人夜色勾魂。淡烟漂泊,轻着灯影,清和院落,半窗香叶纷纷。守夜的.老人安逸地端上一抹新茶,也不再打盹儿,与那墙外偷懒的黄狗较真。摆摊的商贩打起精神了,撸撸袖子,余下的时辰,或许还够添上几碗茶羹。而铺满黄叶的大道,似乎被泼了几盆米酒,湿溽淡香的气味瞬间就爬上了枝头,让人沉醉其中。不知道的还以为有错了地方,好似一耳寒风吹旧了新城。
夜色旖旎,波光涟漪。平步走在灯火通明的街上,漫起了淅淅沥沥的冰雨,凉意倒也见怪不怪。仿佛经历了好几场荒唐的秋雨,淡淡的凉意打湿衣袖,若不是掺上几抹萧瑟的夜景,一点感觉不到冬雨入城。那裹着落叶的寒风不再安分,仿佛此刻粗俗是一种富有人情味的反抗方式。扶着细雨蒙蒙的在那娉、那婷、定格在朦胧的清城夜景,绽放出别样的芳华。那形、那影仿佛镶嵌在平淡的流年里,堆积成山,一枕清宵好梦,被它唤醒。而自身也渲染上了风雪故人归的黯然神伤,重买千金笑,被它的洒脱怡人震惊。诉说着那举世何艰,祝愿天上人间,朝云暮雨总会相见。
夜色阑珊,满目衰草淡烟。踉踉跄跄穿过松林,临近家门,有了些许的疲倦。自然的力量,总是令人惊叹。或许因为眼前的画面祥和,太真实,令人难以直面。也或许是人们早已习惯了惊艳绝伦的美景。不觉这平凡的冬城夜画,才最接地气!就像我每走一座城,都会爱一场,每经历一个片段,都会怀念一番。就好比耳畔稍纵即逝的风景,也会牵挂几遍。
习以为常的回味,反目成为对抗。不如闭目轻声阔别已逝的旧梦。你且听吧,下一夜,依旧喧嚣繁闹,你且看吧,下一夜,依然灯火辉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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