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心湖,醉心人经典散文
湖畔,柳树被疾风吹得沙沙作响,天空忽然变色,雷电紧跟着乌云滚滚而来。我缓缓蹲在树下,想捧一把清水放到眼前,将你看仔细,可是雨滴落水面,你的身影在我眼前渐渐模糊。忽然感觉眼角湿润了,我起身往你消失的反方向追去,雨越下越大,我越跑越慢,我发现我疯了。
你已经走了,早已经走了,那一汪静水被风吹起圈圈涟漪,我看着镜中的你,离我越来越远,水中的倒影只不过是我记忆中残存的片段,眼角的水花难道只是春雨的滋润?
你从来就没来过,你只出现在我的'梦里,还有第一次见到你时公交站旁的那条长椅。
那日,我们毗邻而坐,你的纯净和娟秀像一面镜子,满脸霞光反射到了我忧伤的瞳孔里,我闭上眼遐想一番,然后睁开眼,偷偷窥视了你。你明亮眸子里闪烁着光芒,一眨一眨像琴声低诉,我感到通体来电,又仿佛饮醉,片刻后,我再窥视你,你已然起身上车了。
心里顿时像打翻了五味瓶,恨自己关键时候的优柔,不容我起身去瞻望,车门已经闭上,我只能再次落入联翩的浮想,我连目送你的资格都没有。
雨越下越小,滴成细线,坠落眼睑,春风为我拂面,我抬头看天,天开始放晴了,我该回去了。风又起,柳絮飞,我扯下衣襟上那一叶,那一夜我梦回辗转,那一夜我伴影愁眠。
这一刻,我在迷失的途中,我不该在途中。我本该在最后见你的那条长椅上,本该身处浮世,看纷纭行人,不为浮华动胸襟,愿为伊人常沉醉。可你已经走了,连背影都没留给我,就走了……
我日思夜想,终画不出你的骨骼,为了能够再次遇见你,为了能够将你的容颜铸进我生命的城堡里,我在这个细雨缠绵的午后来到了醉心湖畔,听说情人们能从水面看到爱人们的影子,我竟然相信这种鬼话。假如那趟车来得再慢一点,假如我能回到从前,我绝对不容许自己错过你的娇颜。
而今,泥巴裹满裤腿,雨水湿透衣背,我却不知道你是谁?也不知道我该去往何方?再回长椅?长椅,与影常相依,陌生邻里,邻里陌生,还有何处能让我皈依?
雨初歇,柳絮飞,心无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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