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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秋浅心独行抒情散文
一
清晨醒来时,窗外正下着朦胧的小雨,微风轻轻吹拂,院子里几颗果树摇晃着透亮的枝叶,翠绿可人。这是一个清凉的早晨,打开窗,已经能嗅到秋的味道。
坐在桌前,提起笔,我却不知该写些什么。
篱笆内,那颗石榴已经红透了,柿子长了累累的一树,苹果树也结了很多可爱的青苹果。只是,我一直在犹豫,要不要提笔,把这些消息都写给你。
坐在浅秋,我竟如一片挂在树上的叶子,风每过一阵,我就越摇摆不定。
关了窗,拉上帘,续上一杯水,放着一段轻音乐,然后,坐在桌前码字。你知道的,我只有这些本事,只能让这些文字安放心灵,也只有靠这些文字来想你。
走着走着,一不小心,就走到了秋的门前。不知道是因为秋天出生的缘故,还是其它,总对秋天有一种别样的情愫。它不同于春的轻浮招摇,不同于夏天的热烈奔放,不同于冬天的冷傲孤寒,它是静美的,又是孤独的,它的飘逸和冷冽,华美和沉寂,都是惹人疼惜,又让人难以放下的。
坐在这样一个初秋,突然想留给你一些什么。其实,明知,除了这些菲薄的文字,我一无所有,可仍是那么强烈的想着。
一起趟过时光的河流,为一篇文字翻来覆去修改好几回,那些依恋的情怀,欣喜的等待和遥望,终归还是淡了。就像秋天,就像此时灰白的天空,下一刻,永远都是未知。
鱼说,趁着时光大好,去旅行吧,去看看那些从来不曾看过的远方,认识一些陌生的人,结识一些和心灵达到共鸣的风景,在一个陌生的小镇或者满山青绿的山谷,也许一座古宅,一朵野花,一颗古树老藤,就能让自己的心和身体达到共识,停止长久以来的争吵。
不得不承认,远方,对我有着极大的诱惑力。比起金钱,物质享受,我更愿意把自己放逐去远方,一个人,背着旅行包,带着单反相机,一路走走停停,把最美的风景都记录下来,让墨香和风景融汇,让心与自然成为至交。
然后,我开始静下来,计划启程日期,路线,交通工具,以及目的地,等等。通过旅行,我想找回自己的心,让自己彻底忘了过去,然后回去安心生活,过自己的'平静日子。
风平,浪静,我要的不过如此。一粥一饭的意境,也不过是一种平淡安稳,可很多时候,错过的,就成了最美的风景。
初秋,在文字里种下你,亲爱,我并不想收割什么。
二
素净,简单,我的心正接近一株小草,接近秋日阳光的几分清淡。只可惜,你看不到。
昨天午夜时分,本是睡下了,翻来覆去的又爬了起来,跑到客厅里拿起手机拨了小美的电话。
她正在看无聊的肥皂剧,听到我的电话,她梦呓一般“喂”了一声。躺在沙发上,我语无伦次的表达自己的情绪,最后眼角竟流出了泪。
今年农历十月份,是小美的婚期,对于这已经敲定的事,我仿佛比她还要急切,每次电话都催她拍婚纱照,怕晚了时间来不及。那个男孩是附近村里的,老实,寡言,有一次去电话,我风趣的逗了他几句,他半天都不说话。后来和小美谈及他时,我总是忍不住的笑上几回。
乡下,一年才寥寥回去几趟的地方,那里有夏天我最贪恋的一望无际的麦浪,有秋天一片金黄的玉米地,在冬天可以看到白雪皑皑的村庄,诚然,这是城市给不了我的。
一个人,蜗居城市深处,寂寞和孤独是必然的,这样的必然身后,也一定有很多不为人知的故事。每日重复单调乏味的生活,上班下班,写字听音乐,深居简出。
我说,等等我吧,然后我们一起结婚。
电话里,小美笑了。她问,寂寞了?我没有说话,眼泪却从眼眶里流了出来。
长久的漂泊,很多东西都已看透。最后,只想回到出发的地方,不带一分的奢华和容装,让自己和她们一样朴素,简单,守着琐碎如常的日子,把一粥一饭过得温暖如阳。
如若回去,就找一个安静的村落住下来,再找一个浓眉黑眼的善良男子,开掘一小块土地,种树浇花,写诗泼茶,从此不争晨昏,不计较春夏秋冬,和一个疼惜自己的人,大把挥霍美好幸福的时光,让每分每秒,过得简单随性。
到时,就写田园诗,写爱情诗,在每一首诗里都要藏你的影子,然后出一本小小的诗集,留给自己和好友。到时,我还是你的疯丫头,任性刁蛮,有时又安静乖巧,让你毫无办法。
日子,只需如此随性,琐碎。太认真,就没有了烟火的味道,也会流失掉很多幸福。
初秋,我在这里,写了一片文字给你,你能沿着这些青翠找来么?
三
如若相爱,便携手到老;如若错过,便护他安好。一直很喜欢村上春树的这句话。
如果你能知道,就在那里等我吧,或者在不远处,总有一天,我走着走着便会抵达你那里。然后,不需多说,一条时光的河流就铺在眼前了。
到时,我的梦重叠着你的,牵着手,在岁月里缓缓行走,任何一片天空和辽阔的原野都是我们的,都可任我们驰骋。我把温软的话语都给你,把那些长在春天岭上的诗歌也给你,你可以,把剩下的光阴都给我么?
就这样吧。让那一阵风来,让另一朵云走,让你的篱笆小园盛满暖暖的柔情。这个秋天,我要像一阵风那样,毫无声响的从你身边路过,然后,把春天的消息,用一声口哨告诉你。
浅秋,我的季节,终归是缺了一人,那个最重要的人。
一个人去看风景吧,踏着凉爽的风儿,浅浅而行,嫣然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